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蜂性情溫順,即使人不小心觸碰到它也不會輕易咬人,姜汾多次用它來冒充大黃蜂,好用來威脅一些沒眼力見的人,屢試不爽。
見聞演深信不疑,姜汾趁機發文:“你肯定知道你親爹是石虎了吧?”
聞演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不滿。
“現在你和石虎同時被打,同時被聞行教訓,府裡上上下下百來号人呢,你猜他們會不會多想,會不會瞎傳?”
“這本來就是你們一句話的事。”聞演對這件事看得很透徹,他隻能聽從他們的安排,“如今你們才是侯府的掌權人,即使我再怎麼折騰,你們隻要一句話,我的身份和地位就會成為一個笑話,我曾經苦讀的那麼多年就都是笑話。”
誰料,姜汾根本不反駁他,反而贊同性地點了點頭,道:“那确實是。”
姜汾的坦白讓聞演大吃一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她,滿心滿眼不是滋味。
“你想開一點,雖然你現在不受待見,将來也不一定受待見啊。”
【Stop!Oh,my lady gaga!】
面對系統聲嘶力竭的勸阻,姜汾用原本系統調侃她的一句話還了回去:“聽不懂鳥語思密達。”
一句話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幸虧聞行及時打破了尴尬。
隻聽他發出了一道十分富有嘲笑性的笑聲,頓時讓姜汾和聞演兩個人都滿臉黑線。
姜汾很讨厭有人幹預自己的淨化步驟,畢竟自己打王者的時候總會帶淨化,而總有菜鳥隊友滿臉嘲諷,甚至幹擾自己推塔打團。
她現下無比堅定地認為,聞行就是這麼一個豬隊友。
聞演則是在面對姜汾的變相肯定後,又得到了聞行變态的嘲諷,又不能裝作沒看到沒聽到,整個人恍惚中帶着一絲難受,就像冬天孤零零長着的狗尾巴草。
聞演無助開口:“讓我回學堂吧,我現在求知若渴。”
盡管知道學習成長是一個人變好的必經之路,但姜汾還是拒絕了,理由是,“我把你送到我弟弟那裡,讓他們帶着你學吧。”
姜家最享譽京城的就是滿門學術之風,姜圖圖作為翰林學士,才高八鬥,姜沭和姜溟也是年紀輕輕便盡顯才華,受京城衆多麗人嬌娘的追求。
将聞演送過去與他們同吃同住,是姜汾的一步險棋,畢竟,她并不知道聞演内心的反叛意識有多麼強烈。
他竟然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敢傷害,那麼姜汾就不好确認,是否他在接受了姜家的管教之後,會選擇傷害姜家的人。
聞演對姜汾這個決定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确定它的真實性,他反複問道:“是曾夫子帶的那兩個學生嗎?”
姜汾也不知道兩個弟弟的老師是誰,胡亂點頭一通。
“可我學的還不夠多,不知道曾夫子願不願意也帶帶我。”聞演剛浮上心頭的喜悅頓時被自己的學識淺薄給擊退了,他才十二歲,還在私塾裡摸爬滾打,怎麼敢越過雷池,直接跑到夫子那裡去求教?
不料姜汾卻堅定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放心哈,老弟,從古至今,學院唯一沒有滅絕的惡劣行徑就是走後門。”
聞行“噗呲”一下又笑了出來,姜汾扭過頭來神色複雜地盯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再搗亂。
聞行卻沒有正面回應姜汾,反而對聞演說:“如果有别人揍你,那麼我連平時郁悶了之後出氣的地方都沒有,那我該怎麼辦呢?”
冷漠的眼神看得聞演心裡發毛,他當即光速下床,跪在地上對姜汾俯首稱臣:“二嫂,我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
聞行看熱鬧不嫌事大,邊喝茶邊沖姜汾抛過去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夫人,你要為我做主,你說句話啊?”
姜汾咬着後槽牙對聞行回了一個微笑,然後開始禮貌地講條件:“我以後每天多學半個時辰,你就放他去吧。”
“我郁悶,不要。”
“一個時辰。”
聞行笑着加價:“兩個時辰。”
剛逃離學業生活不到半年,就被強制性拉着學習,現在每天還要多兩個時辰,悲哉!痛哉!
但一切木已成舟,不能後悔,姜汾必須裝作十分情願的樣子來接受聞行的條件。
“好。”
達成目的的聞行瞬間松口了。
“夫人,老太太醒了。”吉吉站在門外,對姜汾彙報。
“好,我這就過去。”姜汾點了點頭,不想與面前這兩個男人再多做糾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進趙大戰的房間,滿屋的藥香讓姜汾感到頭有些暈,闫四海正在給趙大戰把脈,看見姜汾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對她行了個禮。
姜汾有些迷糊,他們之前見面從來沒這麼客套過,便問:“闫郎中今日終于改過自新決定溫柔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