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雨慌張極了,此刻晴天白雲,她的心卻回到了夜獵那晚,她視線轉到了周奇略的唇上,不自覺地抿了下嘴唇。下一刻周奇略帶着隐忍眼神一下攻勢十足。吓得岑今雨擡手就要推開,又哪裡抵得過周奇略的力氣。
周奇略眼神幽暗地看着身旁的岑今雨,一年前的岑今雨像潔白的藕脆生生,現在的岑今雨還是白,但身上多了力量感,更加生機勃勃。他舔了舔後牙槽,他的全身都在發力,這股力量不是為了發洩,而是為了控制。
但是,真的好難控制。
不遠處就是他們的住處,自從梁興發和章秋柳搬走了,兩人不約合同地一起搭夥煮飯。
“砰”門在岑今雨的身後關上,沒有開燈的屋子,即使在白天也是黑乎乎。
這樣昏暗的環境,更叫岑今雨害怕。周奇略已經松開了手,但沒有放她走,他把她抵在了門後。
“岑今雨,要不要試一試?”他貼着她的耳朵,聲音帶着克制的微微的喘息。
岑今雨害怕地眼淚都逼出來了,她雙手推着周奇略寬闊有力的肩膀,無措地搖頭,女性的直覺讓她害怕這樣的處境。
周奇略是個強壯的男孩,不,他的身體早就是男人了。
“說話,回答我。”周奇略又催促了聲。
“不要。”岑今雨搖頭。
“試試。”周奇略的聲音帶着誘哄,輕柔低啞。他輕輕地貼近岑今雨,岑今雨别過頭,雙手被放在周奇略的身體兩側。
“不怕,跟上次一樣。”周奇略安撫地摸了摸岑今雨的臉,又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正。
年輕男女的荷爾蒙一觸即發,周奇略灼熱的唇像火焰一樣把岑今雨點着了,她放在周奇略身後的手,已經難耐地抓上了對方的衣服。
沉沉浮浮,癡癡迷迷,她靠着門被迫地承受着一切,濕潤灼熱的感覺一路往下,身上的涼意讓她驚醒了。
“不要!”岑今雨按住了周奇略的頭。
腦子一會清醒一會迷糊,可再大的刺激也無法與心中的恐懼相比。
沒結婚就跟男人上床,懷孕了怎麼辦?18歲的岑今雨記着母親曾告訴她的故事,在那些故事裡,未婚先孕被人恥笑的女人是那樣叫她生懼。
“周奇略,我害怕。”岑今雨哭出聲,顫着身體,她不再大力反抗。
周奇略從岑今雨的身前擡起了頭,年輕男人的欲望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壓抑,更何況他早肖想了好久。
與一開始帶有目的的接近一樣,後來的親近也都藏了與其他男人一樣的心思,陰暗的,龌龊的,難以啟齒的。
周奇略松開了手,把頭埋在岑今雨肩膀前,第一次不敢看岑今雨。膨脹的欲望難以消融,男性的喉嚨裡扯出難耐的低啞,他多想不管不顧地把岑今雨抱起來,在他們的身後,那張小小的床鋪,是那樣的充滿吸引力。
可岑今雨軟了身子,柔弱地靠在他的臂彎裡,他反而不敢再繼續了。
“讓我抱一會,我什麼都不做。”周奇略啞着聲音,用力抱着岑今雨。幹燥的嘴唇早被塗上旖旎的水色,在岑今雨白皙的脖子上,克制地觸碰。
岑今雨任他抱着,也不敢說周奇略說謊了,女性的自救直覺讓她保持不動。隻是周奇略抱着抱着,親着親着,唇從她的脖子又移到了她的臉上,最終攻城占地攫住了她的唇。她忍不住又開始反抗了,但又感受到這一次與剛才不管不顧的癫狂不一樣,周奇略的觸碰僅限于此。
這個時候,如果她推一下,周奇略會不會停下來,岑今雨在耳鬓厮磨中走了神,又被拉入無邊無際的陌生的叫人沉迷的親吻中。
等親吻真的停下來時,周奇略彎腰把她抱起來了。
“周奇略。”岑今雨慌張地想跳下來。
“我不做其他,就讓我抱一抱。”
周奇略又撒謊了,他把岑今雨抱到自己的床上,讓岑今雨坐在自己的腿上,細密的吻時不時落下。
岑今雨抓着周奇略緊繃的胳膊,又一次求饒:“周奇略,可以了,停下來。”
“隻是抱抱。”周奇略回道,手卻抱得更緊了,火熱的大掌隔着衣服,激起一陣陣細密的戰栗。
岑今雨自然不傻,若是周奇略真想做什麼,自己哪有力氣抵擋,身上的力道終于慢慢松了下來。岑今雨一獲得自由就趕緊從周奇略身上跳下來,不顧一臉的紅暈,離開了周奇略的家。
打開自己的家,一踏入門檻,岑今雨趕緊轉身關上門。她軟着身體順着門坐了下來,這時才發現陌生的濕意從下腹流了出來。
岑今雨不懂,但也知道這是特别特别羞人的,她伸出雙掌捂住了臉。
好半天,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岑今雨打開了門。門外是周奇略,他跟岑今雨一樣換了新的褲子。
“吃飯了。”
章秋柳和梁興發搬走後,兩人就默契的一起搭夥煮飯,家裡的木材、水等重活全被周奇略包了,岑今雨就煮煮飯,做些輕松的事。
“我今天不想煮飯。”岑今雨低着頭回答。
“不用你煮,我已經煮好了,過去吃。”
“我不過去了。”
“又想躲着我?”周奇略說着走進來。
“你又想幹什麼?”岑今雨害怕地後退。
周奇略卻是一笑,他似乎想開了什麼,很是大方地把岑今雨攬住,攬着她的肩膀,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屋裡。
周奇略屋裡,小小的飯桌上已經煮好了菜,賣相一般,勝在豐富。
“鍋裡還炖着肉,還沒熟。”周奇略把岑今雨按了在位置上,又把筷子塞到了岑今雨的面前。
與周奇略一起搭夥煮飯後,岑今雨的夥食比之前好太多了,周奇略賺得多,又沒有額外開銷,也就在吃上奢侈了,岑今雨沾了不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