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趴在她肩頭,無意間瞥到,飛速閉上眼,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顫着。
咚咚。
“上将。”
敲門聲陡然響起。
落羽慌亂地擡頭,月荷安撫道:“關着門呢,你先回去吧。”
午休時間也快結束了。
落羽整理好衣服,又将桌子上的餐具收起來。
月荷打開辦公室的門,尤安進來時,正好和滿臉通紅的落羽錯身而過。
他聞到落羽身上深海信息素的味道,而omega後頸腺體露出的一小片咬痕也異常刺目。
“上将,這是辦公的場所。”尤安淩厲道,他的餘光掃到落羽離開的背影,确信那個厚臉皮的omega聽到了。
月荷:“我開了通風,沒有味道吧。”
她聞了聞,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很淡,她和尤安又不是标記的關系,他聞到的信息素味道應該跟日常的程度差不多。
而且她又沒真和落羽發生什麼,吃完飯沒剩多少時間。
“您從前從不在工作時間做其餘的事。”尤安堅信是落羽在辦公室不知廉恥地引誘月荷。
月荷指了指時間:“剛才是午休時間,距離上班還差十分鐘。”
她似維護落羽的态度,實實在在刺激到了尤安。
半個月來,他壓抑的怨氣瀕臨爆發的邊緣:“上将,我還不知道您竟會如此徇私,他勾引您做了不體面的事,還能得到維護呢。”
月荷皺皺眉,眸中多了冷意:“怎麼不體面?我和他合法合規,又不是偷晴。”
“您明明說過不愛他!”尤安徹底忍不住了了,半個月來的委屈湧上心頭。
月荷明明說過,并不愛裴落羽。
可等到尤安再見到她時,她的身上就沾了落羽的信息素味道。
本以為隻是長期生活在一個空間無意染上,可誰知不久後他就在辦公室碰到落羽,在落羽身上聞到獨屬于月荷的信息素的味道,看到落羽腺體上被臨時标記的咬痕,明晃晃的證據。
他怎麼做到視若無睹?
在前線,他本就是月荷信任的親衛,這次月荷在帝星設辦公場所,他理所當然地來幫襯月荷。
還以為……
還以為有機會靠近她。
明明他和月荷出生入死,有更深厚的感情。
明明在月荷參加那場慶功宴之前,有過和他聯姻的意向。
尤安其實相信,對于月荷而言,他和别的omega和裴落羽是不同的。
月荷就算和落羽結婚了,就算标記了落羽,肯定也有苦衷。
她怎麼會愛落羽?落羽什麼都無法帶給她。
“我沒有說愛他。”隻聽月荷說。
女人的否定多少撫平他的傷心,隻聽月荷繼續說:“但發生關系,不是隻要你情我願就夠了嗎。”
她一臉平淡無味,眉梢還挂着未散去的春情,嘴裡卻說出撇清幹系的話。
有一瞬間,尤安覺得月荷很像O們私下說的渣A,不過很快被他對月荷的濾鏡否定了。
上将功勳卓越,潔身自好,才不會是随便的alpha。
她一定有她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而這理由并不是出于對落羽的感情。
也許是為了排解寂寞,也許是落羽利用信息素進行引誘。
對,落羽在勾引alpha上,一向頗有手段。
而月荷受到引誘沒有把持住并非不能解釋——隻要不是瀾.交,成年人有一兩個姓伴侶不是很正常嗎?
尤安很快想通了,甚至從月荷的話裡琢磨出别的意思。
“不是你情我願就夠了嗎?”
尤安心頭一動,看向月荷,目光灼灼:“上将,我也願意。”
月荷:“什麼?”
尤安就算常年混在軍中,部隊裡大多數人都直來直去口無遮攔,養成了他直率的性格,但眼下的話題還是讓他有些難以開口。
他抿抿唇,整理好句子:“我也願意幫您解決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