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他剛才在投喂的過程中,第一次體驗到了投喂的快樂,這才舍不得放走謝新滢。
不過好歹他還能想起來,謝新滢和他同朝為官,并且明日二人就要一起趕路回京,權書言這才放走了謝新滢。
剛走出權書言那塊地方,謝新滢立刻來到了一棵樹下,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原因無它,隻是因為她吃的太多,有點反胃罷了。
好在此次隻是吃的有點多了,隻要走在路上消消食就行了,這并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謝新滢回到滄縣府衙後,她便叫來了那幾個跟着她一起去了權書言那裡的随從。
這些随從其實并不是謝新滢随便選的,他們中很多人都是與杜青耀自裁一事有關的。
有的人負責大牢鑰匙的,也有的人負責看守杜青耀,更有的人甚至負責滄縣府衙内的卷宗管理。
至于為什麼還要帶上那個管理卷宗的?
原因無他,一切皆是因為杜青耀留下的那一封自絕書。
那封書信高度表達了杜青耀對自己,所做所為的忏悔和打算自盡的決心。
末尾還表達了杜青耀,希望來生做個好人的美好願望。
但已知,杜青耀是一個絕對不會做出自裁這種事情的人,那麼這份自絕書的真實性就有待商榷了。
可偏偏謝新滢找了人進行筆迹鑒定,鑒定的人基本都保證,是杜青耀本人親筆寫下的。
但即使有了如此肯定的答案,謝新滢還是覺得事有蹊跷。
畢竟見識過不少世面的人,謝新滢清楚的知道。
哪怕是現代社會,筆迹造假都是随随便便,放在古代這不是輕輕松松嘛!
想着那人既然能模仿杜青耀的筆迹,那肯定是看過杜青耀平日裡的書信什麼的。
于是謝新滢便主動讓負責管理杜青耀卷宗的那人,也跟着去了權書言那裡。
謝新滢之所以帶上這幾個人,無非也就是想去權書言那裡碰碰運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嫌疑人。
沒想到他們中的人,還真的在權書言那裡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其實那都不算是一絲不對勁了,那簡直就是預謀。
那人就是謝新滢主動要求,負責滄縣府衙内卷宗管理的差役。
今日在權書言那裡,他親眼看見了一個曾經去他那裡調取過杜青耀卷宗的人。
有了這樣一個明确的消息,謝新滢立刻讓人按照他的描述,畫出了一張惟妙惟肖的畫像,并且還把這副畫像拿給其他幾個人看。
很好,那幾個在滄縣大牢辦差的人,居然也見過這個人。
好家夥,謝新滢直呼好家夥。
有了這樣明确的指示,謝新滢已經猜了出來,權書言應當就是私底下弄死了杜青耀,還僞造了一封絕命書的人。
當身邊的人向謝新滢問到,是否要把那個人抓過來審問一下,謝新滢拒絕了。
她突然想起來了權書言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反正杜青耀已經死了。”
是啊,杜青耀已死,在某些方面,這其實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謝新滢沒必要再去揪着這件事情不放。
至于權書言那裡,既然人家已經給了自絕書,謝新滢若是真的派人去權書言那裡抓人,似乎也确實不怎麼好。
況且當務之急,是得盡早回京都找大夫給謝新宜治療。
不然照謝新宜如今這樣一直昏睡下去,謝新滢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綜合考慮,謝新滢給了這些人一筆封口費,讓他們把今日種種都忘了,以後再也不要提。
若是有人問起,也要說自己什麼都沒見過,其餘的照常回答就行。
謝新滢作為如今沂州的新風尚,哪怕是不給那筆封口費,那些人也甘願聽從謝新滢的吩咐。
幾人連連保證答應後,謝新滢便派人送了他們幾人回家。
之後的時間裡,謝新滢抓緊了時間與謝新明道别,随後便帶着林知越收拾行李去了。
或許你想問,她為什麼不帶着蘇素去收拾行李。
實在是因為蘇素太忙了,謝新滢不舍得去打擾她。
自從知道沂州新開的那個“謝雲齋”的成衣店後,謝新滢派出去調查顯示的結果,蘇素居然就是“謝雲齋”的老闆。
當時可是驚掉了好多人的下巴。
原來蘇素的家中,以前便開有一些商鋪,因此蘇素做起這些事來,也是信手拈來。
來到沂州後,看到謝新滢經常都在為了錢财而發愁,蘇素起初隻是想略盡綿薄之力,賺點小錢捐出去,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随着她越做越順手,再加上她從謝新滢刻石碑那件事情,琢磨出了宣傳的重要性。
在不知不覺中,她便把“謝雲齋”開的如此火爆。
而“謝雲齋”這個名字,也是蘇素專門起來紀念謝新滢對她的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