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接過望遠鏡看了看,輕聲道,“是阿甯。”
透過稀疏的樹枝,沈冉看到湖邊熙熙攘攘地站着一些人,邊上有五十多匹馬。
此時那些人正在湖邊搭建帳篷,應該是要修整,其中一個女人正在拿着什麼設備調試,不是别人,正是吳邪和胖子口中的阿甯。
沈冉放下望遠鏡,眉頭緊皺。
是巧合嗎?為什麼每次阿甯的目的地都和她們一緻?
還是說,她背後的人跟它有關系?
吳邪罵了一聲,猜想三叔想要拖住的人就是這一批,隻是不知道阿甯這幫人跑到這裡到底為了什麼?
華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馬隊,臉色變了變,輕聲問陳皮阿四怎麼辦。
陳皮阿四看了看,輕蔑地笑了笑,“來的好,說明我們的路沒走錯,繼續走,别管他們。”
吳邪默了默,又拿着望遠鏡看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的人都帶了槍。”
胖子十分眼饞,對陳皮阿四道:“老爺子,你說不□□不□□,你看人家荷槍實彈的攆上來了,要交上手了怎麼應付?難不成拿臉盆當盾牌,用衛生巾去抽他們?”
陳皮阿四看了胖子一眼,也不生氣,笑道。
“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靠人多,過了雪線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對了。”
說完,招呼一行人繼續往上走。
沈冉幾人一同收回目光,繼續朝上走,一直看到前面出現一些破舊的木頭房子和鐵絲門,上面還寫着标語“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順子告訴幾人,這是雪山前哨戰的補給站,現在也已經荒廢了,今晚可以在這裡湊合一夜。
幾人進了屋,随便在旁邊找了幾塊木頭,挖了個洞點燃。
陳皮阿四和幾個夥計在一邊休息,沈冉幾人也沒湊上去,圍在另一邊,泾渭分明。
木頭房子年久失修,有些地方還有破洞,冷風不時從洞裡吹進來,刺得人骨頭發冷。
沈冉想了想,從背包裡掏出幾張早就準備好的暖貼,給每個人分了分。
“很快就要到雪山了,保持體溫很重要,把這個貼在貼身衣服上。”
胖子一把接過,也不見外,啪地撕開往肚子的位置上貼。
“嘿,妹子,沒想到你這麼貼心,還準備這個呢。”
沈冉其實也是二爺說要去長白山,才想到準備這些東西的,不過時間太緊,她也沒準備多少。
沈冉一攤手,“先别高興,也就這兩天的存貨了。”
要是後面深入長白山,她八成是要用魔力給幾人保溫了,正逢冬季,長白山的低溫可不是吹得。
胖子啊了一聲,表情有些惋惜。
“那之後這溫度不把胖爺凍成個冰棍啊?!”
吳邪怼了他一下,“有的用就不錯了,你自己來之前怎麼不想着帶?”
胖子把臉一轉,“小同志你不也沒帶?”
吳邪詞窮一瞬,“你……”
我他娘的那是自己不想帶?!我是什麼都不知道被三叔坑過來的!
沈冉見兩人這模樣,忍不住低頭一笑。
往旁邊一看,好嘛,連小哥和潘子都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已經開始飄起大雪,一行人在順子有些怪異的目光中,早早啟程。
氣溫陡然下降,雪花紛紛飄落到臉上,又刮着寒風,一行人艱難地騎馬往上走。
過了雪線,再往上走了半天,等到中午時分,眼前的大地已經徹底變成的厚厚的積雪。
順子在前面帶路,前面已經看不到路了,偏偏這時候又刮起了大風。
順子看了看天色,提議先就地休息。
陳皮阿四先叫了停,讓他等等,幾人又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些幹糧,繼續趕路。
順子見幾人态度堅決,歎了口氣,說再往上就不能騎馬了,長白山這樣的天氣,一旦起風,必須要聽他的。
一行人都點頭答應,将行李從馬上卸下,幾人換到了耙犁上,開始在雪地裡飛馳。
一直到天都灰了起來,風越來越大,雪也越下越大,幾人都感覺身上都快凍僵了。
順子的馬突然停了下來,他啧了一聲,對後面的一行人道。
“風太大了,這裡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不一樣了,我有點不認識了。還有,你們看,前面壓的都是上面山上的雪,太深太松,一腳下去就到馬肚子了,馬不肯過去。”
順子指着雪地道,“這種雪地下面有氣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險,走的時候不能紮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