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秦公子的身體是受沉疴宿疾所擾,故而每逢冬日寒涼時刻才會難受幾分,日後隻要用心将養,定能緩解症狀。”老者率先開口。
“這個本王知道,可有好的何法子?”
“回王爺,舊病不易除根,雖緻使身體虧虛卻不緻命,草民方才觀秦公子談吐與面色都與常人無異一二,隻是常年服藥,身子便看上去弱了幾分,依草民之見,适當的強健身體是很有必要的。”另一人回答道。
“那不需要開些新的藥方之類的嗎?”傅纓反問道。
“秦公子從前的方子便可照用,隻是需要減少一點配藥用量。”
“這是何故?”
“常言道,是藥三分毒,若是久服湯藥總歸是損耗身子了,不若多用藥膳再佐以定期施針鞏固神元。”
“聽着不錯。”
“回王爺,草民幾人稍後會為秦公子制定出合适的藥膳方子和新的配藥劑量,之後便可派人去抓藥了。”
“那便有勞諸位了,灼華,你随大夫們前去。”
“是,屬下領命。”
傅纓送走了幾人便準備進去瞧瞧。
屋内,秦承時正靠在床上看着雜書,傅纓看得出來他有些許無聊,于是上前問道:“覓得,可想轉轉這溫泉山莊?”
“好啊,剛好我躺的都有些發懶了。”秦承時瞬間來了興趣。
“好,待用過午膳我便陪你去。”
二人散步在溫泉山莊内,雖天氣寒冷,可在廊橋下四周都隐隐發散着雲霧,讓人覺着幾分暖意。
不知走了多久,錯綜複雜的小道交織,秦承時仿佛看到了什麼,視線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唉、覓得。”傅纓見他突然跑開,連忙叫了聲追了上去。
“奇怪,去哪裡了。”秦承時環繞着四周,明明他方才還看到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小五哥哥,剛才我瞧見有隻受傷的貓,看到我們就離開了,它爪子一直在流血。”
“有嗎?你确定它跑過來了?”
“嗯嗯。”秦承時點了點頭,有些焦急的尋找起來。
忽然一聲刺耳的貓叫聲傳來,傅纓望着腳底下的那隻貓似乎炸了毛,朝自己吼了兩聲便跑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屋内。
二人追着趕了過去。
門并未關着,推門而去,瞧着裡面的布局倒像是個書房,屋内的陳設都十分簡約,唯有一女子的畫像挂在壁籠旁,格外讓人注意。
傅纓隻是瞥了一眼,便被突然趕來的管家連忙打斷了視線。
“王爺、秦公子,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方才我們瞧見有隻受傷的小貓跑了進去,想找到它來着。”秦承時解釋道。
“哦,許是不知從哪裡進來的野貓,二人還是離遠些的好,這野貓最容易傷人了。”
“那……”秦承時還想再問些什麼。
“秦公子放心,小的稍後便吩咐人去将它尋來,好生治病。”
傅纓見秦承時點了點頭,于是問道:“這是何地?”
“王爺,這是莊主從前的書房,沒什麼好參觀的,小的帶您去别處轉轉吧。”管家一臉谄媚的笑道,随後将兩人引向别處。
“好。”傅纓應了下來,卻忍不住再回頭望了一眼。
連着在溫泉山莊呆了許多日,衆人頓感有些許無聊,便準備喬裝着去街上遊玩,乘着馬車前去城裡需要莫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王爺萬事小心。”解莊主同傅纓等人的馬車再三強調着。
“解莊主安心,本王過兩日便會回來的。”
望着馬車漸漸離開,解莊主覺得心中一陣堵悶,總感覺會出什麼事。
望着窗外一路的景象,傅纓覺得天地萬物何其奇妙,遠方的高山銀裝素裹,一副讓人不可亵渎的模樣,近在眼前的河流卻并未上凍,仍在頑強的流淌着。
“小五哥哥,你瞧。”秦承時偷偷探出了一個腦袋,指着遠處的那座高山。
“我還從未瞧見過那般高大的山,竟有些不真切的感覺,通體雪白,好美啊。”
望着秦承時眼底的笑意,傅纓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言城确實少有這般高大的山,從前帶你去過的地方不是多丘陵便是多平原。”
“真是神奇,咳、咳、咳。”秦承時不過吹了片刻的冷風便有些受不住。
“慢點,把披風穿上。”傅纓将簾子放了下來,見秦承時有些失落,于是開口講述着:“其實這世間最高的山你猜在何處?”
“方才那座不算嗎?”盡管瞧過不少民間異志錄,可秦承時腦海還是一時想不出這最高大的山巒究竟會是何樣。
傅纓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