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用了這麼多的槍支彈藥,這個人還這麼詭異地死在了這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殺死了他?
“這些人有火力都還死在這兒,這裡八成有問題,我們快走!”沈冉沉聲道。
吳邪本就心裡發怵,一聽這話不住點頭就要招呼幾人快點通過門殿,離開這裡。
可是轉頭一看,卻發現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踩着一邊的雕像正往橫梁上爬。
“你搞什麼?快下來!”吳邪急得大叫道。
胖子動作不停,還是往快速地順着橫梁,向離他最近的屍體走去。
沈冉頓時明了,胖子眼饞那些屍體上的槍,她垂眸想了想,唰地抽劍,找了找角度,就向着那些屍體的方向擲了過去。
隻聽幾聲沉悶的咚咚聲,那幾具挂在橫梁上的屍體都掉了下來,而沈冉的劍,铛地一聲插/進了橫梁下方,正落在離胖子不遠的地方。
胖子吹了個口哨,“可以啊,妹子。”
說着,他将劍拔了出來,樂呵呵地又爬了下來。
把劍還給沈冉後,當即扒了那幾具屍體上的槍支火藥,突然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幾人愣了一下,都過去看,隻見胖子戴上手套,仔細看了看那些屍體上的繩子,不住吃驚道,“這些他娘的都是頭發啊……”
說着,他還打算試試那些頭發,吳邪可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叫道,“我說胖子你别來這一套啊,萬一有毒就麻煩了。”
胖子一聽也覺得有理,看那些屍體臉上還戴着防毒面具,又摘了下來。
這一摘,幾人都有些駭然。隻見那面具裡面出現一張扭曲的臉,此時臉色發青,嘴巴張地離奇的大,似乎死的時候還在大叫。
沈冉皺眉道,“他是中毒死的。”
胖子手一頓,起身去收拾那些槍支,啧了一聲,“那這哥們挺倒黴的,死得這麼慘……”
吳邪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就看見離胖子最近的那具屍體的手,忽然抖動一下。
“你他娘的先别動!”吳邪叫道,“他,他好像還是活的!”
沈冉臉色一變,抓起那具屍體的手就測了測脈搏,随後點了點頭,“确實還沒死。”
華和尚也湊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搖了搖頭道,“死是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瞳孔幾乎放大了。”
吳邪一聽習慣性地問道,“還有沒有救?”
華和尚搖了搖頭,“咱們犯不着救他,一來也隻能讓他多撐一會兒,死的時候更難受,二來帶着走麻煩。”
吳邪一聽啞然了,看了沈冉一眼,表情猶豫。
沈冉知道吳邪的意思,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人能救回的幾率小之又小,她的魔藥也沒有這方面的效果,如果是一開始,那或許還有點效果,可現在……
最多隻是延遲時間,讓他死得不那麼痛苦。
吳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沈冉拍了拍他的肩,“他中毒太久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死得不那麼痛苦。”
說着,就抽出劍,朝那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吳邪愣了一下,擡手就要攔她,“不行不行,還是讓他再活得久一點吧。”
沈冉笑了笑,知道吳邪誤解她的意思了。
華和尚也笑着搖頭,一邊抽出腰裡的軍刀,把那人的脖子扯起來,吳邪見狀忙一把把他拉住,“你幹什麼?”
華和尚道,“我們是要給他放血,到時候不用死得那麼痛苦。”
吳邪一聽人都傻了,這是什麼邏輯?
他擡頭看着沈冉,剛想去問問她,突然那“屍體”一下子痙攣了一下,手猛的就拉住了華和尚的手,睜開了眼睛,人還在不停的發抖。
華和尚吓了一跳,忙把手掙開,退後了好幾步。
吳邪也呆了幾秒,反應過來,還以為這人是有意識了,要蘇醒過來。
就見那人突然就挺起身子,痛苦的叫了起來,吳邪下意識地去壓他。
沈冉見狀不對,忙拉着他退了幾步,輕聲道,“先别過去。”
那人不停地在地上翻來滾去,撕心裂肺的大叫,嘴巴越張越大,同時脖子也膨脹起來,好像要爆炸一樣,大量的腥臭的液體從他嘴巴裡吐了出來。
沈冉嫌惡地閉了閉眼,抽劍就要給他來一個了解。
旁邊的潘子已經動手,拉上槍栓,“砰”一聲,那人的心髒就被射穿,血液直流,他詭異地抽搐了兩秒,倒在地上不動了。
“他剛才在叫什麼?”華和尚還心有餘悸,問道,“有人聽懂了嗎?”
“客家話,他叫成這樣,我也聽不懂多少,不過似乎是在叫‘背上、背上。’”葉成道。
胖子道,“背上?他娘的,難不成是那些頭發?”
說着他就走過來,打算去翻那些屍體。
可這一走近,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後臉色大變。
胖子還當沒事呢,看衆人臉色不由道,“咋啦,第一次見胖爺這麼機智?”
說着,他發現幾人表情越來越凝重,連潘子和華和尚都對準槍口指着自己。
吳邪頭皮都快炸了,瘋狂給胖子使眼色。
因為此時,胖子的肩膀後面,竟然冒出了一張陌生的瞪着眼睛的白臉,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奇怪的人趴在胖子的背上,陰恻恻地看着衆人,表情極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