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笑罵吳為,心裡都想着周奇略什麼時候走,這是大運村的事,大運村關起門怎麼着都可以。
周奇略掃過衆人,最終停在了吳家兄弟。吳家兄弟沒與周奇略起過沖突,此刻被周奇略一盯,馬上立正站好。
“我們知錯了,以後不該說的話不該做的事,一律不說不做。”
吳家兄弟一向是牆頭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換句俗話講就是嘴甜識時務。
可惜這招在周奇略這裡沒用,周奇略可沒有休戰不出手的概念,今天他既然動手了,就不會輕飄飄放過人。走到吳家兄弟面前一人各送幾拳幾腳,兩兄弟臉上、肚子、屁股,是周奇略45碼的鞋印,十分平均。岑今雨看着又擔心又好笑,旁邊先傳來翠妞和楊三花的悶笑聲,扭頭頭就看兩人捂嘴偷偷笑着。
翠妞和楊三花也不想得罪村裡的人,朝岑今雨揮揮手,就手拉着手跑了,看她們聳動的肩膀,不難猜出她們還在忍着笑。
這一頓架打得周奇略終于舒服了,他大踏步離開,見岑今雨還傻乎乎地呆在原地。回頭問對方:“怎麼,準備親自動手教訓他們一頓嗎?”
這話說的,岑今雨蹭蹭跟上去。
“周奇略,他們會不會說我們閑話啊?”岑今雨走在周奇略旁邊,不無擔憂地問。
“你怕?”周奇略奇怪地看着岑今雨。
被周奇略這麼一說,岑今雨又勇氣滿滿。
“不怕,有你這個兇神在,誰敢來找我。不過周奇略啊,你打人那麼兇,很容易結仇的。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拳,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
“你被章秋柳坑時,怎麼不見你低頭,你還越挫越勇。”周奇略反問。
這……這,岑今雨氣得直跺腳:“我是在關心你,你埋汰我幹什麼,一碼事歸一碼事!”
“你脾氣真是臭。”周奇略毫不留情地評價。
岑今雨看到周奇略出手打吳為時,心情是感激的,現在隻剩下無語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能好好講話嗎?人家想好好感謝你一番,我現在連謝謝兩個字都不想對你說了。”
周奇略自然不稀罕岑今雨的謝謝,不過看對方氣得直跺腳的樣子,真别說,挺有好意思的。
“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巴不得他們來找我。”這群慫蛋,被他打怕了,不敢惹他,沒勁!
“哼!”岑今雨重重哼了一聲,又重重地踩了幾腳,跟小孩似的,幾秒鐘就把心情轉換過來了。
“你就一個人啊,多危險。”
“是他們危險。”
岑今雨靈機一動:“是不是他們群毆過你,但都被你打敗了。”
“嗯,聰明了一會。”周奇略舉起拳頭,“在這裡,拳頭比嘴巴重要。”
“我不信,”岑今雨搖搖頭,“村領導不管嗎?”
“管什麼,我是工作不積極,還是任務沒完成。打人,我打誰了,我那是在教訓社會主義敗類。”
岑今雨被周奇略着颠倒是非的折服了:“周奇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給自己貼金呢。”
“實話實說罷了。”忽然周奇略問道,“岑今雨,你今天看我打架爽嗎?”
“爽什麼,我都吓死了。”
“隻有吓?”周奇略挑眉問。
岑今雨這次嘿嘿一笑:“我讨厭那些人,你打得好,謝謝你周奇略,夠義氣。”岑今雨說着,還學着男生的動作,拍拍周奇略的胳膊,不倫不類的,叫周奇略又笑了一下。
“笑什麼,誇你呢。”
“好好好,那我問你,你敢不敢這麼打章秋柳。”
“那還是不要了吧,再說自從你提醒後,其實很少回檔了。”
“未雨綢缪。”周奇略簡單回道,從知道岑今雨與章秋柳的沖突是産生回檔的原因,他就提前在兩人沖突事件發生前提醒岑今雨,不然以岑今雨的性格,早就不知道回檔多少次了。
在他的幹預下,岑今雨對章秋柳明面上不聞不問,也沒使出原著裡愚蠢的手段。但周奇略完全擺脫原著,就必須等到知青回城。這期間還有大半年,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周奇略不相信岑今雨的腦子,那麼最好的解決方法是讓岑今雨把章秋柳打怕了、打服了。
這些計劃,周奇略沒有跟岑今雨直說,岑今雨是單細胞姑娘,又暴躁又善良,特别容易拿捏。
“現在你每次都是等着她出招,你也該主動出招了。講話你講不過她,唯一有用的就是拳頭,用拳頭把她打趴下,讓她卧床幾個月。”周奇略的聲音帶着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