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又想到一點:“還有周奇略打人這事也可以拿出來說吧。”
“可以,說的越多,假的也成真了。”
“那再給周奇略安個勾引婦女的罪名吧。”想到那些女人對着周奇略花癡的樣子,吳為的怒火就被點燃了,“媽的!”
幾人商量了一會就分開,走之前吳為給吳劍留下了幾張糧票。
“這是辛苦費,事成後還有。”吳為自認為大氣地回道。
吳劍站在門口,笑得淡然,他把吳為送出去後,就被自家母親逮住。
“吳劍,你腦子壞了,跟吳為玩在一起,快跟他斷了,他那個塊頭,你打得過他嗎?”
“娘,你别操心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吳劍說着,從口袋裡拿出娘票給母親,“給爹看病。”
“你最近都沒去打獵,哪來的錢?”吳劍母親邊說邊收下錢。
“去過,你沒發現。娘,我出去一趟。”
“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啊。”
獵槍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找到獵槍後,梁興發有寫了一封舉報信,裡面曆數周奇略各種“違法”行為。梁興發不止投了舉報信,還當中朗誦了舉報信内容。
吳為拿了錢收買了一些人,這些人等梁興發念完信,一口一個“周奇略那麼兇,梁興發還敢出來舉報,一定周奇略做得太過分,梁興發良心過意不去,特地站出來。”
周奇略被民兵押到大隊時,就看到梁興發一張得意的臉,他瞟了一眼,轉向後面,後面跟着的是岑今雨,他朝對方輕輕搖了搖頭,給了個安撫的笑容。
梁興發站上高高的站台,俯視旁邊的周奇略,聲音激昂興奮:“周奇略,你愧對學校對你的培養,你知羞嗎?”
梁興發連說兩句,卻發現周奇略根本不理他,朝旁邊的民兵喊道:“你們快把他綁起來。”
周奇略走到梁興發旁邊,撞了他一下,梁興發那白闆身材,直接踉跄了幾下,台下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很快捂住了嘴巴,但梁興發聽見了,他憤怒地盯着周奇略,這一切都是周奇略害的。
“周奇略……”
梁興發伸出食指指向周奇略,周奇略嫌棄地推開他的手,轉向台下:“如果實名舉報就是英雄,就一定是正确的,那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英雄。老鄉們,我在這裡實名舉報兩個人,梁興發和吳為。”
“梁興發嫉妒我方方面面都比他好,所謂嫉妒使人瘋狂,他與吳為兩人一起造謠,诽謗我,想用莫須有的罪名誣陷我。”
有人問:“證據呢。”
“我看到他們偷偷摸摸商量。”
“你一個人看到的算什麼證據?”
周奇略沒有回話,村民們以為他心虛了,紛紛附和。周奇略看差不多有一半的人認同這個觀點時,揮手讓大家停下,他身材高大,相貌帥氣,站在高台上,揮手時,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他。
“梁興發舉報信裡的證據,不也是片面之詞嗎?算什麼證據?難道證據就是上下嘴皮一碰,想誣陷誰就誣陷誰嗎?”
這話巧妙地解開了梁興發實名舉報的圍攻,但周奇略要做的還不止如此:“這個事,還是要大隊長指導。”
梁興發也在期待大隊長,他不着痕迹地看向高台下的吳劍,對方點點頭,吳為還不敢出來。
大隊長深吸了口氣,想到昨天接收到的信息,現在腦子還嗡嗡叫。
此刻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要麼選擇梁興發要麼選擇周奇略,大隊長更願意選擇梁興發,梁興發背後是吳為爺爺,選擇梁興發可以獲得吳姓人的信任,有助于他領導公社。
但周奇略手握有重要證據,而且不止一個。
大隊長再次想起昨天書記跟他說的。
“章秋柳已經被收監了,隻要岑今雨願意,她可以選擇上述,提審吳為。現成的證據就在那,吳為躲不掉。老吳啊,我不給你建議,我隻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訴你。周奇略手上還有更緻命的證據,咱們村也不是那麼幹淨,平時沒事,一旦鬧起來,就是我們管理不當。”
大隊長知道這是周奇略的威脅,大隊長真想直接扣住周奇略,但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得按章程辦事。
可是昨天吳為家也送了禮過來,這裡面的意思大隊長自然懂。
該怎麼選?大隊長已經思考了一個晚上,他一方面不相信周奇略真能拿出來,一方面又擔心周奇略真能辦到。
這個險他冒不起!
大隊長終于做出了決定:“證據講究嚴謹,如果你們都覺得自己的證據真實,就找法院給你們判定。”
梁興發不敢置信地看着大隊長,怎麼跟說的不一樣。
可無論如何,舉報時間轟轟烈烈地開始,卻是一聲啞炮,沒看到熱鬧,圍觀的村民很快就散開了。
周奇略又一次撞了下梁興發,直接跳下高台。
高台近3米,梁興發也想向周奇略這樣帥氣地跳下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行,他撇了嘴:“四肢發達。”
這一切都被大隊長收在眼底,做了決定後,他心情也開放些。書記說的沒錯,本質就是兩個知青的争鬥,他們何必參與進去,成為他們的槍呢。沒錯,他就用這個理由說服吳為家人。
他也是吳姓人,還是大隊長,吳為爺爺輩分是高,但他能活多久,以後的吳氏宗族,定然是他說了算。
大隊長自認為把事情想得很輕松,但書記與他交流時還有個信息沒有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