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呢?”
看到林知越居然在發呆,謝新滢忍不住偷偷的小聲向林知越問道。
聽到謝新滢這話,林知越立刻就回神了。
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小幅度的指向了地上那個被白玥壓着的男人,然後眼神向謝新滢示意,提醒她好好關注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情。
接收到林知越犀利眼神的提示。
謝新滢微微朝林知越點了點自己的頭,随後便認真觀察起了現場的情況。
“小姐,屬下已經徹查過了,這有關赈災的折子,就是姑爺給朝廷上報的。”
白玥的眼神略帶一絲不解,滿臉嚴肅的對着白薇薇彙報了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
說完這話,她似乎很是生氣,直接就把手中壓着的男人甩到了地上。
也是這個時候謝新滢才看清,那個男人雙手被繩子反綁在身後,嘴裡也堵上了一塊破布。
怪不得自己都聽不見這個男人有所辯駁呢?
感情是早被人把嘴給堵住了啊!
謝新滢看到白玥這番操作,不由的在心裡默默咂舌道。
但是謝新滢在聽到白玥說,地上那個人是她家小姐的姑爺時。
謝新滢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原來地上那個人就是瑀州州牧範阮遲!
不過随着震驚過後,謝新滢卻是産生了一絲不解。
畢竟在謝新滢看來,白薇薇的長相實在是太出衆了。
她實在是想不到,一個男人得長成什麼樣子,才能入了白薇薇的法眼。
雖然仔細看來,地上的範阮遲長的也能算得是一位翩翩公子吧。
可若是和白薇薇相比,還是遜色了不少。
謝新滢真是想不通白薇薇究竟看上了他哪一點?
聽到了白玥的話語,白薇薇點了點自己的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當白玥問起,她該如何處置範阮遲時,白薇薇念及二人這多年的情分。
終究還是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若是範阮遲有什麼難言之隐,她也可以放過他。
看出了小姐的打算,白玥不等自家小姐開始吩咐,主動便解開了範阮遲身上的繩子,以及他口中塞的那塊破布。
一得到解放,範阮遲差點沒當着衆人的面吐出來。
不過他好歹還記得自己終究是一個戴罪之身。
謝新滢隻見他一得到解放,立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跪在地上,緊緊的抱住了白薇薇的大腿。
一邊不顧形象的哭泣,一邊則是狠狠的朝白薇薇解釋起了自己那些所做所為的行為。
“夫人,我錯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當時我隻是看你處理整個瑀州的事宜太過辛苦,于是才自作主張向朝廷遞了折子。”
“我要是早知道你可以獨自解決這件事情,就是借給我兩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獨自上奏啊!”
看着範阮遲這番聲淚俱下的樣子,白玥的心裡充滿了對他的鄙視。
她始終記得,當今世上不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嘛!
怎麼自家姑爺這說跪就跪了,也太沒有點骨氣了吧!
況且白玥還覺得,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既然做錯了事情,如今真相敗露了,也沒有必要這樣聲淚俱下吧?
白玥實在是理解不了範阮遲這個人。
回想起範阮遲這個人的經曆,白玥覺得,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原因,那可能就是範阮遲太像他的父親了吧!
範阮遲之所以叫這個名字,無非是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名贅婿,入贅到了阮家。
因而他才得了阮遲這個名字。
不過後來的時候,範阮遲的母親去世,他的父親就給他改了姓,讓他姓範。
本來範父是想重新給範阮遲取一個名字的。
無奈這件事情再怎麼說,都是範父做的不對,故而範阮遲就接着叫之前那個名字了。
不過名字前面多加了一個“範”字,直接叫起了“範阮遲”這個名字。
大概是子承父業吧,範阮遲如今也算是做了白家的贅婿,隻是二人成婚多年,至今尚未有子嗣。
當初白玥就看不上範阮遲做她家小姐的姑爺,如今範阮遲這番表現,更是讓白玥為她家小姐感到惋惜。
幸虧範阮遲聽不到白玥内心深處的吐槽,不然他肯定會反駁,為自己如今的行為找借口。
比如說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或者一切都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看着範阮遲這幅樣子,好歹白薇薇也和他做了幾載的夫妻,說沒有一點感情,那都是假的。
如今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原諒他似乎也有點太無情了。
何況這也不是什麼特别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