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茂12兩,張才易10兩,劉虎,楊石和林白各8兩,這是每個人打開錦囊後看到的銀兩數目。
“東家,我們拿那麼多,不太合适吧。”五人再次清點了銀兩,确認自己沒有數錯,表示了一緻的看法。
薛時音感謝道:“這是你們應得的,這一個月來,沒有你們的努力,銀行就開不到現在。”
張才易想到納稅的問題,提醒道:“東家才是這個銀行最重要的人,利潤52兩,我們幾個分走46兩,扣去稅收,豈不是沒有剩的了?”
崔茂拿的最多,不禁有些着急:“是啊,這個銀行雖然是東家說了算,但給這麼多工錢,我們拿的心中有愧。”
楊石看了林白一眼,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但他考慮再三,還是堅定地開口:“這些日子,我們都是和小滿一起東奔西走,不知東家為何沒有算上小滿的這一份?”
林白立刻跟上:“沒錯沒錯,我們願意把工錢拿出,分給小滿一部分。”
“多謝你們的好意,其實小姐有問過我的意見,隻是我拿着銀兩也沒什麼用,倒不如大家多拿一些。對我來說,能繼續和大家一起,就心滿意足了。”見話題落到自己身上,小滿連連拒絕。
劉虎索性将銀兩擺在桌上,說道:“東家,小滿,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我不過是每天守着銀行,開門關門,維持一下秩序,何德何能拿這麼多銀兩,你們該不會是打算不要我們,給那麼多當散夥費吧?”
“這哪能啊,你們一個個的,拿那麼多錢還不樂意了?”想到自己之前多發個幾十塊的工資都能樂上半天,薛時音也希望這裡的夥計能做得開心長久一些。
“東家是出力最多的一個,豈有不拿工錢的道理,這5兩銀子,東家收着,要不然,我是一文錢都不敢領了。”劉虎将5兩銀子遞到薛時音面前,林白和楊石見了,也有樣學樣。
“沒錯,我們平時的吃喝用的都是東家的錢,連這身衣服也是東家出錢讓孫掌櫃做的,這筆賬可得好好算回去。”張才易一臉認真地撥動着算盤,然後拿出6兩遞了過去。
崔茂心知工錢的數額需要體現出一定的階級性,見張才易很自然地讓自己的工錢比劉虎他們多了1兩,自己也便拿出7兩:“我腰腿不好,還讓東家破費抓藥,這些錢,是得交給東家。”
最後在薛時音面前,放了28兩銀子,讓薛時音有些感動:“我和小滿也不需要那麼多,這些銀兩,我們就當備用吧,比如交一交店租,再購置些桌椅茶櫃什麼的。”
崔茂問道:“東家不給江公子分一點嗎?若非他的身份和入股的千兩銀票,我們也不會這麼順利地做成如此高的利潤。”
“他又不是銀行的夥計,出錢不出力的,等着後面拿分紅就是。”說到江萬洵,薛時音還是有些小生氣,“說好的把玉佩交給客棧,他就會過來,這都過去三天了,也沒見個人影。”
張才易猜測道:“江公子應當是身份高貴之人,或許是家中有事,脫不出身?”
“之前不用他來的時候,三天兩頭過來轉悠,這次月度總結想讓他參加,特意提前約了,結果卻杳無音信。他脫不出身,讓小雨來跑一趟也好啊。”薛時音碎碎念着,幾次相處下來,她對江萬洵,竟有了一些在意。
此時的江萬洵早已收到了薛時音交來的玉佩,卻因想不出出宮的辦法,急得在宮中打轉。
自打他在銀行入股後,他又拜訪了幾位朝臣引薦,号稱有治國之才的人,但談及增加國庫收入,這些人所想的對策均繞不過增稅一詞,這讓江萬洵十分不悅。
他幾次三番前往銀行,了解運營情況,日益穩定的收入和超前的經營理念讓他很是受益,以緻在回到宮中後,得知他的父皇竟同意了江遂甯提出的加重稅收的意見,不禁頂撞了上去。
“父皇,兒臣這些日子在民間學習了一種新的經營方式,我們從百姓手中借取銀兩,再以低利息供給店家做些小本生意,如此百姓有了額外收入,店家的生意得以做大,我們能從中賺取利潤,稅銀也能得到增加,實屬是四方受益的良策,還請父皇考慮。”江萬洵說着,一臉認真。
江遂甯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皇弟啊,你這說的,不就是錢莊的做法嗎,莫不是你打仗打多了,都不知民間有錢莊的存在了?”
江萬洵正色道:“錢莊看不上百姓手中的兩三兩銀,店家借錢也要付出高額的利息,最終除了錢莊從中賺得缽滿盆盈,于百姓和店家而言并無多少好處。”
江遂甯一臉不屑:“錢莊可以交給官府大量的稅銀,以皇弟的說法,那些做小本生意的,又能帶來多少稅收?”
“一家錢莊若交百兩稅銀,百家店各交一兩即可,有何區别?”
“區别?區别就是呂氏錢莊已經交了千兩黃金給我,皇弟所謂的那些小店做得到嗎?”
“不過是呂氏錢莊吞并了薛氏錢莊的家産,皇兄是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在呂氏錢莊附近打聽時,見有不少百姓替薛家可惜的,我看這千兩黃金的來路,還得好好探查一遍才對。 ”
“錢莊因經營失敗而被吞并,是再正常不過的商業行為,有什麼探查的必要?更何況,我們現在讨論的是國庫之事,還請皇弟莫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