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随着承文帝這兩個字說出口,謝新滢立刻破罐子破摔。
“陛下,實不相瞞,臣其實是女子,因此,臣絕對不會做出想要參加公主比武招親的事情,臣都是被陷害的啊!還望陛下明察。”
說完這話,謝新滢雙手交叉伏地,額頭則重重磕在了地上,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決心!
一旁的岑澤聽了謝新滢這話,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居然還開口道。
“你說你是被誣陷的,不過就是因為你是個女子,這又怎麼能證明……”
話說到一半,岑澤像是才反應過來,隻見他不可置信的走到了謝新滢的附近,來來回回圍着謝新滢轉了兩圈,随後則一臉震驚的開口道。
“你居然是女子?”
“不錯。”謝新滢的回答置地有聲。
可緊接着岑澤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質問到。
“不對啊,本朝科舉考試都是有嚴格搜身的,你既為女子,早在考試之時,應當就會被發現,怎會到今日才需你自曝?”
太子這話一開口,承文帝也想到了如此。
“謝新滢是女子,那不就證明科舉考試有人舞弊營私!”
再聯想到此前瑀、沂二州請旨赈災的折子,太子監國卻遲遲未報,最後還是靠他才派的人去赈災。
承文帝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拿起旁邊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有一小塊碎瓷片還飛濺到了謝新滢的身上,幸好隻是劃破了謝新滢的衣角,并未傷到人。
“你看看你監的好國!赈災赈災安排不好,現在連科舉舞弊都出來了!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一聽承文帝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岑澤此刻是無比後悔。
他怎麼就如此最快呢?
不過嘴快是嘴快,岑澤的反應更快,一見承文帝此刻如此生氣,立刻便麻溜的跪了下來。
“父皇,兒臣有罪,還請父皇降罪!”
好歹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看到岑澤此刻如此乖巧的認罪,承文帝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見到太子下跪,氣也消了大半!
正當承文帝想喊太子起來之時,宮人來報,二皇子來了。
聽到這話,岑椋的面上閃過一絲不虞,嘴裡嘟囔道。
“他怎麼來了?”
一旁的岑淑見狀,善解人意的開口道。
“二殿下想必是有要事求見,不若父皇就讓他進來吧!”
聽了岑淑這話,承文帝想了想,确實,二皇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來自己面前晃悠的,此時求見 許是真的有要事求見!
這樣想着,岑椋便開口讓宮人帶二皇子進來。
不過與此同時,岑椋也喊了太子從地上起來。
“太子,你先起來吧!”
“兒臣遵旨!”
不一會,二皇子便進來了。
此時謝新滢還處于跪地磕頭的狀況,沒有承文帝的準許,她并沒有擡頭,因此,也就沒有看見這傳聞中的二皇子究竟長什麼樣子。
不過跪在地上的時候,他倒是聽見了二皇子的聲音。
“陛下,聽聞三公主要選夫,臣今日特來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入得了三公主的眼!”
一道溫柔入骨的男聲緩緩流入謝新滢的耳畔,來不及欣賞這人聲音的好聽,謝新滢便被他口中的“陛下”、“臣”、”“三公主”等詞給驚住了。
“二皇子不是皇子嗎?怎麼他稱呼承文帝還要叫陛下,不應該喚做父皇嗎?”
明明剛才的時候,謝新滢還聽到太子喚承文帝為父皇,就連三公主岑淑,也是直接喊的父皇,怎麼到了二皇子這裡就直接喊了陛下?
并且還有一個疑惑的點,那就是二皇子為什麼要自稱臣,而不是兒臣,還稱三公主為三公主并不喊三妹?
可以說二皇子短短一句話,真是讓謝新滢覺得奇怪到了極點。
不過現場的人除了謝新滢以外,似乎早就見怪不怪。
甚至聽見二皇子要來,太子的心裡居然還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父皇并不喜歡這個弟弟。
若是二皇子真的要來,那父皇肯定會讓他起來,畢竟他可是父皇最喜歡的孩子,以他對父皇的了解,父皇絕不會在二皇子面前,下他的面子。
果然,事實如岑澤所想的那般,趕在皇子進來前,承文帝果然讓太子起來了。
“你就隻有這麼點事情,朕還以為你有多要緊的事情要過來求見,沒想到隻是此等小事,這樁婚事作罷,你也不必看了,無事便跪安吧!”
聽見承文帝這番話,二皇子的神情明顯愣了一下,随後便有些落寞的說了一聲“陛下,臣告退”,然後便離開了毓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