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謝新明如此茫然的樣子,謝新滢終究還是陷入了沉默。
“新宜啊,要不我去查查?其實我這都是緊跟沂州城最近的風尚罷了。”
“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還真有點在模仿你的樣子唉!”
這樣說着,謝新明仔細觀察起了謝新明今日的穿搭,發現他們兩個人還真是挺像的。
這一發現還真是讓謝新明覺得挺奇怪的。
很快,調查結果出來了。
原來謝新明真的是在模仿謝新滢最近的姿勢和衣着打扮。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謝新明,畢竟最近的日子裡,謝新滢的穿搭和姿勢,還真是一個超級潮流的東西。
據說這個說法是從一家成衣店中傳出來的,當時謝新滢抓了杜青耀後,還一手安排好了沂州各項的赈災事宜。
謝新滢這個人,早就在整個沂州百姓的心中成為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這時候那個名叫“謝雲齋”的成衣店,便放出來了這樣的一則消息。
那就是謝大人乃是文曲星轉世,因而才如此聰慧,不僅能一舉拿下狀元的頭銜。
不僅如此,謝大人更是身受天恩,小小年紀便作為三品欽差前來赈災,在赈災期間,更是幫助了可憐無助的老百姓,也幫沂州抓走了大貪官。
穿謝大人同款衣服,不僅可以驅邪避禍、耳聰目明,更是能金榜題名、蟾宮折桂。
學謝大人同款動作,更是增添個人魅力,展現個人風采的不二之選。
聽到居然有這麼離譜關于她的傳言,謝新滢都要震驚了。
她震驚的不僅是那個名叫“謝雲齋”的成衣店居然會放出這樣離譜的傳言,而是就這麼一聽就極為不靠譜的傳言,居然真的有人相信。
關鍵這相信的人還不止一個,居然還成為了沂州最近的潮流和風尚。
謝新滢正想把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都告訴謝新明,可轉頭她卻看見謝新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仔細聽,還能聽見謝新明的口中楠楠道。
“難道我這堂弟真是文曲星轉世?莫不是謝家祖墳真的冒青煙了!”
聽見謝新明居然真的在思考這麼離譜的問題,謝新滢覺得他真的沒救了。
正當她打算找個地方重新吃飯,避開此刻已經看起來不太正常的自己堂哥時,突然,滄縣大牢居然派人傳來了口信。
見有正事,謝新明也不發愣了,轉而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和謝新滢仔細問起了那名前來報信的人。
“你不是在滄縣府衙當差嗎?怎麼突然過來找本官了?”
開口的人是謝新滢,雖說謝新明年長于她,可畢竟謝新滢才是朝廷命官,于是開口詢問的事情,便落在了謝新滢的頭上。
聽見謝新滢這話,那人顫顫巍巍的回答到。
“回大人,小人确實是在滄縣大牢辦差,今日來此,實在是迫不得已,并非有意來打擾大人。”
“實在是事情太過重大,小人不敢擅自做主,這才來此尋大人裁決。”
說完這話,那名獄卒立刻跪地向謝新滢磕了一個響頭,恭恭敬敬的等待謝新滢接下來的指示。
看見那名獄卒如此做派,謝新明先是向謝新滢點了點自己的頭,表示了他對此事的認可。
随後便見謝新滢同樣回了謝新明一個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何事,本官自會裁決!”
有了謝新滢這麼一番肯定的回答,那人放心的開口道。
“大人,不瞞您說,真不是我們滄縣大牢裡的人不盡心盡力,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讓前任沂州州牧,杜青耀杜大人給服毒自裁了!”
“什麼?”
聽到獄卒這麼一番話,謝新滢一個起身便打翻了身旁放着的茶盞。
“嘭”的一聲,從桌面滾落的茶盞摔在地上立刻變得四分五裂。
滾燙的茶水四濺,其中一些還濺了此時跪在地上的那名獄卒的手上,立刻泛起了一片紅。
茶香四溢,袅袅的茶煙模糊了謝新滢的眼睛。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前腳她才剛剛向權書言問了把杜青耀送回京的結果。
後腳她連一頓飯都來不及吃呢,居然就收到了杜青耀的死訊。
這可真是,有點太巧了點。
回過神後,謝新滢這才注意到剛才的茶水還燙到了人。
她急忙連連道歉,并且還特地囑咐府中的人取點銀子以作賠償,表達自己的歉意。
那名獄卒聽到這話後,那肯定是說什麼都不要。
可這能難倒謝新滢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她悄悄讓人把錢給那名獄卒的衣服裡塞了進去。
回到家後,那個獄卒翻到自己身上的銀子,更加相信了“謝雲齋”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當他家的孩子提出想買一身謝新滢同款的衣服時,那名獄卒毫不猶豫的便掏出了錢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