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得了線索出城尋人了,一時怕趕不回言城。”
“李家那邊情況如何?”
“依照王爺所言,我們的人早已将李府團團守住,尚且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傅纓揉了揉頭疼的腦袋。
“罷了,本王先歇下了,所有其他事宜速速來報。”
“是,屬下知曉了。”
莫約又過了幾日,于都匆匆趕回了言城,攜華祝之等人秘密前去了英王府。
“王爺,下官得了李家養子的信,得知其從前尚有一位年邁祖母與弟弟,隻可惜均已身亡,出城詢問其左右鄰居之後方得知李家侄兒出事前曾托過一位年輕娘子前去舊居贖回房契。”
“這與案子有何牽連?”
“下官底下的人順藤摸瓜查出,李家背後做了許多髒生意,李家有其把柄在,故而其背後之人定會尋個機會奪之,南珠布莊被官府管控至今,背後之人定是不好下手,王爺若想做局引出背後之人不若由此下手。”
傅纓思索一二,覺得言之有理,既然有心之人觊觎南珠布莊,到不若成全一二。
“來人,明日起放出消息,于小妃殺人一案已經查明、定案,過了文書即日處刑,官府全面撤除布莊人手,将所有東西抄離歸公。”
“是,下官明白了。”
“李府一衆親眷看守在原密室,由灼華負責。”
“是,屬下知道了。”
“本王近幾日會減少出面,華祝之與本王一同布局捉拿嫌疑人,刑部那邊便由于都出面穩定局面,務必護住于小妃性命。”
“是,下官得命。”
衆人紛紛散去,一切都順利進展着。
是日,頃風探望着外面,隻可惜一切風平浪靜,并無可疑迹象,從這個角度望去,李府與南珠布莊皆在眼皮底下。
“王爺,這麼等下去,恐怕天亮了那人也不會出現了。”頃風有些着急。
怎麼會如此?傅纓有些疑慮,明明一切計劃都天衣無縫,為何和預想的不一樣。
“李府的燈怎麼現在就亮了?”埋藏在一旁的一侍衛低聲問道,不是說待事情平息之後便再以燈火為憑嗎?為何毫無征兆的就亮了。
“哪裡?”傅纓連忙上前查探,隻見斜對角的街後李府院子确實亮起了燈。
“不好,灼華那邊恐怕出事了。”傅纓反應了過來,心頭一緊。
布莊主死後,其家屬一幹人等一直被灼華看守在李府密室,歹人既然目标在于布莊,按理說李府應該是安全的才對。
“在那裡,那裡有異動!”街道上此時閃過幾個黑影。
“頃風你率一行人跟上去查探,另外一行人速速去李府确保人質安危。”
“是。”侍衛們領了命便連忙散開了,華祝之跟随傅纓身後,使着輕功連忙朝李府而去。
傅纓很快趕到了街後的李府,很明顯院内發生過打鬥,兇手似乎有備而來,直奔主院書房而去。
不知從哪竄出來了個黑影,華祝之将其攔了下來糾纏在了一起。
“王爺速去尋找灼華姑娘吧,這裡有下官在。”
“萬事小心。”傅纓見狀連忙脫身離開。
書房之内,灼華正在同歹人糾纏,她本奉命守在李府看護人質,歹人的目标是南珠布莊,按理說不該此時出現在這的。
糾纏片刻之後,那黑衣人見遲遲沒有下手的機會,有些惱羞成怒,也不在尋東西了,招招式式都有奪命意味。
“灼華小心。”傅纓提劍趕來,替她擋下了一擊,對方見來人連忙準備逃離。
“王爺、王爺萬不可失了先機,快追上去,咳、咳、咳。”眼見着那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出窗戶逃了,灼華強忍住肩膀的疼痛之意想要追上去,卻被趕來的傅纓攔了下來。
“住手。”傅纓連忙蹲了下來查探了灼華的傷勢,眉頭緊皺。
“這賊人劍上有毒,是本王低估了他,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傷勢。”
“王爺,下官這就去請大夫來。”華祝之解決完麻煩趕了過來,見灼華臉色慘白,一時有些慌了神,連忙退了下來。
“王爺,那歹人似乎在李府找什麼東西,直奔書房而來,屬下拼力阻攔沒能讓他得逞,但這樣線索就斷了……”
“少說兩句話吧,今夜賊人沒中我們的圈套而是另辟蹊徑前來探索情報,想必是對我們傳出去的消息起了疑心,看來于都那裡的消息也不全然可信,此事從長計議。”傅纓十分擔憂,随後将其抱了起來。
“若是為了追這麼一個賊人而損失了本王的一枚大将,得不償失。”傅纓将灼華抱到了隔壁幹淨的廂房,随後靜靜等待着華祝之将大夫請來。
“這是從隔壁房間尋來的,想必應該是灼華姑娘和那黑衣人打鬥時劃破了他的内襯,殘留了這幾縷絲布。”華祝之道。
“很好,從此物下手,安排人去立刻查清,另外,事情過後你盯緊于都,他手底下消息出了纰漏,若是不忠,本王自會追究,可若是有人對他不利,立即揪出來。”
“是,下官這就去。”華祝之垂了了眸,瞥了眼病榻上的灼華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