徐初檀夜裡怕冷,所以這段時日床上多鋪了一床柔軟的冬被。
聞朝将徐初檀放在床上後,徐初檀不自覺地在被子上放松了身體,整個人陷在了身下的一片綿軟之中。
冬日衣物厚重,聞朝将身上幾件礙事的衣裳撤掉,待隻剩下一套單薄的中衣,聞朝便扯下綁在柱子上的帳子,探身上床。
徐初檀看聞朝如此猴急,眼中閃過一抹笑,她捧着聞朝的臉,仰頭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郎君,青天白日的這樣不好吧?”
方才徐初檀看賬貪嘴,吃了幾塊桂花糕,她的嘴唇上滿是桂花的香氣。
聞朝定定地盯着她那張白淨明豔的臉,随後低下頭,像是品嘗什麼珍馐美味一般嘗着那一點紅豔豔的朱唇。
聞朝的動作溫柔和緩,不過一會兒,徐初檀便已經被吻得暈乎乎的。
她睜着眼,迷蒙地瞧着聞朝嘴唇上被蹭到的一點紅色,她笑道:“郎君口上蹭了我的唇脂,瞧着比平時俊俏許多呢!”
話音剛落,聞朝便似報複一般朝徐初檀的脖子吻去,他半磨半吮,氣息火熱,直到徐初檀的脖頸上這紅一點,那紅一點,叫人分不清是唇脂的顔色,還是聞朝弄出來的痕迹。
如今衣衫半褪,雪白乍現,徐初檀在聞朝直白的目光中甚是不自在,她這兒遮遮,那兒掩掩,可别處就被聞朝掀了出來。
“莫要遮掩了。”聞朝皺眉。
“現在四處亮堂……”
“總會習慣的。”聞朝實在難耐,在徐初檀錯愕的眼神中,他掐着她的腰,将她翻了個面,随後……
……
傍晚時分,徐初檀再次醒來,她動了動身子,後背的肌膚貼在了聞朝前胸的肌膚上。
依偎相貼,處處溫暖。
聞朝這人雖然成天擺着一張臭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但好在實際上他還是能将話聽進去的,就方才,她受不了狂風驟雨,他便順從變為綿綿春雨,沒讓她受多少苦。
心裡開心的徐初檀轉了個身,臉蛋貼在聞朝的心口。
被窩外頭的空氣冷冰冰的,還是時刻靠着跟個大暖爐的聞朝為好。
“檀娘……”被徐初檀的動靜鬧醒的聞朝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她,剛睡醒的聞朝聲音有些喑啞低沉,喚徐初檀名字時,又潛藏着幾分溫柔。
徐初檀在他胸口蹭了蹭,手腳并用地纏在聞朝身上,“再抱着睡會兒。”
現在黑燈瞎火的,徐初檀膽子倒是大起來了。
“好。”聞朝穩穩地将她摟住,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
徐初檀腦袋枕着聞朝的胸膛,一隻手抓着聞朝結實的臂膀,一隻手捏着聞朝的胳膊,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聞朝又快睡着時,聽見身上趴着的人微小的笑聲。
“不是要睡嗎?”聞朝揉揉她睡得亂糟糟的後腦勺。
“太暖和了,壓根不舍得睡……”徐初檀原就不算疲憊非睡不可的地步,隻不過是貪戀這冬日裡難得的溫暖而不願意起床。
“那便起來用晚膳吧,時辰約莫是不早了。”
“不嘛不嘛……”徐初檀摟緊了聞朝,“難得你休沐,難得陪我在傍晚休憩一回,我可不能這麼輕輕松松地放你走……等去了威甯侯府,到處都是眼睛,這樣的機會便再也沒有了……”
聞朝靜默了兩秒,“檀娘,你自找的……”
……
徐初檀的貪暖到底變成了聞朝的貪歡。
家中的下人們在外頭左等右等,也不見夫妻倆從屋裡出來。
——
在長公主府待着自在舒服,但威甯侯府到底是要回去的。
十一月二十,聞朝告假一日,帶着徐初檀與一衆家眷返回威甯侯府。
早盼着這兩口子回來的許氏婆媳接到二人回來的消息,當即松了口氣,要知道這段時日,聞昌因為在國舅府那兒丢了面子不宜在外發作,隻能回到威甯侯府風雨大作。
如今聞朝和徐初檀回來了,想必聞昌也能稍微收斂幾分了。
馬車停在威甯侯府外,聞朝撩開門簾,目光觸及站在大門外的許氏婆媳。
許夫人連忙對着聞朝扯出一個算是和善的笑。
聞朝神色平淡,招呼也不打,便下了車,一手撩着門簾,一手護在徐初檀的發頂,将她從馬車裡接出來。
聞朝回不回來倒是其次,徐初檀能回來才是主要,她一回來,全家人吊着的心總算可以咽回肚子裡了。
許夫人帶着許青蓮熱情地迎了上去。
“今天你公公也在家,我也張羅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咱們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吃一頓!”許夫人還洋裝關心地看了徐初檀一眼,“你瞧你,出去的這段時日都瘦了一圈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補一補!”
雖然徐初檀打心底覺得許夫人虛僞,但想着日後還要與她好好計較計較,便與她笑道:“勞煩夫人挂心了……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補身體!”
“弟妹快進來!這時候午膳該上桌了!”許青蓮親熱地挽着徐初檀的胳膊,帶着她入門。
徐初檀低頭掃了一眼許青蓮挽着自己的胳膊,暗暗在心裡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