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我怎麼反抗?”
“原主好吃懶做也不精于修行,現在修為弱得幾乎沒有,對上手長腳長且體力完全高于你的遲星垂,你隻有認栽的份。”
系統似乎在考慮,“宿主,你不會要挂吧?”
聽這意思,連喬死了,它可能就會去接下一個任務了。
連喬真是被這老舊的笨蛋系統給氣到了,“那我的護命法寶在哪?”
系統望着被吊起來渾身使不上力的連喬,“你修為低,現在甚至不能憑意念調動靈力,遲星垂手法很專業的,他很清楚你的弱點和保命底線,就是故意這樣的,讓你沒辦法動也沒辦法拿法寶自救。”
最後它又弱弱地補了一句,“宿主,你好像又快要死了。”
連喬關掉界面,不再理會系統。她極力保持鎮定,不讓自己太慌亂缺氧。她的手和腳都被束縛着不能動,但是手指還能活動。
于是她用力用食指關節關節敲了敲門。
門外的南道與三面狐聽到動靜,伸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燈籠還亮着,連喬看到一人一狐的影子投在門上。南道問,“連翹,怎麼了?”
遲星垂伸手将連喬的指節也給包裹住,連喬拼命掙紮,動作大了點,将門撞得“吱呀”一聲。
遲星垂手腳上還幫着鈴铛,也随着連喬的掙紮“叮鈴”作響,門外的南道陰陽怪氣“咦~”了一聲,“連翹,他從啦?”
“真有你的。”他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會玩!”
連翹今天進門的時候就告訴其他人,把門鎖好,無論她叫得多大聲都不要放她出去。
南道還是比較聽話的,現在裡面動靜這麼大,還從鼻子裡哼出了幾聲,想來她玩得正開心,他還是不打擾了吧。
南道朝三面狐眨眨眼,一人一狐立刻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退得遠了些。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等好事,還是不要打擾了人家的興緻為好。
聽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連喬要崩潰了,這手下和系統一樣不靠譜。
她憋得雙眼流出了眼淚,近乎絕望地盯着遲星垂。遲星垂頓了一下,修長的手微微一凝。
就在這一刻,連喬捏到了一個圓環狀的東西。是指環,觸感冰涼,套在她第一個指節處。
指環裡面有東西,連喬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隻知道是原主千辛萬苦得來,原本是要用在遲來風身上的。
她捏緊了指環,輕輕一旋,忽然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甜膩的香薰味。
一抹紫色的亮光從遲星垂的指縫裡漏出來,像小蛇一樣繞住他的手腕,不等遲星垂抽回手,那抹紫色的亮光已經鑽入他的掌心。
遲星垂臉色猛地變白,他往後退一步,開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連喬的禁锢被解除,她得以喘息,立刻後退一步抓着門栓開門。然而大門從外面被鎖住,她用力扯了一下,并沒有扯開。
她抓住門,“救命啊,快來人!”
外面的南道和三面狐聽到了呼救,但聯想到連翹之前說不管叫得再大聲也不要放她出來,一人一狐相互對視一眼,猶豫着要不要上前。
連喬将門敲得震天響,“快來人,遲星垂的禁制被打開了,他要殺我!”
外面後知後覺的侍衛這才發現情況危急!
連喬在南道打開門的那一瞬沖了出去。
寝殿的門檻極高,連喬原本就虛脫了,跨出門的那一刻沒有注意腳下,狠狠地摔出去。
她痛得悶哼一聲,而緊追不舍的遲星垂也莫名地往前一撲,整個人跪倒在地。
他目欲龇裂,擡起頭狠狠地盯着連喬,在連喬迷茫的注視下,罵了句,“你實在是卑鄙!”
連喬快速喘了幾口氣,她扶着半人高的白色雪狐,指着虛跪在地的遲星垂,“你、你你你……你要殺人,你完了,你攤上大事了!”
“來人,把他給我抓住,把他……”連喬轉了一下眼珠,回想連翹平時教訓人所用的語氣,“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我吊起來!”
“把他吊三天,不準給他飯吃,不給水喝,直到他認錯求饒為止!”
連喬用想出的最惡毒的辦法懲罰他。她站穩了,發現周圍出奇地平靜。空氣安靜了三秒鐘,南道弱弱地問了句,“就……這?”
就這?難道這還不夠嚴重?
也對,這畢竟是在修真界,殺死一個人就是碾死一隻螞蟻的事兒,遲星垂剛來就要殺了她,現在她隻是要把他吊起來不吃不喝?
連喬頓了一下。相比之下,這确實有點輕,但是她是文明社會的人,長二十歲連條魚都沒有殺過,一上來就這麼直接把人弄死,她實在做不到。
先給他嘗一下苦頭,後續怎麼處理再想。
連喬怕别人看出端倪,她冷下臉,“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南道一縮脖子,他就說麼,連翹怎麼突然變的這麼溫和。
他對身邊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人意領神會,拖着遲星垂下去了。
連喬捂住心口,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也纏了一圈紫色的煙氣,沒等她揮手,那抹煙氣就鑽入了她的掌心,與此同時,她的掌心内側,出現半個藏藍色蝴蝶紋路。
這是什麼?
她擦了一下,圖案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