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然現在你也很難聽到我們用閑聊的語氣來說這個故事了。”童元寶道,“那位師姐和師兄是一對,兩個人有特定的聯系方式和手勢。”
得虧是兩個人熟悉,又有隻有對方才知道的特定習慣和密語,換成她遇到這種事,跟其他人都不熟,那才是棘手。
盛危須講完這個故事,連喬後脊背發涼,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還有些意猶未盡。
淩阿道,“這讓我想起許多年前我在林山地墓裡捉雙面鬼的那次,也是碰到會僞裝的精怪。”
“我和另外一個師弟和師妹去的,我們輪流去外面找水源和出口,回來後師弟一直說他背很重,在遇到古墓銅鏡後,師弟發現自己背上騎了一個人。”
成英軒有些奇怪,“騎了一個人?”
“對啊。”淩阿陰恻恻笑着,“那個人模仿他的模樣和動作,他察覺到師弟發現自己,隔着鏡子對着師弟笑……”
“這麼說我也想起三年前去銀湖水域發生的一件事,水域下一直有一個黑影,一開始大家以為是水鬼,後來發現是河流存在的時間久了,生出了有意識的精怪。”
“那精怪貪食人間煙火,會吞食路過的行人還不盡興,再幻化出行人的模樣,勾下一個人下水。”
成英軒也開始跟大家分享曾經的古怪經曆,連喬聽得牙齒打顫,她往外看了一眼。
時間過得這麼慢,為什麼天還沒有亮?
連喬覺得冷,連着往火堆裡添了幾把柴也沒有用,她往起一站,“我去外面看看他們要不要換人。”
她把衣服裹緊了往外走。
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兇悍,遇到這種事完全都不帶怕的,但是她作為生長在春風裡的現代人,她接受不了這些妖魔鬼怪。
連喬裹着衣服出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空氣潮濕,霧氣慢慢地飄出來,透着密林裡落葉腐爛的味。
遲星垂抱着劍,安靜靠坐在牆邊。
即使看了很多次,連喬都不得不為遲星垂的美麗皮相折服,屋内的光熹微,顯得他輪廓很深,瞳孔也倒映着微微的光亮。
“我怕你一個人無聊,我陪你聊會兒。”這裡陰氣連綿,安靜讓氣氛更詭異,連喬開口找話聊。
遲星垂道:“你休息會兒吧,快天亮了。”
“我睡不着。”連喬找了塊石頭坐下。
她認床,還神經脆弱,這裡荒郊野嶺又危機四伏,她能平靜下來已經很有勇氣了。
“啊呦我天,原來這裡還有個坡。”
有聲音傳來,緊接着童元寶爬過山坡,拍了拍手上的泥,扶着樹,從坡上一撅一拐地走下來。
“不好意思師兄讓你等這麼久,我本來是想近一點的,但是周圍沒樹,我怪不好意思的。”童元寶又一看,“連喬你怎麼也出來了?”
連喬:“……”
她望了望童元寶,又看了一眼遲星垂,“……童、童元寶剛剛幹什麼去了?”
“我去小解啊。”童元寶莫名其妙。
連喬:“!!!”
她就說,大晚上的不睡覺聽什麼鬼故事!
這個是童元寶,那山神廟裡面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