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楊确實有些才能,但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他勾搭上洪顔隻是圖她新鮮,等時間長了覺得沒意思,反手将她賣到黑市。
洪顔頗有姿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快被醉玉樓買走,并且調.教成樓裡的頭牌。
遲星垂和連喬等到夜幕降臨,遠處墨江岸邊已經挂上連串的燈,倒映在水中,如同一長串發光的珍珠,從這裡連到天際。
旁邊桌上也坐了兩個人,一個膚色白,穿着藍白粗布衣服,另一個稍黑,穿着黑灰衣服。
藍白衣服那個人說,“老李,你今天跑出來喝酒,嫂子知道嗎?”
“她哪能知道,她知道我還能出來?”
黑灰衣服的人往椅子上一靠,手枕在頭下,望着窗外,“哎,聽說醉玉樓來了幾個新的姑娘,模樣是一等一的漂亮,什麼都會,還玩得開。”
藍白衣服的人“哎呦”一聲,“老張,給你老婆知道了,不得跟你鬧别扭!”
“你别提那黃臉婆了,她現在有了身子,自己顧自己都來不及,哪裡管得上我?”
老李望着樓外的人,露出一個猥瑣的笑,“還是醉玉樓裡的姑娘漂亮,一個個香噴噴的,就跟仙女一樣,不如我們……”
他露了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
對面人朝他指了指,“你啊你,張王廣啊,你老婆大肚子,你出來鬼混?”
“鬼混?趙平你這就不對了,我這哪能叫鬼混?”張王廣龇着一口黃牙,“我這是男人本色,這叫英雄愛美人。”
趙平了然一笑,“那要不等會兒咱倆進去逛逛?”
“走,聽說今晚有一個紅顔美女要出來。”張王廣一拍大腿,十分可惜似的,“可惜啊,老子現在沒錢,老子有錢,必須要給她□□。”
趙平問:“紅顔美女是什麼人?”
“紅顔嘛,紅顔當然是紅顔禍水了。”老李嘿嘿一笑,“老子今天非要看看有多紅顔~”
連喬望着那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前後離開,搓了搓牙齒。
兩個人剛出門,忽然張王廣一摸頭,“誰打我?”
“沒有人打你,這哪有人?”趙平轉頭,空面空蕩蕩的,“你見鬼了?”
“奇了怪了。”張王廣摸了摸頭,“真有人打我啊。”
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露出十分驚恐的表情,驚慌失措争前恐後往前跑。
連喬靠坐在椅子上,腿架得老高,“還見紅顔女呢,等紅顔女專門殺你這種負心漢你就真潇灑了,啧啧。”
等二人走遠了,連喬收回腳,“大少爺,你帶我去找樂子吧?”
“麻煩你把嘴角收一下。”遲星垂揉了揉眉頭,“你很興奮麼?”
“我當然興奮,這可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喝花酒。”
看着遲星垂探究的眼神,連喬找補道,“大公子,你要知道……像我以前,想玩花的都不需要親自來,是有人專門送上門為我提供服務的。”
“……你看上去還很驕傲?”
“哪裡哪裡。”連喬道,“我隻是想讓你别用這種眼神來看我,我也是見過世面的。”
連喬斜眼看他,“遲大公子,我知道,你們經常出入煙花柳巷,所以覺得不新奇,那我第一次來,當然是覺得有意思了。”
她拍拍遲星垂肩膀,遲星垂:“???”
“你說什麼?”
遲星垂望着她一臉無語,連喬道,“你别這樣看我,不說别的,我知道你的……遲來風,雖然我們不做那些生意,但是雲來城的有些人還是認識的,方叔曾經就明裡暗裡和我說過,遲來風是經常帶……曾經經常帶很多不同的風月女人出入借酒樓。”
遲星垂連喬不清楚,但是遲來風是什麼貨色連喬可太清楚了,她道,“你們見慣了各種世面,覺得無所謂,但是我第一次來,當然是很有意思了。”
遲星垂臉色已有不悅,“别拿遲來風和我相提并論。”
連喬:“……”
“不過大少爺……”連喬又湊過去,“我雖然第一次來這裡,但是并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懂。”
遲星垂隐忍着,“你懂什麼?”
“我當然知道要怎麼喝花的嘛。”
“怎麼喝啊?”遲星垂冷笑了一聲,“和瞳曜麼?還是山影啊?”
連喬:“!!!”
“遲星垂!”
望着遲星垂的背影,連喬氣得肝疼。
什麼意思啊,好好的他又在發什麼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