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略低頭看了眼岑今雨,對方嘴唇紅而濕潤,他忍不住又用力親了一下,才狠狠地推開,再繼續下去,難受的就是他了。
“你怎麼那麼容易出汗,這大冬天的。”岑今雨擡手摸摸周奇略的額頭。
一個冬天,兩人的膚色都捂白了,情動時透着的粉就特别動人,岑今雨眼睛潤潤的,忍不住主動親了下周奇略,幾個踉跄被周奇略帶到了床上,被壓在床上為所欲為地好一會。
“壞蛋。”岑今雨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全身無力,尤其是嘴和手特别酸。
“周奇略,你是個大壞蛋。”
“嗯。”周奇略低低笑了,聽聲音就知道他現在多愉快。
“禽獸。”岑今雨又罵,“就不能溫柔地親親嗎,非得這樣那樣嗎?”
周奇略心想,這還才哪到哪。
“我想把……用上。”周奇略貼着岑今雨的耳朵,悄聲說着。
岑今雨紅着臉:“不行。”她用手和嘴都受不住了,那裡怎麼可以。
“你不準再想!”岑今雨擡手捂住周奇略的耳朵,“好好幹活,不準想七想八。”
“我就跟你想。”周奇略長手長腳占了一張床,岑今雨隻能貼在他身上休憩。
聽周奇略這麼說,岑今雨的臉又紅了:“跟我也不準想。”
周奇略沒回答,隻是輕輕摸着岑今雨的背,一下又一下,暖冬的午後叫人特别倍懶,尤其在一場彼此滿足的情事後。
岑今雨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窩在周奇略懷裡,對方的手好壞,就那麼搭在羞人的地方,時不時捏一下。
“醒了?”頭頂傳來周奇略的聲音,他熱愛身旁的這具身體,甚至可以說是着迷的,周奇略伸手捏了捏,那彈性十足的觸感叫他又起了感覺。
屋外夜色漸起,那是最易叫人失了心智的時間,岑今雨一骨碌鑽起來,跳下床,指着周奇略:“你快回自己的家去。”
“你肚子不餓?”
周奇略話音剛落,岑今雨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他們兩人都睡過頭,也錯過了晚飯。
岑今雨瞪了周奇略一眼,自顧自地去燒水,身上有些黏膩,擦一擦會舒服些。
第二日就是工藝展準備工作的正式開始,村裡有現成的顔料,一大早岑今雨過去了。
“陳叔好。”昨天的會議上已經認識了,陳叔是個話不多的中年人,嗯了一聲就當回了招呼。
“過來确認下樣式,你擅長畫什麼?”
岑今雨很喜歡陳叔這種直接說事的性格,走過去,兩人邊讨論邊在紙上畫着。陳叔擅長壁畫,岑今雨跟擅長在紙面上作畫,兩人确認好樣式,就開始自己擅長的作畫。
岑今雨久未畫畫,沒直接在紙上畫,拿着樹枝在地上找找感覺,才開始下筆。
旁邊陳叔見狀,誇獎道:“你很謹慎,很好。”
“沒有沒有。”岑今雨實誠地回道。
岑今雨跟着陳叔作畫,周奇略則被村幹部帶着一家家邀請村裡的手藝人參賽。
到達其中一家手藝人家裡時,對方斜眼看着周奇略:“他也能代表我們大運村了嗎?”
旁邊有人對周奇略小聲道:“這是吳為的叔叔。”
吳為啊。
周奇略神情嚣張地反問對方:“不是我,難道是你?你連一個工藝展都不敢參加,你算個老幾?”說着還朝對方比了個向下的大拇指。
這下可把吳為的叔叔惹毛了,若不是旁邊有人拉着,非要沖上來跟周奇略打架。
“你們别攔他,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自取其辱的蠢人了。”周奇略說着轉了下手腕,他幹淨利索的動作,叫人直覺下一刻就會一拳把吳為叔叔打倒。
吳為叔叔安靜下來了。
“簽字按手印,怎麼不敢啊。”參加比賽可是嘴上說說,凡是同意參賽的人,都要簽字按手印。
吳為叔叔一臉憤恨地看着周奇略,簽字如畫押。
從吳為叔叔家出來後,随行的村幹部有些埋怨周奇略。
“周奇略同志,我們好好講話,沒必要那麼沖。”
周奇略停下腳步,反問他們:“我們是不是簽到人了?”
“對啊,但是……”
“但什麼是,任務完成了所以你們很傷心很憤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