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誘導!這學校到底在幹嘛啊,學校不就是學習的地方嗎,這個和監獄有什麼兩樣。”
展羽聽沈鸢柊講完就坐不住,又被言昕壓回去:“聽阿鸢講完。”
“我猜測,學生裡有老師的眼線,專門向老師報告學生的犯規情況,老師根據情況處罰學生。”
“我們昨晚見到情況,應該就是的學生内部的那個傳言,至于那個傳言是不是導緻學生失蹤的原因,還需要再調查。”
想起商止告訴自己要找的東西,現在可以排除4号訓育室。
沈鸢柊說完,齊歸的表情多少有點奇怪,像是再想什麼,文件夾憑空出現。
“不對,不對啊。”
“什麼不對?”展羽的好奇的提問。
齊歸的眉頭擰起來:“阿鸢說的誘導磁場我絲毫沒有探查到,甚至可以說連磁場的痕迹都沒有。”
“阿鸢,我雖然不想懷疑你,但是你确定不會是人在黑暗中待久後的錯覺嗎?”
齊歸的神情嚴肅認真,沈鸢柊回想當時的境況,自己的情緒确實被影響,但絕不至于讓自己近乎崩潰。
“我确定,雖然非常微弱,但是确實存在。”
沈鸢柊的禁閉因為曲同塵的介入被溫柔以下不為例作罷,等沈鸢柊再回教室的時候,餘夏幾人急匆匆低下頭。
同桌的李明芳依舊是那副嘲諷的樣子,微微上揚的嘴角證明她的心情很好。
所以跟在溫柔身後的人是她?
薛綿的失蹤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浪,對于其他人來說,還是明天的考試更重要。
倒是老師要求清理薛綿的書桌的時候,沈鸢柊眼疾手快的從裡面藏起一個精緻的本子。
那個本子她見過,薛綿性格内向,下課也不喜歡到處找人聊天或是手拉手一起去上廁所。
總是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記錄什麼,有人靠近,薛綿就會快速的合上本子。
一想到就快要解開如何找到怪談的線索,沈鸢柊難免有些興奮。
宿舍裡的四人緊張而激動的看着本子,等沈鸢柊翻開第一頁,四人就傻了。
本子上不是文字,隻有堪比畢加索畫風的簡筆畫。
“所以,這畫的是長翅膀的鳥人?”言昕試探着問出來。
姜語笑捧着臉:“啊!”大家急匆匆看向她:“她畫的好可愛啊!”
展羽揪着姜語笑的臉向兩邊扯:“不要和講調查無關的廢話!”
姜語笑揉着被扯疼的臉,躲在沈鸢柊身後向展羽吐舌頭。
之後的每張畫都很抽象,除卻重複的人物,什麼都沒看出來,隻是言昕口中的天使身上都有着相同的圖樣。
深夜,沈鸢柊和言昕再次偷偷來到最高一層,午夜的鐘聲響起,走廊的盡頭卻并沒有門的出現。
“不對呀,難道是咱們的姿勢不對?”言昕雙手合十,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偷瞄。
沈鸢柊拉下言昕的手:“不用繼續了,還有條件沒有達到,進不去。”
“這次的怪談和别的怪談根本不一樣,人家怪談都是找不到規則出不去,這次倒好,找不到規則進不去。”
“看來還是得研究研究那本日記。”
第二天下課的時候,沈鸢柊笑眯眯的看向餘夏,于夏莫名有些不詳的預感。
依舊是熟悉的廁所,三人組像鹌鹑一樣擠在一起,看着笑意溫柔的沈鸢柊。
“你又來找我們幹嘛啊?上次不是就算過去了嗎。”短發女生林薇母雞護崽一樣,把于夏和郭瑾護在身後。
隻是林薇微微發抖的身體出賣了她,果然還是小孩子。
“不要這麼緊張嘛,隻是找你們問點事情罷了,你們知道薛棉參加過什麼學校社團嗎?”
“你問這個幹嘛?”林薇不顧于夏的小幅度拉扯,還是語氣生硬開口提問。
“因為我想知道薛棉去哪了,班裡有同學無聲無息的失蹤,你們難道不好奇,也不害怕嗎?”
沈鸢柊看着三人的反應,放緩語氣詢問。
“那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又沒有......”林薇在于夏和郭瑾的注視下捂住嘴,其他兩人搖着頭:“沒什麼的。”
“又沒有什麼?”沈鸢柊眼睛笑的彎彎,隻是眼珠像一對無機質的玻璃珠,透着讓人不懂的冰冷。
“哎呀,就是薛棉她是‘祈願會’的成員,‘祈願會’是我們學校一個很神秘的社團,但是我們膽子小,就沒有參加,再多的我們也不知道,你别來找我們了。”
林薇不顧其他兩人的阻攔,一口氣不帶喘的說完,把頭低下,不去看沈鸢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