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用啊!還不是得挨打!
以她目前在星網上的仇恨值,夠開學後被打成肉幹了,丢不丢臉另說,一定會很痛。
算了,窮則思變!十二再次緊迫感拉滿。
她又不能退學,練呗,還能怎樣。
“現在新生還沒開始報道,我的建議還是你先抓緊時間歇兩天。”祁轭由衷提醒道,“三軍的新生軍訓,非常、非常、非常累。”
一連說三個非常,還是祁轭這種五邊形戰士,十二懷疑自己能否存活下來。
“那還是别歇了。”
閑聊着,二人已經走到胥曜辦公室前。
“我還有課,就不陪你進去了,有困難的話可以發消息給我,我看到都會回的。”
雖然内容上和“有事聯系我”沒什麼區别,但從祁轭這張嘴裡說出來就讓人覺得受寵若驚,十二由衷感歎了一句“學長你人真好”。
比程孜臣這種人形計算機好多了。
十二敲門,聽到智能鎖開啟的聲音後推門進去。
胥曜的辦公室十分典雅,一看便覺得是非常有内涵的人——他擺了整整兩壁的實體書。
辦公室内有古樸的木香,十二分辨不出香的好壞,隻覺得好聞,身上的疲憊和煩躁都消散不少。
“星網上關于你的讨論看了嗎?”胥曜邊處理着手上的公務邊問着十二,“輿論不是很好,看樣子是有人在背後引導,你開學之後日子估計不會好過。”
十二沉默,想起氿泉那句“造勢”,猜不透是自己人計劃的一部分還是有第三方勢力想整她。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哪有組織都不來問問她有沒有意向入夥就直接開始毀掉的?
“所以你得快點成長起來,留給你的時間隻有開學前這一小段時間。”
手中的事務收尾,胥曜坐到十二對面,神情嚴肅,雙眼裡滿是凝重。
“每年新生訓練結束都有不少人因傷病退學,十二,你知道這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什麼?”
“他們把有背景的逼出去都簡單,你要是成長不起來,隻會比他們更慘。”
三軍作為一個微縮的權力中心,有背景的人也會被權力在他之上的人毫無顧忌地逼到退學,甚至多數是非死即殘,更不要說十二一個看起來格外好對付的鄉下人。
“如果我在你進考場前聯系上你,我絕對會勸你不要去争第一。”
“其實也沒想争第一……”
隻是想着“幹都幹了,幹脆幹把大的”,然後就積分第一了。
絕對是對手太菜的原因。
“白塔出來的人一般都沒有多少記錄,但巨樹學校的你要小心一點,他們那邊烏煙瘴氣的程度和三軍不相上下。”
這句話從他一個校長嘴裡說出了有幾分幽默。
“那你怎麼不整治一下,每年都要退學這麼多人,這對學校的發展也不好吧?”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為曆任校長就都看得慣這種風氣嗎?猜猜他們最後怎麼樣了?”
他還年輕,可不想盡心盡力當個校長給自己把人頭也搭進去了。
十二:……
好吧,十二又低估三彌官場上人命的不值錢程度了。
三軍校長,放在普通公民眼裡好大一個官,然而在聯邦行政系統裡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螺絲罷了,不聽話就換新的,方便他們安插人進去。
“剛剛和祁轭聊得怎麼樣?蘆惜說你和程孜臣認識。”
胥曜端起桌上溫熱的茶水抿了一口,雖然把事情說得非常嚴重,臉上卻沒有緊張之色,顯然已經有了安排。
“他說有事可以聯系他。”
“可以和他熟悉一下,他對你比較有參考價值。”
“感覺價值不大。”
她要是真參考了就會像在地下城被暴打一樣,隻能狼狽閃避。
與其去參考誰,她最應該做的是去探索最适合她自己的操作方法,無論是各種勢力紛争還是單純的能力訓練。
體能本來就沒法在短時間内提升,再加上她那種事倍功半的體質,強行提升體能就是在浪費時間。
胥曜被她逗笑,搖搖頭。
“我的意見對你來說都隻是參考,具體怎麼做、怎麼應對,你自己看着來。”
要是這些事情都應對不了,那就隻能說明她也并沒有他預想中的價值。
胥曜雖然有惜才之心,但也沒多到看到精神力等級S就一定要護下來的程度。
他有心想要這學校走出去一兩個以群衆為中心的好官,最好能帶出一個像現任總統這樣的,但相比之下還是他本人的命比較重要。
十二也沒指望一面之緣的小老頭能幫她多少,她單純隻是想先找個地方住下。
“所以我住哪?宿舍嗎?”
胥曜詫異:“你想被圍觀?你現在在學校裡讨論度可不低。”
“不是說軍校生訓練期間不許用光腦嗎?”
“又沒說非訓練時間不可以。”
十二:所以這個規定的意義是?
“你先在A10随便找個地方住幾天吧,這邊消費不高,治安不差,住到報名沒什麼問題。”胥曜看十二一臉的欲言又止,琢磨幾下,疑惑問道:“你不會沒信用點吧?”
蘆惜應該還不至于如此摳門?
但十二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周轉半天還得自己出信用點來解決問題啊!要她自己出信用點那她特地來一趟的意義何在,難不成真找他一老頭聯絡感情啊?
十二不好意思地低頭賣慘道:“我還要去預約模拟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