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公主府。
今日天氣正好,岑淑無事又來到了後花園喂魚。
看着一群群争先恐後前來搶奪魚食的魚兒,岑淑不由得想起來近來京中發生的事情。
司戶參軍謝新滢,以及吏部尚書之子宋希辰,卷入了一樁命案之中,不過卻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二人就是兇手。
這件事情,似乎成為了一件懸案!
不過岑淑的心裡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
但是她卻并不打算公布真相,畢竟真相如何,又和她有什麼關系呢?
她隻需要,靜待魚兒上鈎就好……
東宮,扶霖苑。
這是太子妃常妍的住所。
此刻她正懶懶地倚在榻上,右手扶額,面色蒼白,似乎是有什麼不适。
在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時,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驚喜的朝門口看去。
隻這一眼,就讓她的眼神立刻從驚喜轉為了怨毒。
“怎麼是你回來了,太子殿下呢?”
不等來人靠近,常妍便先行開口問道。
聽到太子妃這話,先前被常妍派去請太子殿下過來的侍女立刻跪在地上請罪道。
“娘娘,太子殿下還留在許小姐那裡,不僅如此,殿下還說……”
“說什麼?”
看着侍女此刻欲言又止的樣子,常妍就猜到,太子肯定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以至于那名侍女都不敢直接告訴她。
隻是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太子居然會如此氣她。
“太子殿下說,娘娘若是生病了就去請太醫,沒事不要去聽意院找他。”
原來就在今日早晨,由于太子已經連續幾日都待在那個前幾日在路上救下的孤女許如意的聽意院,太子妃沒了辦法,便找了人去尋太子。
想要以自己生病了,博取太子的同情,讓太子來扶霖苑看她。
誰成想如今的常妍,太子沒有等到,卻等到了太子讓她去請太醫的消息。
這讓常妍的心裡如何不恨?
“啪”的一聲,常妍忍不住單手拍在一旁的案幾上。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曆?居然把殿下勾的神魂颠倒的,查,都給本宮去查。”
“諾。”
不等侍女聽從常妍的吩咐,下去查那個姓許的女人的來曆,突然有宮人來報。
“娘娘,大喜啊!”
“喜什麼喜?沒看見本宮正煩着呢嗎?”
常妍剛剛才生了一場悶氣,如今聽見宮人這句大喜,沒讓人把他趕出去,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脾氣夠好的了。
“娘娘,是真的,剛才刑部來人把聽意院那位許姑娘帶走了。”
“當真?”
“千真萬确。”
聽見這話,常妍瞬間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她心想。
不管那個許如意是因為什麼,被刑部的人帶走了,此次她都要讓許如意有去無回。
這樣想着,常妍立刻吩咐了人去刑部打點,務必要讓許如意永世不得翻身。
刑部大牢。
看見面前這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段澤是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就是前幾天晚上在大街之上殺了張曲的那人。
本來他一直對此案都毫無頭緒,畢竟現場什麼痕迹都沒有。
當天雖然有人接觸過張曲,但在張曲跳窗逃走後,便不知所蹤,找不到張曲的下落。
緊接着便是清晨的露屍街頭。
雖然有人把懷疑的苗條放在了司戶參軍謝新滢,以及吏部尚書之子宋希辰的頭上。
但段澤向來不支持沒有證據的懷疑。
況且謝新滢确實在當天就被毒暈了,确實沒機會操作。
就在他對此案一籌莫展之時,昨天晚上突然有人送來了一封匿名的舉報信。
裡面詳細訴說了,他親眼看見太子新收的小妾許如意,于案發當晚,身着一身黑衣,在通澤大街上,一刀一刀的捅死了張曲。
并且裡面還交待了用來捅死張曲的那把匕首,被許如意埋藏在何處。
收到這封信後,段澤先是一邊派了人去打聽,太子近日是否當真收了一個名叫許如意的小妾。
其次,他親自帶了人去将那把匕首找回來,還找了仵作前來辨認,是否那把匕首就是殺害張曲的兇器。
經過連夜的查證,東宮果然有一個名叫許如意的小妾,那人正好如信中所說,在張曲死了後,便進了東宮。
并且那把匕首也經過仵作的細心辨認,确認了就是用來殺害張曲的那把匕首。
不過僅憑一封匿名的舉報信,以及被找到的殺人兇器,段澤還不至于蠢到直接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