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把證據交出來!”沈鸢柊擡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反抗。
“什麼證據?大人,我不知道啊。”沈鸢柊抖着聲音,渾身抖個不停。
“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趕緊交代!”那黑衣人說着話,手下用力,沈鸢柊的脖頸處出現一道血痕。
“大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您要找什麼東西啊?”沈鸢柊始終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黑衣人也有點懷疑,這和自己接到的情報不一樣,而且眼前這人那副上不得台面的樣子,哪裡像是在大戶人家幹過的樣子。
倒是這女人身邊那個男人,黑衣人的眼神緩緩移到張學輝的臉上打量起來。
張學輝也想學着沈鸢柊的樣子把頭埋下去,卻被人死死捏住:“這張臉,看起來有點眼熟。”
随即,張學輝被那人一腳踹倒在地上:“該死的小白臉,都怪那個該死的小白臉!”
黑衣人踢打着張學輝,沈鸢柊想要幫忙,卻發現黑衣人的視線還是時不時地會觀察沈鸢柊。
那人是在試探自己?沈鸢柊仔細一看,雖然黑衣人在踢打張學輝,卻始終控制着力道,也沒有踢打緻命的位置。
看樣子剛才自己的掩飾并沒有完全打消黑衣人的懷疑,沈鸢柊隻能壓下自己想要救人的沖動。
就在此刻,奇怪的味道猛然襲入鼻腔,沈鸢柊微微皺眉,躺在地上的張學輝褲子之間,出現了奇怪的水漬。
黑衣人的腳死死踩在張學輝的肚子上,眼神裡帶着陰狠,卻也打消了對沈鸢柊二人的懷疑。
“你為什麼不去抓她,她就是劉府的春草!”張學輝突然惡狠狠的改口喊了出來,死死的瞪着沈鸢柊。
“你們找的人就在眼前,你們居然認不出來哈哈哈哈,真可笑!”
黑衣人狠狠一腳踩在張學輝的脖頸上,“咔嚓”一聲,張學輝軟軟的歪着頭,嘴角冒出一絲血迹。
張學輝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黑衣人,沈鸢柊提起木棍扔過去,扭頭就跑。
哪怕是這樣,那個所謂的判定,依舊控制着沈鸢柊狠狠摔在地上。
果然女主的人設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必然不能直接和有武功的黑衣人對抗。
看一眼死去的張學輝,沈鸢柊扭頭就跑,哪怕是這樣,沒跑幾步就被黑衣人抓住。
“跑啊,你再跑啊!”抓住沈鸢柊的黑衣人還沒高興兩秒,利箭破空的聲音使得黑衣人的開心停滞在那一刻。
鮮血噴濺在臉上,看樣子劇情已經開始了。
五大三粗,說着東胡話的外族人騎着馬,身上還帶着血迹,沈鸢柊小心的把自己掩藏起來。
黑衣人的屍體被馬踐踏而過,很快便看不出來樣子,這樣的話,劇情應該就算完成了吧。
至于死去的張學輝,等沈鸢柊回到那裡,張學輝趴在樹後,小心的觀察着一切。
至于躺在地上的,隻是穿着張學輝衣衫的,和信物的另一名黑衣人。
但是為了保險,沈鸢柊還是帶上了身為男主的張學輝。
“咱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吧?”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張學輝更是連說話聲音都不敢大一點,生怕驚動任何一撥人。
畢竟不管哪一波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的。
沈鸢柊從屍體上拽下屬于男主的信物,帶着張學輝,就往和曲同塵他們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進門前,沈鸢柊将挽在手臂上方的衣袖放下來,擋住手臂上的傷痕。
推開掩飾着山洞的樹枝,裡面不止有曲同塵他們,還有在劇情裡,本應該死去的太平縣百姓。
太平縣的老百姓都被好好的安置在洞窟裡,雖然每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狼狽,好在,沒有因為劇情死去。
“喂,剛才的湯為什麼要先給她,我也很餓了!”周靈依舊在大呼小叫的命令着,很可惜,沒有人将注意力分給她。
沈鸢柊端着俞憶南遞給自己的一碗熱湯,慢慢的啜飲着,今天一天任務進行下來,人也着實餓了。
隻是略長的袖子,這時卻不怎麼方便。
“阿鸢,我幫你挽起來吧。”俞憶南見沈鸢柊不方便,就想要親自上手幫幫忙。
将最後一口湯猛地灌下,沈鸢柊将瓷碗放進收納的大木盆裡:“沒事,謝謝南姐。”
俞憶南的伸來的手被沈鸢柊避開,俞憶南微微斂眉,卻很快的笑着拍了一下沈鸢柊的肩膀:“跟你南姐還這麼客氣。”
沈鸢柊笑着打哈哈,視線卻意外的和看向自己的曲同塵對上,面對關切的眼神,沈鸢柊很快挪開視線。
“好在咱們已經進行完死一個劇情點,接下來應該就知道怎麼做了。”
俞憶南點點頭,收拾停當一切,時間已然不早,除卻守夜的俞憶南,其他人都陷入夢想。
睡夢中,沈鸢柊手臂的傷口隐隐作痛,不多時,微涼的觸感自傷口化開,是有人給自己上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