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看來這下真是要仔細找找回去的路了!”
謝新滢自顧自的說着,正想轉頭沿剛才走過的路返回,卻意外聽到不遠處似乎傳來打鬥的聲音。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謝新滢擡腳便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憑你是世子又怎麼樣?殺的就是你!”
一道充滿着刻薄與嘲笑的聲音突兀從院門外響起。
大梁朝如今除了權書言,謝新滢實在想不到還有誰也是世子。
沒有做過多的猶豫,謝新滢悄悄來到了不知通往何處的院門後面,她小心向外面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權書言和幾名黑衣人的身影。
此時的權書言竟是比昨日掉下懸崖時還要狼狽的多。
一襲衣衫破破爛爛就不說了,身上更是有多處血漬,顯然是已經和人苦鬥了一番。
不小心瞥見權書言胳膊上那道還在流血的傷口,謝新滢有些心驚。
究竟是誰要殺他?謝新滢想不出來。
不過看到權書言身上那些血漬,謝新滢倒也沒有打算見死不救。
“可是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自己這副小身闆上去似乎也讨不到什麼好……”
突然,謝新滢靈機一動,剛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搬救兵過來,誰料權書言那邊的人卻發現了謝新滢的蹤迹。
“刺啦”一聲,一柄利劍穿透院門,直指謝新滢的面門,可惜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并未傷到謝新滢分毫。
淩厲的劍風吓得謝新滢立刻遠離了此處。
就差那麼一點,謝新滢差點小命不保。
刀劍無眼,謝新滢頓時打算盡快逃離此地,以免被人誤傷。
辛虧謝新滢跑得快,剛剛她一離開,就見殺手直接一個揚手就用那把劍把院門給破開了。
看着地上那已經碎成片片的院門,謝新滢是真的覺得自己幸運。
擡頭與那名殺手對視時,謝新滢發現,那名殺手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驚訝。
“難道他認識我?”沒等謝新滢想完,隻見那名殺手立刻持了劍,朝着謝新滢追殺了過去。
注意到了這一點,謝新滢邊跑邊虛張聲勢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主子要是知道你殺了我,恐怕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聽到謝新滢這話,那人明顯猶豫了起來,就連追逐謝新滢的步伐都慢了起來。
追了沒一會後,那人便放棄了謝新滢,轉而繼續去對付權書言。
可惜權書言本身就是一個練家子,剛剛他們幾人合力圍攻才勉強有幾分勝算。
那人适才去追謝新滢,正好給了權書言一個喘息的機會。
這不,如今他人雖然回來了,其餘幾人卻已經被權書言解決掉了。
眼看同夥已經倒下,那人卻并沒有想着逃跑,反而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堅持要完成任務。
結果自然是無需多言,他們幾人也才勉強牽制住權書言,如今隻剩他一人,雖然權書言身上也受了不少傷,他卻依舊不是權書言的對手。
很快,此人便被權書言重傷在地,謝新滢此時也上前來關心起了權書言。
“你怎麼樣了?傷的重嗎?”
聽到謝新滢這話,權書言沒有多言,隻是轉身朝着刺客逼問到。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無可奉告!”
冷冷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刺客便當着二人的面吐血身亡了。
正當謝新滢想開口帶權書言離開此地時,不知哪裡射過來的冷箭,一箭便射到了權書言的心髒之處。
權書言應聲倒在了謝新滢的懷裡,臨暈過去前隻來得及說出“公主”二字。
……
勤政殿。
承文帝此時眉頭緊鎖,他的手上正拿着二皇子給他上奏的新折子。
此刻殿上并沒有多少人,唯餘幾個在此侍候的宮人,還有低眉順眼縮在角落裡充當空氣的二皇子。
不是他不想站在承文帝的跟前,隻是承文帝向來讨厭他,不願二皇子出現在自己身旁罷了。
看着折子上的内容許久,承文帝終于開口了。
“你是說,丞相之死實乃一個區區七品小官謝新滢主動策劃,為的隻是陷害太子?”
承文帝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他似乎并不相信這個荒唐的理由。
“陛下,臣也不相信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荒唐之事,隻是此事事關太子聲譽,臣不得不信啊!況且……”
“嗯?”
看到二皇子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承文帝不耐煩的輕哼出了聲。
“況且臣已經調查過了,那謝新滢此刻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了!”
二皇子這話倒是透露出了不少事情。
一個是此事事關太子,滋事體大,若是有人擔了這逼死太子一事,那麼廢太子一事自然是可以擱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