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吳三爺大叫一聲,“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這個?”
沈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完全确定,大概是這個意思。”
這話一出,大奎哆哆嗦嗦地說,“還真有人能長生?!”
吳三爺照着他的頭又來了一下,“這世上還有人能長生?那秦始皇還他娘的死個屁!”
“行了。”吳三爺看了沈冉一眼,“這多半都是道聽途說,不知道這魯殇王在哪兒聽得什麼邪道瞎說的。”
沈冉看看他沒說話,這吳三爺也挺奇怪的,看他剛剛看向她的眼神明明有些震驚,像是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似的,隻是沒料到沈冉能勉強看得出這棺椁上面的銘文。
沈冉聳聳肩,不置可否,“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看看這吳三爺腦子裡賣的什麼藥。
吳邪也應和,“對對對,聽沈冉的,給它打開看看不就行了。”
吳三爺饒有深意地看了吳邪一眼,點點頭,“那行,咱們一起來開開眼看看這魯殇王的棺椁長什麼樣。”
話音剛落,那個棺椁突然自己抖動了一下,從裡面發出一聲悶響。
沈冉心下一咯噔,突然又是一震,這聲音不小,幾人都驚恐地看着對方,默默地後退了幾步。
大奎臉色發白,發抖說:“好像裡面有個什麼活的東西?三爺,這棺材,我看我們還是别開了。”
吳三爺搖頭道:“不可能,這個棺椁密封得很好,空氣根本不能流通,不管裡面有什麼活物,就算他壽命有三千年,也早被悶死了。況且這隻是個棺椁,裡面還有好幾層棺材呢,我們先撬掉一兩層再聽個清楚。”
沈冉也和吳邪點頭,到底是人是鬼,拉出來看看就見分曉。
大奎和吳三爺用刀先刮掉接縫處的火漆,然後把撬杆卡了進去,喊了一聲,往下一壓勁,隻聽嘎嘣一聲,那青銅椁闆就翹了起來。
吳邪又上去幫忙,幾個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把闆翻到一邊,露出裡面的棺材。
沈冉一看,這是一具精緻的鑲玉漆棺,上面鑲滿了玉石,這些玉石排列得十分工整,讓人忍不住咋舌。
那叫潘子的男人一看這棺材,大叫道,“媽的,這麼多玉,這下子橫着走都行了!”說完,就準備下手去摸。
吳三爺制止了他,“不行!這是新疆瑪納斯玉,你要把玉拆開來賣,隻能賣個十幾萬,我們這麼多人還不夠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個拿下來才值錢!”
那潘子一聽這話,擾擾頭不說話退到一旁去了。
沈冉不懂盜墓的規矩,也不太清楚下面的冥器怎麼拿才能利益最大化,隻好在旁邊看着吳邪三叔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線從那漆棺上撥下來。
為了不弄壞那玉嵌套棺,他撥得很小心,花了半個小時,才終于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來。
玉嵌套棺一除去,就露出那木棺上的彩繪,這些東西比銘文容易懂。吳邪很有興趣地拿着個礦燈研究起來。
吳三爺小心翼翼地把玉嵌套棺疊好,放到自己背包裡。
一旁的大奎激動地伸手要去開那彩繪棺,吳三爺連忙把他拉住,“你他媽的看見鬼就暈,看到錢就不要命,這下面隻有一層了,别毛手毛腳的,悠着點。”說着蹲下去,耳朵貼在棺材闆上,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沈冉默默放緩呼吸,看着眼前的吳三爺在棺材闆上聽了一會兒,突然轉過身,臉色慘白地說,“他娘的裡面好像有呼吸聲。”
呼吸聲?!幾人瞬間把目光看向沈冉。
大奎吓得結巴了,哭喪個臉道,“這裡面該不是個活死人吧!”
沈冉也被吓了一跳,就聽吳三爺對大奎罵道,“放……屁!别他媽的在這裡給我胡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難道把那棺材闆給他蓋回去?”
說完,就從包裡摸了個黑乎乎的東西拿在手上,對吳邪做了個手勢。叔侄倆和大奎悄聲走到棺材旁,一個端/槍,一個開棺,剩下一個高舉着撬棍,正準備開棺一探究竟。
這時,身後有一個聲音喊道:“住手!”沈冉轉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胖子竟然醒了。
他摸着頭,喊道,“不行不行,這樣開會出事情的。你們他媽的就這點閱曆還想來倒他的鬥。真他媽的是茅坑裡打電筒,找屎(死)。”
吳三爺哼了一聲,“那你說怎麼開?”
胖子甩甩手讓吳三爺走開,自己把手伸進那漆棺和青銅棺椁的縫隙裡,閉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一發力,隻聽到啪一聲,棺材從中間整齊地裂了開來。
那一刹那,沈冉幾人都似乎聽到了一聲極端凄慘的叫聲,從棺材裡傳了出來。
胖子馬上跳了回來,雙手展開:“退後!”
沈冉依言跟潘子幾人退後,就見中間的那漆棺像一朵蓮花一樣從棺椁中升起,然後左右裂開的棺蓋翻了下來。
沈冉驚奇地睜大眼睛,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人,竟然直接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竟然還是半自動的?!
這一景象吓得一旁的吳邪都準備開/槍了,胖子攔住了他說,“别動,他身上穿的是寶貝,别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