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劉愛珠反應很大。
岑今雨不準備與她多說:“你來找我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會跟鄧有為複合,你們怎樣跟我沒關系,以後都不要來打擾我。”
劉愛珠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似乎不敢相信。岑今雨哪裡管這些,話說完就走。好一會聽到身後劉愛珠在跟她道謝:“謝謝你,好人有好報。”
劉愛珠的年紀與岑今雨差不多,但這一刻岑今雨在她身上看到了好多女性的影子。
自爆床事,是她的破釜沉舟。
劉愛珠雖然不來找她了,但鄧有為還很有毅力,在岑今雨越來越冷漠的距離下,鄧有為的好脾氣也在慢慢消失。
終于有天,他朝岑今雨罵道:“你以為你多了不起,離開我,你還能找個什麼樣的,就你家那窮酸樣,将來也是靠賣女賺錢。”
罵了一句還不能解鄧有為的憋屈,他繼續罵人:“除了一張臉,你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馬上就30歲了,還能不能生都不知道。”
如果被罵一句就能跟對方分幹淨,她能……她不能接受!
岑今雨看看周圍,沒什麼人,她掏出包裡的手電筒,入秋了,有時候下班到家時天早黑了,岑今雨就在包裡備了個手電筒。此刻手電筒緊握手中,毫不留情地揮向鄧有為。
第一下時,鄧有為隻是吃痛地捂着肩膀,完全沒反應過來,等手電筒第二次敲打他的胳膊時,他才真真反應過來。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賤不賤啊,說了分手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我滾。”
鄧有為一向是溫和的,扯着嗓子罵完岑今雨後,猙獰的神色可以瞬間恢複常态。此刻被岑今雨連打兩下,臉色從錯愕到猙獰後,一直沒換回來。
“你敢打我?”鄧有為又說了一遍,“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敢打我?”
岑今雨此刻在氣頭上,氣勢也非常兇:“打你怎麼了,還什麼身份,你一個廠子兒子了不起啊。”
“岑今雨,我勸你乖乖過來,不然我讓你一家人都沒有工作。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寵你時,你是公主,我不寵你時,你什麼都不是。”
說到家人,确實讓岑今雨的動作遲疑了。一隻有力的手握住岑今雨抓着手電筒的手。
“怕什麼,打就是了。”
“周奇略。”岑今雨轉頭,他怎麼在這裡,怎麼每次生死關頭,他都會出現?
“很巧是不是,我也覺得。”周奇略中指往岑今雨手心一頂,手電筒脫落在半空中,很快又落入周奇略手裡。
“打人最忌諱猶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懂不?”周奇略說完,手電筒朝鄧有為的臉狠狠砸去,手電筒一下砸歪了,而鄧有為的臉也瞬間腫起來了。
鄧有為顯然想反手,但周奇略怎麼會給他機會,拿着手電筒又朝鄧有為揮去,鄧有為隻來得及抱頭蹲在地上。
手電筒實在太輕巧,朝鄧有為腦袋捶一下,完全斷了。
“出血了!”岑今雨上前拉住周奇略,“這樣可以了。”
“不急。”周奇略若無其事地拍拍岑今雨,一腳又一腳地朝鄧有為踢去,腳上的皮鞋成為最好的武器。
直到鄧有為歪着身體暈倒在地後,周奇略才停下來。
旁邊的岑今雨早急得不行了:“周奇略,叫你停下來聽到沒有,你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我什麼時候打死過人,不信我?”周奇略拉了下衣領,低頭問岑今雨。西裝革履遮不住他骨子裡的暴戾。
“不跟你說了,快點送他去醫院。”
“休想!”
“他再有錯,也不能見死不救,你不來我自己來。”岑今雨說着就跑出去,準備找人搬鄧有為。
“你急什麼?”周奇略扣住岑今雨的手,“跟我上車,等我們走了,自然有人過來處理。”
岑今雨轉頭看四周:“誰,是你的下屬嗎?”
“讓他躺一會死不了,我打人有分寸的。”
岑今雨看着大言不慚的周奇略:“你是不是對自己認知不足。”
周奇略直接抓着岑今雨往自己車走去:“鹹吃蘿蔔淡操心,想想他威脅你的話吧。”
岑今雨反應很快:“你什麼時候來的?”
周奇略打開車門,把岑今雨塞進去:“很早,從你們站在這裡講第一句話開始。”
當周奇略從天而降時,她心中切實地閃過,他就是自己的英雄吧。原來他早來了,看了好久的戲。
“什麼眼神?覺得我不該站在那裡,還是覺得我不該幫你?”周奇略坐進車裡,開始啟動車子。。
“沒有,還是感謝你。”
“還是感謝,那就是可以不感謝了。”
轟轟的發動聲響起,車子疾馳而出。
岑今雨直直看着窗外,心中不知在想什麼:“我沒别的意思,就是真誠感謝。”
“不是在心裡罵我落井下石就好。”
“怎麼會,你确實幫了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我是來落井下石的,我可以搞定鄧有為一家,保證你家人的工作不丢。”周奇略慢慢減下速度,轉頭看岑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