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時看小哥進了青銅門,才讓她想起來穿書這回事。
但現在是,即使知道穿書,她也不知道後面的劇情發展。
隻大概知道張起靈會守十年的青銅門,他這次出來了,會是下一次嗎?
吳邪實在忍不了了,咬牙切齒道,“沈冉說得沒錯,你……怎麼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你你……那個時候,不是進那個門了嗎?這裡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張起靈看了兩人一眼,又把注意力轉到了地下室裡那隻石棺椁上。
兩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對視一眼,又打量起那隻奇怪的棺椁。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這棺椁的蓋子已經被推開了,露出了一條縫隙,但也是漆黑一片,看不出裡面到底有什麼。
“剛剛小哥是從這裡出來的?”沈冉輕聲問吳邪道。
吳邪看了看小哥,點了點頭,“沒錯……”
當時差點把給他吓死!
這時,張起靈突然對兩人擺了一下手,示意别說話,頭就往棺椁裡看去。
沈冉臉色一沉,關掉手電,拉着還有點懵的吳邪往兩邊退了幾步。
三人齊齊看向那隻棺椁的縫隙。
隻見那棺椁裡面竟然空空如也,隻留下一個洞口。
吳邪正疑惑時,就感覺身邊的沈冉身子緊繃了起來,同時那個洞裡面傳來幾聲輕微的簌簌聲。
我靠!
他娘的不是那玩意兒吧?
吳邪下意識想到了一個可能,連忙瞪大眼睛去看那洞口。
隻聽幾聲後,突然一隻手就從洞裡伸了出來。
吳邪吓得差點叫出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人猶如泥鳅一樣從那個狹窄的洞口爬出來,然後一個翻身從棺材蓋的縫隙中翻出,輕盈地落到幾人面前。
然後,吳邪就聽到幾聲輕微的風聲。
再看過去時,身邊的沈冉已經一腳踢了上去,她出腿極快,流利的身形下那腿帶起的風聲都讓吳邪為對面這人捏了一把汗。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反應也很快。
幾乎是在沈冉沖上來踢腿的瞬間就做出了格擋退步的動作。
“咻——”
沈冉臉色難看地收回了腿,仔細地看着那人。
這麼黑的環境,那人笑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推了一下臉上戴着的一雙墨鏡,“沒想到我才出來,就有美女上來切磋啊。”
說完,他又做了個揖,“承讓承讓了。”
沈冉看着他臉上的冷汗,沒作聲。
就看他又飛快擦了下臉,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對張起靈道,“到手了。”
這兩人認識?
張起靈一把拍了一下兩人,輕聲道,“後面有東西,我們走!”
沈冉再不懂也知道張起靈這句話的意思,心下一凜,拽着吳邪就調頭跟了上去。
幾人才跨上兩三級階級,就聽到身後走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那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就罵了一聲,開始跑起來。
沈冉瞥了一眼身後,跟着一起狂奔起來。
一路上跟得吳邪差點氣都喘不過來了,麻木地跟在沈冉身後沖了出去,一直沖回院子翻過圍牆,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還沒等他喘口氣,就看前面那兩人根本沒有管他和沈冉的意思,雙腿一翻,直直往外跑。
沈冉哪能讓張起靈再跑?
她暗罵一聲,當下就箭步如飛地跟了上去,想要追上去。
吳邪傻眼了,這怎麼都跑了?
他反應了一瞬,也跟着拔腿追了上去。
又是沒命地跑,他看着前頭沈冉似乎終于追上了悶油瓶,才拉了他一把,就被推着上了一倆依維柯。
接着悶油瓶也上了車。
吳邪登時冒火了。
可那車根本沒有等他的意思,車門馬上就要關,不知道是誰阻了一下,吳邪才勉強也跳了上去。
這一跑得人都快虛脫了,吳邪上了車就癱了,閉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迷迷糊糊中,有人給他遞了一瓶水。
吳邪睜開眼睛,順着那人白淨的手一看,是沈冉。
她坐在靠窗的一邊,手裡遞給手,示意他往周圍看。
吳邪茫然地轉頭一看,人傻了。
這車裡都是人,全都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倆。
甚至這其中,還有幾個他熟悉的面孔。
吳邪幾乎是瞬間認出了,這些人全是從雲頂天宮幸存出來的阿甯的那一批隊伍!
吳邪驚訝地看了看沈冉,她輕輕點了點頭。
後座一個高加索人看兩人臉上都有些詫異,打了個招呼。
“超級吳先生,沈小姐,有緣千裡來相見。”
沈冉和吳邪對視一眼,扯出一個笑點了點頭。
前面座位上的阿甯轉了過來,驚訝道,“你們兩個,怎麼會到這裡來?”
沈冉笑了笑,意味深長,“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說完,又伸出蔥白手指點了點旁邊靜默的男人,“還有你,小哥。”
她語氣深長,“你為什麼突然來這裡?”
還跟阿甯他們扯上了關系。
吳邪也覺得腦子一團亂,聞言就道,“是啊,你們誰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怎麼回事?”
張起靈看了兩人一眼,指了指前面的阿甯,“問她。”
阿甯聳聳肩,解釋道,“張先生和黑眼鏡現在都是我們團隊的顧問。”
“什麼?!”
吳邪驚訝道,“小哥怎麼成你們的顧問了?”
阿甯瞥了他一眼,“怎麼?你三叔請得起,我們就請不起了?這兩位可是明碼标價的。”
吳邪不知道怎麼回答,但還是很難把小哥和阿甯兩個人聯系起來。
這時候,一邊的高加索人說,“你别聽她胡說,這兩位現在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是我們老闆直接委派下來的,甯隻是個副手了。”
“現在主要行動都是由他們負責的,我們隻負責情報和接應,這比較安全,老闆說了,以後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人士去做。”
“行動?”
沈冉眉頭輕皺,問阿甯道,“你們這次行動是去哪兒?”
阿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兩眼,給出一個回答。
“塔木陀。”
說完,阿甯就把她之前也在錄像帶裡面,發現了地址和鑰匙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吳邪聽完,正對上沈冉清冷的眸光。
電光火山間,他突然想起地下室裡,沈冉遞給他的那本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