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吩咐。”宮女剛退出去沒多久,奉嘉帝便出現在了宮純背後。
“純兒這是打算留朕用膳了?”
面對突然出現的奉嘉帝,宮純似乎早有預料。
“午膳時辰已到,陛下從陳貴妃那裡出來卻未用膳,那來臣妾這裡也是不準備用膳嗎?既如此那臣妾這就命人少做些,順帶你讓杜海把這些糕點都帶回去吧。”宮純說着便準備起身去吩咐,卻被奉嘉帝拉了回來。
“怎麼會。”宮純剛說完,奉嘉帝便坐了下來,一旁的杜海愣了片刻。
陛下,您不是說好了坐坐就回嗎?說好的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呢?也罷,畢竟帝王之心最不好猜。
“純兒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好,是見到朕不開心嗎?”奉嘉帝明知過問,故意逗着純妃。
“陛下少來北徵殿煩惱臣妾,少給臣妾惹些嫉恨,臣妾自然就開心了。”宮純替奉嘉帝倒上了一杯熱茶,堵上了他的嘴。
“哈哈哈哈哈。”奉嘉帝不怒反笑,“聽聞京郊的皇家别院櫻花正盛開,朕準備帶純兒出宮呆上一段時間,可好?”
宮純聽聞後,這才臉色好了些,一把将奉嘉帝面前的熱茶換走,重新斟了杯溫水。
“先吃飯吧。”宮純雖沒回應,卻笑了起來,二人一同用了膳,奉嘉帝還想着多呆些時辰,卻被宮純一把攔了下來,推出了門。
“唉,愛妃你這是……”
“陛下既已許諾臣妾那便不能食言,政務繁忙,陛下還需盡快抽出時間處理完不是嗎?”
吃了個閉門羹,奉嘉帝這是又惱又沒轍,隻得趕緊回了禦書房。
這幾日,朝堂之上的奏折越發的多,别院遊玩一事隻得一再被耽擱,奉嘉帝連夜批閱奏章,搞得是頭痛不已,不得已又加大的議閣的工作量。
本想着盡快處理要便可休息些時日,卻未曾想這個多事之春,盡給自己整出些幺蛾子來。
翌日早朝上,奉嘉帝正打着盹兒,一道渾厚卻帶着哭腔的聲音将自己驚醒。
“啟禀陛下,棟城來報,近日連連發生怪事,官員接連暴斃,橫死荒野,以至民衆慌亂,苦不堪言。”那臣子連忙跪了出來祈求陛下為自己做主,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事,半個月前朕不是派人前去調查了嗎?”真是頭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處理出結果嗎?
“這、這。”那官員有些欲言又止,于都見狀率先站了出來。
“回陛下,派去棟城的調查官也在半路遭到了流賊劫殺,刑部前幾日剛呈奏折禀明情況。”
奉嘉帝臉色有些難看了。
“地方呢?地方的官差是怎麼辦事的,這麼久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嗎?還解決不了嗎?”
一開始上報的那人連忙跪地求饒。
“望陛下息怒,我棟城衙門和守備府先後出事,如今高位懸置,無人可做主,這才一再耽誤了案情,還請陛下做主,派遣新任官員調任。”
砰地一聲,奉嘉帝怒拍着龍椅,衆人紛紛不敢再言。
沉默了片刻後,衆人面面相觑。
“啟禀陛下……
“又怎麼了?”
“回陛下,臣也有事要奏。”
“說。”
“近來,南嶺一帶并不太平,似有外賊潛入,前後已經有兩任知府接連失蹤,然外賊尚未被擒,人也還未找回來,至今生死未知。”
“偌大個知府,連個小小的南嶺都守不住?咳、咳咳、咳。”奉嘉帝有些怒急攻心。
“陛下、陛下……”
“陛下,保重龍體啊。”
群臣有些慌亂,直到奉嘉帝緩了過來,招了招手。
“查,給朕務必調查清楚,着議閣和刑部聯手經查,即日起分别前往棟城和南嶺,兩個月内,給朕個交代。”
“臣等遵旨。”
“咳、咳咳,秦愛卿,便由你親自督查兩件案情,整理成卷宗後朕要親自過目。”
“微臣遵旨。”一旁的秦祈源回應着,早在方才大家彙報案件時,他便猜到了陛下定會讓自己親自去盯着。
隻是如此一來,是偷不了閑了。
下了朝,奉嘉帝又私下召了秦祁源來禦書房。
“這兩件事,朕就交給愛卿處理了,過些時日,朕要離宮幾天,若有要事,差人秘送到皇家别院待朕審閱。”
秦祁源有些無語,本和夫人有約出門遊玩,結果皇帝撂挑子讓自己出遠門,合着自己跑去和宮妃遊樂去了?
“微臣遵旨。”好氣,但奈何自己還得微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