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帶着我爸去人民醫院複診,還碰巧聽見你老婆的名字,是兩個護士說時醫生開始被導師帶着在手術台動手鍛煉呢。”
“超酷!”
“……”
喻左傅忽然想起這件事竟然是何開比自己更早知道。
但兄弟的坦白還是柔了他兩分神情,喻左傅沒回應,隻是無言地舉起酒杯向好友敬酒,一切就在這酒杯晃動中表明一切。
賀開澤喝得最快,之前沒坐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去敬酒了一輪,這下一口氣喝光了大半杯,臉上已經紅了不少,眼神逐漸攀上醉意。
“那你一定要記得好好珍惜啊——”人醉起來,說話聲音都變得有些含糊,賀開澤迷迷糊糊地開口,“以前圈内傳你有個什麼白月光之類的,今後就真的不要想了,好好和時暖夏過好你們兩個的日子,以後什麼都好。”
“人可千萬想着這頭又要看着那頭了。”
“——什麼?”
喻左傅知道賀開澤的酒量,此時問他也叫多餘,直接扭頭:“這個謠言還沒有辟謠嗎?”
被看着的季家獨子聳肩一攤手:“不要問我,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加上我暗示過了他小子愣是不肯信,我也沒辦法。”
“冷食?什麼冷食?”賀開澤不耐煩地上前,“我在說——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的,像咱們這種人,結婚身不由己沒得選那多了去了,畢竟戴多大的帽子我就承它的重量!但你們這樣遇上的那是天賜的緣分……這樣的緣分不比什麼破八百年沒見過的白月光好多了嗎?你就說對不對!……所以别去想了……”
“這家夥是真醉了啊?”
何開最哭笑不得上前,把賀開澤摁回沙發上幹脆把他的嘴巴也一起捂住了。
“不用擔心。”
男人的話卻忽然掠過。
隻見喻左傅的眼睛似乎穿透過賀開澤的沙發看向更遠處,眼神卻看着愈發溫柔深情,但在場三個人即使是某個已經醉得有些暈乎的人,都非常清晰地知道男人此時看着的人不在這裡。
“她已經回來了。”
就在他的身邊,在他徐徐圖之下,一點點地把心放出來,空出一塊小小的天地,允許喻左傅那等待已久的心逐漸靠近,直至同樣放在空出來的空間位置上和她貼在一起。
喻左傅開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從另外一處包間回來的必經之路上拐角轉進來出現一道人影。
“——啊?啥?”
賀開澤沒聽懂一點,直接大舌頭迷糊地喊了聲:“什麼……近在眼前?誰?你白月光?所以你那個藏得誰都找不到的白月光終于要回國了?回首城?——”
那道人影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