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大叫道,“當然有區别,誰知道用那種力量物質化出來的,他娘的是什麼東西!”
老癢突然沉默了,臉色變得很難看,惡狠狠地盯着兩人,“放你媽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癢,看來你和他是一路貨色,那就怪不得我了。”
沈冉眼神一冷,飛快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擲了過去,同時拉着吳邪往後退,“快走。”
老癢那張怪臉啪地被石頭砸了一下,擡眸一看,眼前已經不見兩人的蹤影。
他瞬間憤怒起來,掏出手槍從石縫裡伸出來,朝着兩人藏身的死角方向瘋狂射擊。
沈冉已經關掉手電,和吳邪對視一眼,一邊快速往後退去,一邊用地上的石頭投向槍管。
吳邪也跟着一起砸,不過幾下,老癢手裡的槍管就被砸成了九十度。
老癢拔又拔不出,怒道,“呵呵,老吳,你行啊,我老癢把你當兄弟,你就這麼對我,我當時就該把你旁邊那個臭娘們給弄走,你還偏偏相信她的話!”
“你他媽的對沈冉放尊重點!什麼兄弟!我不認為老癢會朝我開槍,你他娘的就是個劣質的仿冒品!”吳邪怒不可支,罵道。
沈冉拉住吳邪,冷冷道,“老癢,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個複制品?”
老癢沉默了一下,“沈冉,你這女人就是太冷靜了,老吳,你也别怪我,我當時确實想過把她永遠地留在這裡。”
吳邪瞪大眼睛,“你他娘的說什麼?!”
沈冉并不意外,冷笑道,“那還要謝謝你放我一馬了。”
老癢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莫名的滲人,“可是我就是一直沒摸透你啊,所以我隻能帶着老吳上去,把你倆分開。可是……為什麼,你偏偏又跟上來了呢?”
說道最後,老癢的語氣似乎帶着一絲危險,“我明明都給你留了那麼多食物,你要是想走,憑你的本事,走出這裡不是問題。”
“可你偏又要跟上來,我現在都有點後悔自己沒出手了。”老癢那張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
吳邪心生涼意,咬牙切齒起來,“你他娘的果然是個怪物,真正的老癢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老癢臉色一變,似乎想要沖出石縫竄出來,“你他媽的聽不進話是吧?我他娘的就是老癢!”
吳邪額頭青筋直跳,氣得跟老癢對罵起來。
沈冉拍了拍吳邪,眉心輕蹙,輕聲道,“先别吵了,我們先想個辦法出去。”
要是一直困在這裡,不管老癢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都是個大麻煩。
外面的老癢突然笑了兩聲,關掉手電,“确實啊,老吳,我們别罵了。”
吳邪心頭一跳,摸不清老癢的話是什麼意思,握着沈冉的手緊了緊。
沈冉眸心微顫,看了看吳邪,兩人同時默契地躬起身子,警惕起來。
“老吳,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怕黑了,現在沈冉在你旁邊,你還怕不怕?不過你可千萬别亂想哦。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在這個地方胡思亂想的話,小心你的燈一開,你面前出現一張死人的臉哦。”
老癢的聲音清晰傳來,在漆黑一片的縫隙裡,隐隐透着陰森恐怖。
吳邪心裡直罵該死,這家夥是想讓他因為對黑暗的恐懼,而自己實化出什麼怪物。
沈冉也暗罵一聲,左手覆上吳邪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别多想,我也在這裡。”
希望這樣有點用吧,畢竟她也不知道這物質化的能力到底如何,究竟是如何作用,物質化一個東西出來的。
吳邪心裡莫名安定下來,點點頭,握緊了沈冉的手,放松自己的精神,盡量忽略心底那點冒出來的害怕。
老癢又緩緩開口了,“啊,老吳,我忘了,你有人陪着你身邊呢,不過你也不要太放松警惕了,你還記得我們在那個祭祀台下看見的那條巨蛇嗎?它的樣子你還記得嗎?你可千萬不要回想起什麼可怕的東西哦。”
說完,老癢又道,“沈冉也聽到了吧,你也不要去想哦,說不定你一睜開眼睛,就會發現什麼驚喜哦。”
“閉嘴!”
沈冉忍無可忍,打開手電,飛速從地上拾起幾塊石頭,就向着老癢擲去。
啪地幾聲砸到老癢身上,老癢嘶了一聲,也不生氣,反而做作地驚叫起來,“老吳,你現在可一個人在那裡了呀,你想起什麼了,有沒有什麼東西在你身上爬啊?”
“你大爺的!”沈冉眉眼間全是厭惡,罵道。
話音剛落,隻見對面的老癢打開手電,滿臉故作的吃驚,“啊,這是……什麼?”
他手電光線透過石縫射進來,沈冉眉頭微微擰起,扭頭一看,隻見角落裡的吳邪臉色慘白,僵直着身子蹲在那裡,拼命給沈冉使眼色地往後瞟。
而他的身後,一條巨大的蟒蛇映入眼簾。
隻見它昂起龐大的蛇頭,猶如水桶一樣的身體盤繞在洞穴裡,身體緩緩摩擦,發出令人膽寒的嘶嘶聲。
不時轉動着蛇頭,黃色瞳孔觸及沈冉手電發出的刺目光芒時,肉眼可見地縮小了一圈,折射出淡淡嗜血的氣息。
媽的!還真讓他說中了!
沈冉暗罵一聲,反應迅速地把手電砸向了老癢的方向,同時貼近身後的岩壁,放緩了呼吸。
蛇對于光線敏感,現在隻能期望這條巨蟒能忽略掉她,轉頭去找别的目标。
隻聽啪的一聲,那隻手電卡在石縫裡,老癢那張鬼氣森森的臉突然一僵,顯然也發現了這條巨蛇。
這條蛇眯起蛇瞳,口中吐露嘶嘶聲,看都沒看沈冉一眼,仿佛根本沒注意到她,瞬間立起蛇頭,唰地就向着老癢的方向沖了過來。
老癢躲在洞口的巨石後面,還剛開始還有恃無恐,可看到巨蟒居然直直忽略掉吳邪和沈冉,轉頭向他探了過來,馬上意識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