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秦承時身體還有些昏沉,撐坐了起來,下半身傳來陣陣奇妙的感覺,腦海中時不時閃過一些昨晚的聲音和片段,秦承時隻覺得自己是瘋了般,做的夢竟如此逼真和離奇,看着自己身上已經換好的裡衣,使勁的捶打着腦袋。
“我、我是個混蛋,怎麼能肖想自家哥哥,怎麼能做這般荒唐的夢?”
洗漱好後,秦承時轉身想将被褥鋪平,忍不住疑惑:“我房間的被褥什麼時候換了?”
莫約一刻鐘後,秦承時才磨磨蹭蹭的來到傅纓的院子,許是覺得做的夢的原因,看着書房端坐着的傅纓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别扭。
傅纓察覺到了人兒的異象,打趣着:“你這是做什麼了,都不敢正眼看我?”
秦承時小聲的問道:“小五哥,我、我做了一個關于隻能聽見你聲音的夢,我、我對你做了好多不好的事。”
傅纓放下了筆,撐着下巴,假裝問:“那…是什麼不好的事呢?”
“我、我記不全了。”秦承時呮唔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臉卻紅了起來。
“不怨天、省己身、發優避補短。”
傅纓邊念叨着邊一遍遍重複練習着這幾個字。過了一會開口道:“你可知你近來做錯了什麼?”
秦承時回想了半天,有些羞愧的答道:“我不該這般輕信陌生人的,不該半夜給他人可趁之機。”
“也不全對,那狸奴女本就心存不軌,你從前不辨其心,對她施以善意,這是其一。”傅纓見他半天不辯解一句便知他自知理虧。
“善良并非錯誤,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世間人大多為利己之輩,她蓄意接近我們便是有自己的目的,你一再悲憫她的身世,縱使她有機可乘,這是其二,也是關鍵。”
“小五哥哥,我、我……”秦承時想要辯解卻被傅纓打斷了。
“我不聽解釋,我隻知道你中招了,覓得你不可再不谙世事了,都說大丈夫長于責任,倘若日後再有這種情況,心存僥幸,我不介意回去後同秦侍郎講,給你娶位妻子回去,讓她好生管教下你。”
言罷傅纓将寫有‘省己身’的字帖紙張遞了過去。
“可别了,我還不想娶妻呢。”秦承時别扭地嘟囔着,将字帖反複的看着。
“覓得你要記着,無論何時,都要有辨人知心,萬事防備、保護好自己。”
“嗯嗯,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謹記哥哥教誨。”
傅纓見他有心認錯,也不再追究了,更何況昨晚實在荒唐,她也不好意思再提及。
二人還未聊幾句,便有人來報。
“王爺,山莊裡出了賊,方才郎中們說秦公子的藥方裡的那味百年人參不見了。”頃風着急忙慌的來報。
“這又是何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纓很是頭痛。
“屬下已經禀明了莊主。”
“小五哥哥,人參沒了可不可以不喝了?我感覺我現在身子也沒那麼弱了。”
傅纓知曉秦承時是不願事情鬧大,緻使無關人員受牽連。
“人參也好、芝麻也罷,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搞小動作,斷沒有輕拿輕放的道理,覓得盡管放心,我自有分寸的。”傅纓保證道。
溫泉山莊失竊了一味珍貴藥材,傅纓本以為解莊主會十分生氣并下令底下的人全力搜查,誰知對方異常平靜,派人搜查兩日無果後隻是又挑選了份新的來準備奉上。
“解莊主是有心事?”傅纓望着眼前來送東西的解莊主,低聲問道。
“小的治理不力,耽誤了秦公子用藥,今日特重新選了根上好的人參來賠罪。”
傅纓有些不解對方此言何意。
“那依解莊主所言,是不打算繼續追查賊人了?世間名貴藥材何其之多,你可知本王在意的并非這個?”
解莊主的眼神有些閃躲,似乎不想同傅纓對視,沉默片刻後便打斷了話題。
“山莊之大,一時進了賊人也是難免的,在下會盡全力搜尋。”
溫泉山莊位置偏僻,易于藏匿,又有層層護衛把手,内部地形又極為複雜,能夠知曉藥材放在何處,且悄無聲息的竊走它,這盜賊想必定是對溫泉山莊十分熟悉,說不定……是其中的人也不是沒可能。
“那便有勞解莊主了。”
傅纓也不再繼續旁敲側擊了,同他點了點頭便示意其離開了。
秦承時進來時便碰到剛退下的解莊主。
“小五哥哥,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不過問了他兩句話罷了。”
二人正聊着,過後,灼華連忙來報。
“王爺,人抓到了,就關在小院裡面。”灼華着急忙慌的趕來了。
“走吧,本王去瞧瞧這位姑娘。”傅纓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