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沒在圈内見過他們,隻聽聞江家那位大小姐和楚家某位聯姻,兩人結婚三年,很是恩愛。
還有傳聞說,兩人是因為婚姻,關注家庭,潔身自好。
他還記得當時他一邊喝着酒,一邊嘲笑豪門聯姻哪有什麼真情實意。
但現在看來……
季修一陣恍惚:“怎麼可能……”
江瓷看他:“怎麼不可能?”
“你們都這樣了……還進娛樂圈幹嘛?”
季修不理解,以季家的條件就足夠他享福了,而江瓷和楚傾時這種出身為什麼還要進娛樂圈,還要受氣。
江瓷“啊”了聲,一點不要臉:“我為娛樂圈輸送優質人才。”
楚傾時跟着“啊”了聲:“我進娛樂圈追夢不行嗎?”
季修漲紅了臉,他咬着牙看向江瓷,舔着臉完成父親給的任務:“我父親說的,就是合作什麼的,你有沒有興趣,和你父親說一聲。”
江瓷聞言嗤笑一聲。
“不好意思,我們對合作對象的基本要求就是教養和人品,你的人品我不敢維恭。”
她罵人一向不帶髒字。
倒不是想炫耀自己的語言水平,其實是大小姐的教養髒字根本說不出口,髒話不在江瓷的字典裡。
但楚傾時的字典儲備就比她豐富。
他從善如流地幫江瓷翻譯:“她的意思是,你下賤。”
季修漲紅着臉離開後,江父特意過來找楚傾時。
楚傾時笑着喊了聲“爸”。
“小楚,你父親沒來?”
“父親在海外談生意,趕不及回來,況且我們家在互聯網這塊也涉略不深。”楚傾時應道。
江父對楚傾時一向很贊賞,他拍了拍楚傾時的肩膀:“你跟我來一趟。”
然後帶着他向業内人士一一介紹。
商業這方面,楚傾時要比江瓷适應很多。
江瓷總是冷着臉,一副生人勿進不好交談的模樣。
而楚傾時就能在江父的引薦下他忙碌起來,端着香槟笑着跟人一路聊到會場中央。
江瓷拿着杯果汁晃悠了一圈,她沒有想替父親推薦商業的想法,拒絕了很多人躍躍欲試地想找她攀點關系的人。
“江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突然旁邊又傳來了聲音。
江瓷被煩了很想,剛想拒絕,轉頭卻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女生穿着高定禮服,雙臂抱在胸前,玩味地看着她。
江瓷眼睛一亮。
她與那個女生對了個視線,然後兩個人默契溜到會場外。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江瓷才開口:“你回國了?”
女生一臉嫌棄:“我真服了,好不容易回國,到處都是你的廣告牌。”
這位徐大小姐是江瓷的同學兼閨蜜,兩人在國外的音樂學院認識,江瓷學的小提琴,徐菁後面轉去學習中提,她們同為華僑,家境也相當,一來二去便熟悉起來。
徐菁長期混迹在國外,是圈内知名的交際花。
徐菁今天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全身都是配套的珠寶。
“你這個皇家藍鑽的手鍊還挺好看的。”江瓷說。
“沒品位。”徐菁翻了個白眼,“這個是矢車菊藍好吧,我去法國玩的時候參加了那邊的一個珠寶展,特意挑的。”
“我還給你挑了一套呢,當時給你發消息,你都不回我。”
江瓷:“我哪有你那麼有閑心。”
“是是是你忙忙着跟你那個上戀綜。”
兩人許久沒見,一時間聊了不少。
徐菁突然想到:“許織也回國了。”
“他現在還挺有名氣的,在國内開了好幾場大提琴演奏會,國内粉絲還挺多。”徐菁說。
再聽許織這個名字,江瓷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
許織也是他們同一屆的男生,學的大提琴,對他的中文名字“許織”她還是對他的英文名“Simon”熟悉一點。
雖然他們合作過不少次的弦樂四重奏,但江瓷其實對他了解不多,隻知道他是外籍華裔,學的大提琴,很優秀,但性格有些陰郁不怎麼講話,也不是很讨喜。
她最開始是從老師的上課的提名表揚和認識他的。
印象最深的,是江瓷家裡出事,收拾行李回國的那一天。
她回琴房拿她的最後一件行李——她的小提琴。
她背上琴盒往外走,在琴房門口許織擋住了他的路。
是個偏女氣的長相的少年,他用微長頭發半,遮住的眼睛看着她。
江瓷等了會兒也沒見他開口,正想說一句“讓一讓”。
就見他嘴唇嗡動,吐出幾個字:“我讨厭你。”
說完就跑走了。
現在想想江瓷依舊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