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就喜歡幹點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事情。
像今天這種硬是要逼良為娼的事情,他平日裡可沒少幹。
隻是仗着身後有人,便橫行在這瑀州境内。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平日裡也隻是在瑀州州牧所在的瀝縣境内活動,今日卻罕見的出現在了淮縣。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此謝新滢才想對張大洋進行詢問。
“聽說平日裡你都待在瀝縣,怎麼今日來了淮縣?”
聽到有人問自己的話,張大洋擡眼望去,隻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罷了,他才不屑于回一個小白臉的話。
于是隻見他雖然被林知越踩在腳底下,卻依舊把頭一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謝新滢。
瞧着張大洋這幅做派,不等謝新滢開口,林知越又是狠狠的一腳踩在張大洋的脊背上。
痛的張大洋嗷嗷叫喚。
“我家二公子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少在這裡給我裝模作樣。”
聽到林知越這話,張大洋此時才明白,原來剛才那個小白臉,居然是這個狠人的主子。
他心裡隻覺得自己失算了,以後還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随後便老老實實的,回答起了謝新滢的問題。
“我平時确實是在瀝縣,這不是聽說有欽差要來嘛,我家大人就想着。”
“俗話說得好,欽差再怎麼樣,不也還是個人嘛。”
“于是就讓我來下轄各縣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美人,到時候好博得欽差的好感。”
“隻要欽差高興了,那什麼事情,不就都可以過去了嘛!”
聽到張大洋這話,謝新滢和林知越都愣住了。
不等張大洋接着進行補充,謝新滢就充滿懷疑的開口問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逼良為娼就是要把人送給新來的欽差?”
“對啊,不然呢?不送給欽差,難道送給你嗎?”
“不過說起逼良為娼這事,這我可不認啊,明明是她親叔叔要把她賣給我的,她叔叔把我的錢都給收了,我可不認這逼良為娼的事情。”
也許是剛才回答問題的時候,林知越并沒有用勁,這時間久了,張大洋居然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面對謝新滢的提問,居然還敢反問起了謝新滢。
真是倒反天罡。
看到他如此不老實,林知越氣的又給了他一腳。
這下張大洋是徹底老實了。
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謝新滢就讓林知越把人給放了,畢竟她雖然知道張大洋
不是一個好人,但她也确實沒有什麼證據。
就比如剛才的那件事情吧。
雖然張大洋确實是在逼良為娼,可他有句話卻說的很對。
蘇素終究是被她親叔叔給賣掉的,真要算起來,還确實不能把逼良為娼這件事情直接安在張大洋的頭上。
不過謝滢也沒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張大洋。
她已經計劃好了,等她到了淮縣府衙,立刻就派人盯住張大洋。
不讓他有為非作歹的機會。
等到她去了瀝縣,見到那位據說要給她送美人的州牧,範阮遲範大人。
她自會給所有因此事被張大洋欺負過的人,一個公道。
當然了,那位範大人,她也不會輕易的放過。
與此同時,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剛才還待在哪裡的主仆二人,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迹。
謝新滢在心中做好計劃後,不由得也朝那個地方多看了幾眼。
她總感覺,剛才哪裡好像有人在看她。
可惜現在那裡卻是什麼也沒有。
想到近日的舟車勞頓。
謝新滢心想,或許是自己太累了吧。
……
京都,太子府内。
袅袅的茶煙徐徐從杯中飄起,沁人心脾的茶香很好的舒緩了太子岑澤此刻煩躁的心情。
岑澤望着下方端坐着的,自己那一母同胞的妹妹岑淑。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自家這親妹子,這年齡越大,還越愛往他這太子府跑了。
感覺自己這府上也沒有什麼能吸引她的東西。
岑澤想着,好歹也是他親妹妹,愛來就來吧,反正他這太子府也不是養不起。
哪能缺得了岑淑那一口飯吃!
正好也快到吃午膳的時間了,岑澤也就順便邀請了岑淑和她一起去吃飯。
兩人正吃着呢,府上的下人卻送來了一封來自瑀州的書信,還有一點口信。
想着岑淑也不是别人,太子就直接讓下人當場彙報了。
“殿下,還在瑀州的世子殿下說,前去赈災的欽差是去年的新科狀元謝新宜,此刻他人已經到了淮縣了。”
聽到這話,太子覺得這謝新宜動作還真是挺快的。
可還不等太子接着詢問,隻聽“咣當”一聲脆響。
原來是岑淑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