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喊人來救他,可惜那名黑衣女子割的是他的喉嚨,此時就算他再想發聲,也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看着此時高高在上的黑衣女子,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毒,似乎是在控訴,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也許是看出來了他眼中的話,黑衣女子好心解釋道。
“要怪,就怪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剛才你也敢對我動手動腳?”
“如今你就好好看看,自己是怎麼死在我手上的吧!”
說完這話後,黑衣女子便再次拿出了自己匕首,朝着他的身上紮去。
一刀,兩刀,三刀……
直到最後那個男人徹底斷了氣,黑衣女子在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
轉身拿起了自己之前遞給男子的錢袋,處理好了自己留在現場的痕迹,便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
在她離開的身後,地上一片血水,靜靜地流淌在大街之上,仿佛片片盛開的血色花蕊。
詭異的是,黑衣女子雖然紮了那名男子數不盡的刀,可卻并未傷害他的臉一分一毫。
一張慘白着,眼中充滿了恐怖、不甘與憤恨的臉,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浮莘城同澤大道上,讓夜間的街道更添了幾分恐怖。
寒風瑟瑟,有人夜間酣睡,好夢連連,有人夜間卻是慘死街道,無人知曉……
清早,新的一天開始了。
浮莘城又恢複成一片繁華景象。
突然,一陣令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從浮莘城的通澤大街上傳來,聞聲趕來的路人紛紛湊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結果就這一眼,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差點吐在當場。
實在是因為畫面太過血腥,滿地的鮮血此刻已經凝固,慘白的人臉加上已經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真是把看過此番情景的人,魂差點都要吓飛出去。
“讓開,讓開,刑部辦案,閑人速速讓開。”
段澤是刑部侍郎,今日清晨,他忽然接到有人報案,說有人在通澤大街上死了。
接到這個報案,段澤立刻就帶了人趕到了通澤大街上。
當他來到的時候,整個現場都被堵的水洩不通,最後眼看自己實在是沒辦法趕到案發現場,段澤這才受不了讓手底下的喊着“刑部辦案”的口号。
這才勉強讓出來了一條路,讓段澤等人趕過去。
來到現場,繞是見過不少慘案的段澤,也差不多忍受不了想去嘔吐。
畢竟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在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狠心到這個程度,用兇器把一個人脖子以下的部位捅的血肉模糊。
不過即使現場如此清晰,那人明顯就是被人用兇器失血過多死的。
可是段澤向來講究證據,他最終還是認真在現場檢查了許多遍。
雖然他并沒有查到什麼,畢竟現場早就被處理過一遍了。
不過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還是很有必要的。
檢查過後,段澤便吩咐了人就屍體帶回了刑部。
與此同時,他還喊了仵作前來驗屍,全程他都親自盯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他的人已經把屍體收殓後,打算帶着人回刑部的時候,他卻聽到人群中似乎有人認識這位死者。
不等他多加思索,他便将人請了過來,現場便問起了死者的信息。
“你認識這個死的人?”段澤一本正經的向這人問到。
聽到段澤的話,那人顯得十分緊張,頭上直冒冷汗,似乎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一旁跟着段澤來的刑部的小吏見狀,當即便佯裝威嚴的恐吓着說道。
“我們段大人問你話呢,此時不回,那可就是冒犯朝廷命官,小心我抓你去刑部大牢轉轉。”
一聽這話,那人立刻便急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緊張了,當場便跪下說道。
“大人,冤枉啊,草民絕沒有想要冒犯大人您的意思,我向大人您保證,接下來您要是有什麼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到這人如此,段澤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當即便開口問到。
“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樣說着,段澤的手指向了此時已經被官吏們收殓起來的屍體,意思很明确。
段澤就是在問,他認不認識如今這個死在了大街上的人。
“回大人的話,這人草民認識。”
說完這句話,那人似乎又想起來什麼又接着說到。
“不瞞大人您說,這人呢,草民說認識也認識,說不認識也不認識。”
聽到這話,一旁的小吏都無語了,忍不住插嘴道。
“那你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