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一堆人隻留下了一個管事的婆子守在門外,像是特别怕她跑了一般。
人一走,屋内的老鼠們便出動了,一個個試探了一下姜汾,發現她不能動,便耀武揚威地走出來逛。
【宿主,你想聽聽他們的安排不?】
姜汾的心聲迫切:“我都要被撕票了,快說。”
【姜家本來是隻想你一個人來的,原本就打算你一來了,就把你綁起來,到午時間便請了當今聖上眼前的紅人,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方汴免為你做場法事,好把原來的姜汾找回來。】
姜汾:“要是他們找得回來原主,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想多了,原來的姜汾死得很徹底,再說這做法事隻是封建迷信,我們唯物主義者不能信。
不過,我這裡有東西你肯定喜歡。】
姜汾:“啥?”
【獲得趙大戰喜愛度的獎勵,一樣是一把砍刀,可讓你把這裡所有人全部結果,一樣是可以讓聞行聽到你的心聲,讓他來救你,你……】
李壩壩話還沒有說完,姜汾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一。
系統被打斷說話,暫時性地又開始記恨姜汾,不打算和她說話了。
下一瞬,姜汾的右手就多了一把刀,她極力減少自身的動靜,費了好一番力才割斷繩子。
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裡尋找出去的方法,卻發現整個房間的通道除了大門之外就隻剩下一扇窗戶。大門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走了,姜汾慢慢靠近窗戶,捅破窗戶的紙。
凝息靜神,姜汾觀察到那位管事婆子正在窗戶周圍站着,仿佛是站累了,又悠悠地在窗戶底下坐了下來。
這間屋離廳堂很遠,周圍全是草木,像是臨時搭起來的屋子,突然,姜汾注意到不遠處草堆中有一個綠色的逗号在移動。
逗号?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灰腹綠錦蛇,沒毒,卻很容易被當做有劇毒的竹葉青。
姜汾心生一計,轉身躲進屋内角落,兩手一抓便逮到一隻肥肥的老鼠,抓着它就從窗戶丢了出去。
期間還不忘疑惑:這是傳說中南方的耗子嗎?長得如此膘肥體壯的。
窗外管事婆子聽到屋内的動靜,正準備起來看看,就發現一隻老鼠迎面飛來。她本想迅速躲開,但雙腿難敵飛躍,老鼠兩隻前腿向兩邊伸開,徑直将整個溫暖的胸膛貼在了管事婆子身下。
管事婆子過了幾十年了,雖說不怕老鼠,但事情發展極其突然,也着實吓了她一跳。
她手舞足蹈,抓着緊緊抱着自己臉的老鼠就往一旁的草叢一丢,誰知老鼠剛剛被強行彈射飛向草叢沒多久,就聽到草叢裡窸窸窣窣的聲音。
心中那根弦立馬提了起來,管事婆子緊張地往那兒看了一眼,便看見一隻通身泛綠的蛇猛然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老鼠。
待确認老鼠死後,那條蛇像是注意到周圍有人,将老鼠放好,慢慢地在周圍遊弋起來。
管事婆子下意識把這蛇當做常見的竹葉青,驚恐直接堵住了喉嚨,讓她發不出聲。
猶如死亡的旋律,那蛇慢慢靠近管事婆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劇毒通過咬痕注射進她的血脈,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旁大門突然傳出一陣動靜。
“咚——”
“哐啷——”
循着聲音望去,管事婆子這才發現姜汾正在暴力破門,直接一砍刀劈開了鎖,然後猛地踹開大門,咻的一下就跑了。
“那蛇沒毒,咬你最多疼一下,不用怕,我先跑了!”
人影是殘影,話音是混音。
管事婆子反應過來後立馬拔起腿準備追,結果灰腹綠錦蛇以為她要攻擊自己,管事婆子走一步,它就挪一步。
雖然姜汾告訴她這蛇沒毒,但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管事婆子隻能瘋狂跑回屋子裡,把大門“嘭——”一下關上,這才安心下來。
而另一邊,自認為逃出虎口的姜汾卻發現自己在這偌大的姜府裡迷路了。
周圍除了走廊就是空房,她根本找不到方向,期間還要擔心會不會有人發現自己。
從出門到現在滴水未進,恰巧這具身體又太過于纖弱,竟是走着走着就要暈倒的程度。
即使這樣,姜汾也絲毫不敢懈怠。咬着牙往前面走。
“筠婉。”
是聞行的聲音。
姜汾的身體搖晃着,緊接而來的一陣暈眩差點讓她倒地,頭痛欲裂,而突如其來的一陣惡心更是使她嘔吐不止,她強忍着這份惡心,問:“你是故意帶我來的吧?你應該早就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麼吧?”
聞行沒說話,但兩人心知肚明,沉默就是默認,更何況聞行天生就是一個除了利益,沒人能打動的冷兵器,隻有淋漓的鮮血撒在了刀尖上,他才會允許外人借他的力做事。
“我算是明白了,姜家怕你跟來,是怕你阻止這件事,你非要跟來,是要确保這件事穩定進展。”
她前前後後和聞行認識不過半個月,她的一切都被聞行牢牢把控着,聞行要用她換取利益,她甚至而言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你現在看到我,是想繼續把我抓回去嗎?”
人在無限接近于昏迷卻又被迫清醒的時候總是會表現出一些異與之前的舉動,之前的姜汾可以說是對聞行百依百順,但現在的她隻想以聞行為原點,他的祖宗十八代為半徑,為自己迅速開展的吐槽集錦畫圓。
“你他媽……”
姜汾還沒來得及說出這一句就暈了過去,聞行在她倒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她,然後把她打橫抱起,向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