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季西野一樣,就算再怎麼哄騙自己,依然否認不了深愛彼此的事實。
季西野跟她的心情如出一轍,久别重逢,失而複得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字眼之一。
他擡手把林未晚環抱在身前,輕輕拂過她細膩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眸,雖然自己内心也感慨萬千,但還是想要逗人開心:“我也是。所以,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永遠在一起是極美好的承諾,可惜,有人背棄過。
當年季西野就曾說過要和林未晚一起走,最後因為種種因由不得不反悔,如今他可真理虧。
“我錯了!”
季西野一秒認錯,态度很是懇切,就差舉手發誓了,“以後你去哪兒我去哪兒,當你的影子。”
林未晚明知道有玩笑成分在,還是樂得想要笑出聲來:“你少來!”
她掙開季西野的懷抱,往後幾步環胸靠在對面的牆壁上跟人對峙:“劇場不管了?門面不當了?粉絲不要了?”
她故意揶揄季西野看他笑話,季西野不慌不忙,拿置物架上的毛巾擦幹額發上的水珠,然後目光灼熱地朝跟他叫闆的林未晚逼近。
“嗯,不要了。”
渣男模樣的季西野說得煞有介事,林未晚被他的架勢吓到有些想跑,結果腳下還沒動作,就被突然欺身上前的男人攔腰抱起,吓得她緊緊攔住他的脖頸,直接被人公主抱到了床上。
林未晚非常怕癢,季西野還沒真的逗她,就已經别别扭扭躲起來,直到雙手被固定在頭頂,繃緊敏/感的身體才漸漸放松下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陷入凝滞,對望的目光逐漸灼熱,她甚至可以從季西野深邃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臉。
所有一切都發生的水到渠成,她沉溺在一種性感的蠱惑中無法自拔,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當季西野的吻貼近時,林未晚的睫毛不自覺顫動,身上的每個毛孔都緊張起來,心頭似被火燒,大腦因缺氧逐漸失去思考能力,唇齒相依,親密無間,隻剩本能造次。
林未晚被緊緊禁锢在季西野的懷抱與氣息中,她傾盡所有熱情描繪他的唇型,低吟喘息,悸動不已,在燎原之際,倆人最終還是勉力尋回理智。
她身體不舒服,不适合更進一步。
季西野把懷裡的人抱得密不透風,平息本能的叫嚣,林未晚埋頭藏在昏暗中,帖耳細聽劇烈的心跳,臉頰不正常的紅暈讓她也跟發高燒似的。
“未晚。”許久,季西野在她頭頂低喃,聽不出任何意味。
“嗯?”
林未晚攬着他勁瘦的腰身微微仰頭回應。
季西野未開口先低笑,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跟逗人玩似的撒嬌:“沒事兒,就想叫你一聲。”
“神經。”
林未晚回以罵聲,仔細聽也同樣裹着笑,根本就是打情罵俏嘛。
“我總覺得好像在做夢。”這個夢可太好了,好到讓人害怕不真實,季西野跟她拉開些距離,手掌覆在她精緻小巧的臉頰上,目不轉睛地反複端詳。
雖然林未晚也有同感,但還是覺得季西野有點太矯情,她嘴角一挑,眼裡暈起一抹狡黠,故作溫柔地蠱惑人:“你感覺不真實?”
“嗯”。季西野點頭誠實承認。
“那我,幫幫你?”
話音未落,林未晚已經朝後知後覺的季西野胳膊上擰了一把。
季西野驚呼疼痛,連連擡手拍開她不斷試圖作惡的魔爪,邊躲邊控訴:“人家在深情告白呢!你下此毒手合适嗎?真是好狠的心!”
剛才的一室旖旎在笑鬧聲中煙消雲散,兩個人跟幼稚的神經病似的招人嬉戲,笑得一點睡意都沒了。
好不容易關了燈躺上床,就在季西野以為可以安心入睡時,林未晚非要提有點煞風景的話題。
“我聽說文化局那邊派下來的徐利經理又找茬了?”
林未晚歪在季西野肩頭,問他最近的聽聞。
矛盾的由頭是劇團裡好幾個領導都對小男主的表演不滿意,雖然他已經算得上是後起之秀,但到底功力不夠,很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嗯。”季西野像是見怪不怪,語氣始終平淡,“他一直想找更有名氣的演員扛戲,你知道的,都是為了賣票。”
雖然林未晚不喜歡那種唯利是圖的人,但就她最近觀察,小男主的演技的确有些問題,尤其是演繹步入成年社會的男主時,總有使不上勁的感覺。
有個問題,她一開始就想問季西野,但礙于各種複雜感情到底沒問出口。
如今嫌隙摒棄,她想聽他的真實想法:“季西野,你就沒想過自己出演男主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