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緩緩點了點頭,“是可以,不過你三叔傷得太重了,這也隻能幫助他好轉,效果并沒有你上次用的那麼好。”
上次吳邪本身也沒受太大的傷,但這次吳三省可不一樣了,要是沒有藥劑,他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裡都是問題。
吳邪點頭表示理解,這畢竟也不是神藥嘛,上次他都還住了幾天院。
他背着手,佯裝無事地将那隻看上去普通的水壺拿在了手裡,也知道這東西不能讓阿甯那邊的人發現。
否則沈冉這次不會專門弄個水壺來掩人耳目,他晃了晃水壺,估計就一次的量,喝完就難以被人發現。
他看了看那邊處理三叔傷口的那幫老外,見三叔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隻剩下潘子守在身邊。
無人注意,吳邪松了口氣,就極為平常地走到了潘子身邊,小心翼翼地将水壺遞到吳三省嘴邊。
墓室裡燈光昏暗,潘子也沒多想,還以為吳邪是在喂水,看三爺眉頭緊皺地喝完後臉色好多了,感慨道。
“還是小三爺想的周到,我都還沒想到這茬。”
吳邪呵呵笑了兩聲,剛剛他可以說是強喂下去的。
想起那藥劑的味道,吳邪壞心地想,叫他三叔瞞着他,好好嘗嘗這泔水藥的味道吧。
沈冉沒等一會兒,就見吳邪一臉輕松地過來了,對沈冉笑了一下,笑意帶有點促狹。
“三叔好多了。”
說完,吳邪看了看四周,;拉着沈冉到隊伍的一個角落裡。
看四周都沒幾個人,吳邪蹲下來,朝沈冉眨了眨眼睛。
沈冉也會意地蹲下來,知道這是要看看三爺給的東西。
吳邪掏出口袋裡的東西,又瞟了四周一眼,遞到中間,打開一看。
兩人看完都有些訝然,前面并不是三爺寫的,而是小哥的字迹。
字條上工整地寫着,“我下去了。到此為止,你們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經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地方。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銅魚裡。”
落款則是之前幾人都猜測許久的符号,下面則是吳三爺的文字,看着像是用指甲刻出來,非常潦草。
“我們離真相隻有一步了,把銅魚給阿甯下面的烏老四,讓他破譯出來,沒關系,最關鍵的東西在我這裡,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兩人看完一時都無言,誰也沒想到一直沒看到蹤迹的小哥,居然還寫了一張這樣的紙條。
聽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想他們下去,沈冉垂下眼眸,看了看吳邪手裡的紙條。
到底是什麼讓小哥這樣看上去心無挂念的人都要執着地去呢?
吳邪腦子也一團亂麻,想來想去也沒個定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沈冉笑了笑,拍了拍吳邪,輕聲道,“先别想了,我們現在沒有線索,想再多也隻是猜測。”
吳邪苦笑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站直了身子,吳邪一邊,一邊飛快地把手上的紙條一折,塞進了口袋裡。
來人是阿甯,她看了看兩人,說自己已經跟胖子商量過合作的事情,過來是問問他們的想法。
兩人聽完後都不由眉頭一皺,吳邪想了想,道,“怎麼合作法,你說說看,說實在話和你合作我真的要考慮考慮。”
沈冉也道,“沒錯,不要最後說是合作,背後卻給我們幾刀。””
提起上次海底墓的事情,沈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阿甯搖了搖頭,“當時的事情,謝謝你們,我在海裡……那是有苦衷的,我沒想過要害你們。”
吳邪表情明顯不相信,歎了口氣,繼續道,“真想合作的話,就告訴我們是怎麼一回事情,你們在海底到底要找什麼東西,你們來這裡又是幹什麼?”
胖子趕緊在一邊附和道,“沒錯沒錯,大家坦蕩蕩的才好做事情。”
阿甯一臉驚訝地打量了三人一眼,目光在沈冉身上多停留了幾瞬,才轉頭對吳邪道。
“你不知道?你三叔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拼了命的亂跑?”
沈冉心虛地看了看吳邪,他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他沒說,我一直是個無頭蒼蠅。”
阿甯皺眉看了看幾人,似乎發現他們沒在說謊,“難怪,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特别厲害的角色,一點也看不出你在撒謊的樣子,原來你的确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我們這些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隻不過給老闆賣命而已。”阿甯歎氣道,說着讓幾人坐下,又招呼了另外一個外國人過來。
“這是柯克,一個漢學專家,專攻的就是東夏,整件事情他知道的最多,你們不懂的…可以問他。”阿甯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