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新滢隻是覺得,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她的,而且也從林知越的口中得知,這些錢将用于赈濟災民。
她又不是黑了心,犯不着去貪污這筆錢。
至于林知越,謝新滢雖然對他謝家家仆的身份依舊保持懷疑。
但看到他此刻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貪婪,她也不免對其新增了幾分信任。
“對了,剛才喬縣令來這裡幹什麼來着?”
盒子的事情解決後,謝新滢才想起來問林知越,剛才喬源來這裡究竟是幹什麼的?
可惜的是林知越也不知道。
正當謝新滢想着,要不要讓林知越出去打聽一下。
廂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聽到有人敲門,林知越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很好,剛才的碎布已經被自己裝進衣兜裡了。
這下應該不會有人誤會了吧?林知越心想。
至于謝新滢,她在聽到敲門聲後,立刻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喊了一聲“請進”。
聽到謝新滢的聲音,門外的人立即便推了門進來。
原來隻是府衙内的一個女婢。
她右手輕輕的推開了大門,而左手上似乎拿了托盤,上面放了一件湛藍色的新衣。
“欽差大人安好,我們知縣說,他看大人您衣服似有破損。”
“特地派奴婢過來為大人送來新衣,并且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大人您要是收拾好了,可立刻前往赴宴。”
語畢,女婢便放下衣服離開了廂房。
謝新滢隻來得及說上一句“有勞了”。
婢女走後,謝新滢立刻便拿起了喬源送來的新衣服,打開看看似乎很是不錯的樣子。
林知越見狀瞥了一眼後,便立刻找借口溜了出去。
正好,謝新滢還正想着該找一個什麼樣的借口把林知越支出去,沒想到他還挺上道的。
……
夕陽西下,殘陽如火。
等謝新滢換完衣服才發現,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這麼久。
正好她也餓了,便在府衙内下人的帶領中,帶着林知越去了喬源安排的接風宴。
來到宴會上,就是簡單的互相吹捧開場,随後便是喬源以及王之餘的連番勸酒。
哪怕謝新滢早就說了自己不勝酒力,可依舊架不過二人的熱情款待。
幸好林知越一直在身旁替謝新滢擋酒。
不過林知越似乎也不是什麼酒量大的人,沒過幾輪就被喝趴下了。
沒了林知越擋酒,謝新滢隻好意思的打算喝兩杯算了。
沒想到這一喝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本來謝新滢是抱着大不了少喝兩杯的心思,才接下了王之餘遞上來的酒杯。
可待到烈酒入喉,謝新滢這才發現。
這所謂的烈酒,度數一點都不高嘛。
差不多能比醪糟裡的酒度數高一點。
一發現這個事實,謝新滢當即和喬源還有王之餘二人拼起了酒。
看着越來越能喝的謝新滢,王之餘都要懵了。
他是一開始看到謝新滢說自己不勝酒力,才臨時起意,故意使眼色聯合喬源一起,想把謝新滢灌醉好套套她的話。
誰能想到她這麼能喝?
不一會,喬源和王之餘兩人就被謝新滢喝趴下了。
……
第二日。
晴空萬裡,陽光明媚。
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王之餘有些微微發燙的臉頰上。
他搖了搖自己發昏的腦袋,右手似拳頭般握緊,輕輕敲打着自己略顯頭痛的腦子。
左手則不斷摸索着,似乎摸到了自己軟軟的被子。
等等,被子?
躺在自己床上的王之餘立刻睜大了雙眼,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他睜眼便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還蓋好了被子。
他明明記得在接風宴上和京都來的欽差在拼酒,怎麼現在躺在床上?
王之餘的心中充滿了問号。
意識到不對勁的他立刻便喊了人進來。
在聽到自己是被欽差送回來,并且欽差已經離開了桦縣,還留了一封信給自己。
王之餘立刻讓人把信拿過來,顧不得自己發昏的腦袋,急切的讀起了信。
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王之餘不禁氣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響聲大的都把旁邊的人吓到了。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可别吓唬小人啊!”
一旁的仆人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這話,王之餘氣的讓他趕緊把喬源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