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惜扯起嘴角冷哼:“走,去最近的第九機關流動駐地。”
戲勝愣住,但還是向飛行器輸入指令。
“不回壑月?”
“回去幹嘛?回去自投羅網啊?”
等她們回去,隕石雨也該過去了。等大部隊到達,到時候沒了餘為反饋信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餘助理?”
“放心吧,她好歹是個軍醫。”
主持大局指望她不行,但讓她自己好好活着絕對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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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天氣結束後,十二和祁轭一同回到學校,同行走到在天梯内部才算告别,一路上有不少人目睹她們同行,然而她除了感歎了一句“這下看起來關系夠好了”後便和祁轭一路無言。
雖然能感受到祁轭好幾次欲言又止,但十二決定将裝傻進行到底。
直到走到天梯内的分叉口,十二才再次開口禮貌性地向祁轭道别,結果走出幾步後又聽到祁轭叫她。
“小聯賽你的隊組滿了嗎?”
小聯賽就是軍校生口中兩大聯賽之一的自由聯賽,學生就可以跨校組隊,不限年級不限學校,隻要是軍校生都可以報名參加,通過團隊競技的模式角逐出前三。
雖然每年都因為笑料百出被戲稱為娛樂賽,但作為全網直播的大型賽事之一,小聯賽前三的獎杯還是有不低到含金量。
十二有和止戈樂宴一起參賽的打算,但今天被祁轭的對話一攪和,還要不要持續提高自己在大衆視野中的存在感之類的戰略回去又要從長計議。
她的直覺傾向于繼續“争強好勝”,所以回複祁轭道:“還沒,你有什麼安排?”
“問問你們還缺不缺指揮。”
祁轭神态語氣皆十分輕松,好似就是随口一問。但以十二對他淺薄的了解,往往越是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就是在掩蓋什麼。
于是十二挑眉道:“缺名義上的,不缺實際上的。”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組全單兵的隊,本來她自己就不是喜歡聽指揮也不喜歡指揮人的性格。參加聯賽還可以說迫于校賽的形式要聽從總指揮的安排,但這種五人一組的自由聯賽肯定是優先選擇自由發揮。
“那不就巧了,正好我也不想幹指揮的活。”
天知道去年他拖着四個呆若木雞人,把他的話奉為神谕,但又好像聽不懂人話,他下一個命令要來确認半天具體是什麼意思。
這種隊友,懂的人都不想再碰上第二次。
十二單手捏着下巴作深思狀:“看在你實力還不錯的份上,我考慮一下吧。”
“我就當你答應了。”
祁轭話音剛落,十二光腦就是一聲響。
是祁轭把他的信息打包發了過來。
十二:“這麼相信我,就不怕我拿去高價售賣?”
祁轭臉色逐漸變黑:“你敢!”
十二捂着心髒故作害怕:“你别千萬激我。”
她又不是不敢,隻是不想,但再激兩句可就不一定了。
祁轭這下是真不說話了。
俗話說得好,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在祁轭憋着一肚子罵人的話轉身離去後,十二也笑容滿面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房間裡沒有人,但溫度很高,大概是蘆惜誤觸了關閉溫控系統的自動加熱。
她在光腦上将房間溫度設置為正常值,把外套脫下挂到床邊。
一旁鏡子的反光映出她手臂上比來時明顯不少的肌肉線條,雖說比起止戈來說還是差了不少,但以她的肌肉增長率來看這已經是相當努力的成果。
十二躺在床上回顧着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卻沒有感受到室内溫度的變化,懷疑溫控系統系統故障了。
沒想到三軍也有被電子産品奸商坑蒙拐騙的時候,她記得聯邦日用電子産品的損壞率很低的。
十二正欲呼叫天梯管理,卻聽到房間内不知哪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看來你在三軍待得警惕降低了不少啊,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還不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