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汗這是作甚?”傅纓接過信封,上面俨然寫着挑戰書三字。
“你可敢在試煉場上與我比試箭術?”
“小可汗莫不是喝醉了酒,跑我這來撒什麼瘋?”傅纓有些不解。
“聽聞英王數日前陪同團兒狩獵,憑借一通體雪白的活鹿在叔汗面前得了眼,今日特前來領教領教,這中原人的箭術是有多精湛。”納格眼眸滿是不屑,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傅纓意識到什麼,心中有些好笑,不願與他起正面沖突,隻好推脫道:“小可汗從聯盟會一路奔波回來,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好,本王就不奉陪了。”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惡意,傅纓示意傾風将人帶出去,哪料納格突然閃躲着身子,擒住了傾風的手臂,狠狠發力。
“啊……”
聽到傾風的慘叫,傅纓回頭望去,心中生了幾分怒氣,拔出身旁的佩劍直指納格的咽喉。
“王爺!”灼華驚呼,生怕傅纓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納格的随身侍衛也拔出佩刀警惕的望着傅纓。
“放開他,本王奉陪到底。”
“很好,午時試煉場不見不散,小爺等着你的。”納格松開了傾風,随後頭也不回的朝出邁去。
頃風揉着酸痛的胳膊,方才納格搞偷襲緻使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怕給自家王爺生出是非也不敢多還手,别提多憋屈了。
“哥、哥你還好吧。”灼華上前查探他的傷勢。
頃風扯着一張難看的臉,笑着回應道:“這點痛算什麼,你哥哥我皮糙肉厚的。”
“還笑,笑得難看死了。”傅纓吐槽着,頃風隻好閉了嘴。
“王爺,接下來怎麼辦,您真的要和小可汗去比試嗎?”
“都答應他了能不去嗎?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本王倒是想看看他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那、需要屬下提前去知會一聲紀團兒公主嗎?”
“告訴她做甚?”傅纓不解,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沖後便沒在說話了。
灼華見自家主子有些在氣頭上,連忙閉了嘴。
試煉場上,納格騎着馬在正中央,見傅纓來後便示意身邊的侍衛将将另外一匹馬牽了過去。
“這兩匹馬都是我侍衛從馬廄裡面随機挑選的,免得你覺得有失公正。”
傅纓一躍上馬,與納格對視道:“怎麼比試,說吧。”
“看到那隻鴻雁了嗎?還有對面的那一排靶子。”納格指了指地上的籠子和對面。
“一人五個靶子,誰先全部拿下方可返回,半柱香後我會讓侍衛将它放出來,你我奔馳射之,誰先拿下它誰就赢了。”
“就依你的,駕~”傅纓走到了起點。
試煉場上的士兵揚着旗幟,而後一聲令下,二人齊齊飛了出去。
“駕、駕、駕。”傅纓見納格比自己領先半個身位,連忙又追了出去,随後掏出弓箭瞄準。
二人中靶的比分打了個平手,納格率先騎上馬,回頭望了眼傅纓後繼續前行,拉滿弓箭追逐着空中的鴻雁,待傅纓追上來時已是落後一大截,納格已經提着綁有紅繩子的鴻雁徑直走了回來,在傅纓面前搖晃了幾下。
“你輸了。”納格高高在上的坐在馬上,仿佛在宣判什麼,他定定的望着傅纓,好像在期盼着什麼。
“小可汗騎術、箭術精湛,本王認了。”
傅纓下馬,心中郁火結節,不也管後面的人兒是什麼表情,徑直往前走。
“傅纓,若非狩獵那日我不在,斷輪不上你在叔汗面前出彩。”見對方不管不顧的徑直離開,納格有些詫異,但心中的傲氣還是使他朝着對方宣洩着。
傅纓不語,輕笑了幾聲,繼續朝前走着。
“離紀團兒遠點,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納格又道,語氣滿是威脅。
傅纓頓住了腳步,還是沒有轉過身子。
“小可汗,不好了,團兒公主朝這邊來了。”侍衛着急忙慌的朝納格彙報着。
原本望着傅纓的背影出神的納格突然被拉回了神,有些慌亂的問道:“她怎麼來了,傅纓那小子去告狀了嗎?”
“不知道呀,我的小可汗,咱快走吧,團兒公主提着她那條鞭子來的,小的、小的不想再挨打呀。”侍衛真是有苦無處訴,每次自家小可汗惹怒了團兒公主,最後所有鞭子都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納格壯了壯膽,随後跳下馬朝着試煉場外走去。
“人呢?他們人呢?”紀團兒的聲音隐隐約約響起。
“真是一天不惹事一天皮癢癢,剛回來就約架,是生怕阿娘不給處罰嗎?傅纓那小子也真是的,就任由他胡鬧。”
“公主、公主,小可汗就是和英王鬧着玩,不會傷到性命的。”門口的侍衛拼命的攔着。
“我不放心,我得親眼見到,你們也是不知道看好自家主子,那傅纓雖說是個質子,可到底也是奉國皇室的人,若真的在納格手上出了事,你讓父汗如何給兩國交代。”
紀團兒斥責道,躲在一旁的納格聽到紀團兒語氣滿是對自己的關心,心中一陣暖意,随後準備朝出走。
“團兒我來了……”
“啊!”納格臉色立馬驚慌,側身躲過頭頂那條鞭子。
真是……好、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