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手環,靈敏度這麼差勁的!
小少爺簡直要被這個智障手環氣笑了。
但是好在,愛心值就算是躺着也會緩慢上漲,他遲早能解開手環,點亮所有的功能——路生白最初是這麼想的。
但是當他看着進度條從1變成5,從5變成10,他就漸漸躺不住了。
仿佛有一片輕羽在不停地撓着他的癢癢,讓他稍顯急不可耐——怎麼這麼慢?
這要到猴年狗月才能填滿?!
不看着它成功解鎖,他今天都要睡不着了!
急得像是熱鍋上螞蟻的小少爺不可避免地動了歪腦筋。
床是1,章章是3,所以甯清風……是多少?
路生白暗暗地打開了被子,露出了一雙濕潤的可愛鹿眼,悄咪咪地觀察甯清風在做什麼。
“刺啦刺啦”——
墨發女人磨了半天的刀,将它舉起來,放在了燈光下——鋒利、堅韌、寒冷。
她粗糙的手指在薄如蟬翼的刀刃上輕撫了下,血珠立馬溢出,沿着刀刃流淌而下。
削鐵如泥,是把好刀,看得膽小如松鼠的路生白膽顫心驚。
墨發女人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感,提着刀站了起來。
她要走了!
路生白心裡一陣慌亂,下意識掀開了被子,“等等!”
甯清風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去。
“呃,我、”路生白完全沒想到身體會比大腦更快,此刻,赤腳站在地上的他一臉無措,他絞了絞手指,低下頭咬咬唇,聲音悶得好像是從胸膛發出來的:“你、你要走了嗎?”
他舍不得我。
甯清風冰冷的眼眸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意:“嗯,等我回來。”
說着她上前一步,擡頭按住小蘑菇的後腦勺,強勢地止住了他的退卻,兇狠地啃上了他濕潤飽滿的嘴唇,唇舌交纏,攻城掠地。
修長粗糙的指尖掀開腰間的睡衣,在衣物殘留的溫度中留戀了一會後,往滑膩柔軟的瓷白摸去。
“嗯——”路生白努力掙紮,嘗試撐開甯清風。
墨發女人順勢放開了他,手掌在他因為忘記呼吸而變得潮紅的臉頰上輕撫,聲音低啞:“等我回來。”
過了今晚,小蘑菇就自由了。
她将小蘑菇抱回了床後轉過身,眼中的沒有一絲感情,提着刀就出門了。
徒留床上的路生白望着天花闆喘着熱氣微微失神。
他最初的打算不是這樣子的……
他就隻想碰一碰,看看有多少……
等等,愛心值!
小少爺垂死病中驚坐起,趕緊查看手環,看到了不停往上滑動的曆史消息。
【愛心+100】
【愛心+100】
……
【愛心+50】
【愛心+38】
一共959點!他的愛心值一下子像坐火箭一般,一下子竄到了976點了。
甯清風……好值錢!
*
此刻,地下室外。
跛腳身影換上了全身黑,披上了打劫的來黑色長風衣,氣勢冷峻,望着門口窩着的黑色怪物,擡腿輕踢,“走了。”
她語調低沉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扭曲力量的錘子,重重地敲擊在怪物的心頭。
一步一步,跛腳身影從地下室的樓梯低部,邁向了上方的狹小出口,出來後——外面依舊一片黑暗。
就連月亮,都不願意施舍這裡一點光芒。
“叩叩叩”——甯清風敲了三下後,就安靜地等候在門口。
“誰啊?”房東嘶啞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是我,甯賴子。”
“怎麼了?”
低沉的聲音透露着一絲誠懇,仿佛是一個局促的老實人:“我來交房租。”
“哦?”房東唰的打開門,表情不虞,似乎對于對方要交房租的事情反而感到不高興,“甯賴子你之前還說沒錢交……呃……”
利刃插入下血肉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顯得尤其清晰。
房□□起的眼球難以置信地睜大,緩緩低頭看向腹部——一把鋒利的刀插入了她的腹部,全刀沒入。
“你……”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趁她病要她命,跛腳身影深知反派死于話多。
持刀的手向後利落地一抽,然後反手狠狠一割,抹喉而過。
皮膚和肌肉在利刃下無聲裂開,動脈斷裂,鮮血如湧出,染紅了黑暗中的一切。
前後不過一息,生鏽的鐵門上就噴濺了無數滾燙的血液,沿着皺起的漆皮縫隙緩緩往裡滲透。
身穿黑色風衣的修長身影緩緩擡起頭,無機質的眼神透過兜帽,平靜地望着雙手捂着血如湧注喉嚨的房東——
“是沒錢,所以我要——”
“免、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