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甯看了看兩人,也看不出信沒信。
這時,邊上又有一個人過來報告,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這裡的棺椁全是影棺,是假的,裡面隻有玉做的屍體,真的棺椁不在這裡,我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這條秘道,裡面也有人進去了,這是元朝時候比較流行的墓葬方式,看樣子是個雙層墓,真的棺椁可能還在這下面。”
沈冉目光閃了閃,看來這地方就是小哥不讓他們下去的地方了。
這地方……到底是有什麼吸引着這麼多人前赴後繼地來到這裡?
……
一行人已經沿着秘道慢慢往下,墓道傾斜向下,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已經深入長白山内部。
吳邪打着手電照了照前方,心裡隐隐打起鼓。
他們已經走了不少的距離,如果再這樣一直走下去,他們都會走到哪裡?地心嗎?
這樣想着,他心裡不由漸漸慌亂起來。
這時,吳邪清楚感受到左邊一道溫熱的身影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看秘道兩邊的符号。
秘道兩人都留着熟悉的符号,這些都是張起靈留下的引路符,吳邪看着看着,稍稍安定下來。
他清楚,就算是地心,他們也必須走下去,這些引路符号明白無誤的指示着衆人,悶油瓶就是朝這個方向走的,他們每走一步,都是靠近事實的真相一點。
幾人往前走了一陣,逐漸感覺到墓道的氣溫在慢慢升高,吹來的冷風也變得溫熱。
這時,旁邊的胖子突然湊了過來,擠眉弄眼地朝兩人努了努嘴,輕聲道,“诶,妹子,我這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和小同志。”
“什麼問題?”吳邪不由好奇道。
胖子怼了怼吳邪,眼睛放光地看着他,“你實話告訴我,你和妹子是不是跟那小哥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你瞎說什麼,冉冉和我都跟小哥沒什麼關系,你腦子裡一天在想什麼?”吳邪反駁道。
沈冉他清楚,她的血液單放出來是不可以驅蟲的,頂多就他的血起作用,但估計也是之前吃過麒麟竭的原因。
胖子見吳邪不回答,嘿嘿一笑,“說不定小哥啊,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或者弟弟。表親之類的,或者是你父親的私生子,你們家都遺傳了這一種特殊的能力。”
“你别胡說,我老爹就我一個兒子,他那種學究要有是私生子,那世上就真沒男人靠的住了。”吳邪罵道。
胖子砸吧砸吧嘴,擺了擺手,轉而對沈冉道。
“那至于妹子嗎,那可能是祖上跟我們的這個小哥有什麼淵源,說不定小哥的爹媽跟妹子的親戚還認識呢,這個啊……是那個什麼,跨國交流啊,值得表彰!”
兩人同時目光如炬地看了過去,笑呵呵道,“胖子,别說了。”
胖子一看這架勢,雷達一響,馬上比了個閉嘴的拉鍊手勢,舉手表示投降。
一路說了半天,衆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手電光終于能掃到盡頭了。
暖風吹來,幾人都不由一震,連忙走出去看向四周,發現腳下是一處修建在懸崖上的廊台,地闆廊柱架空着,而廊台的中間立着一隻巨大的黑鼎,看着十分沉重,一隻腳已經陷進石頭地闆了。
而平台的邊緣還是懸崖,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頭頂。
胖子忍不住吐槽,“怎麼又……到頭了,沒路走了。還是沒有棺椁,這萬奴王到底躲什麼地方去了?”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我們是沿着那小哥的記号來的,一路上有非常明顯的線索,但是你看,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說,這些人發現這裡是死路,都回去了?還是……飛走了?”吳邪道。
“或許是在懸崖下面。”沈冉打着手電晃了晃,示意幾人道。
“還真有這可能,也許這地方還可以下去。”說着胖子就掏出了一隻信号槍,砰地一聲發出一枚信号彈。
信号彈在高空突然燃燒,光線充足,在這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如同撕開一道裂縫,讓衆人都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這裡是一處巨大的山體裂縫,幾人所在的廊台修建在一邊的裂縫峭壁上,幾百米外,則是巨縫另一邊的峭壁,距離之遠,連信号彈的強光都無法照亮對面的全貌。
信号彈逐漸下落,借着強烈的白光,衆人又看見腳下深不見底的黑暗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的青銅的鎖鍊橫貫兩邊,将裂谷連在了一起,而在深處的鎖鍊上,還密密麻麻的挂着很多鈴铛一樣的東西,但是距離太遠了,也看不太清楚。
衆人都有些訝然,這時候,胖子突然咦了一聲,走到廊台一端,摸出一根系在那裡的繩子,神色有些驚訝。
“我看這裡夠嗆啊,那小哥倒也锲而不舍,看樣子他爬下去了。我們是不是也得跟下去學猴子?”胖子眉頭緊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