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五樓大鏡子後,伊瑞詫異地看向他。
“去霍格莫德。”西裡斯理直氣壯說,“慶祝會什麼時候都有,沒有人打擾的約會可太難擁有了。上次為了跟蹤埃弗裡那群人,我們都沒能好好玩玩。”
他們鑽進密道裡,西裡斯點亮魔杖,白色的光暈在狹窄的密道裡飄動。
太陽還未落山,橙燦的霞光将霍格莫德村子也映得像火一般。一個還不錯的天氣,粉紅甜膩的帕笛芙夫人茶館,伊瑞紅腫的嘴唇與西裡斯喜歡的約會。
他們在夜空籠罩的村子裡走走停停,像是要把之前那些天的錯過的擁抱和親吻全補回來,好不容易回到學校,西裡斯又要去天文台看星星。
半夜,他們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時,發現胖夫人到外面串門去了,他們隻好去學生會主席休息室的沙發對付一晚。
但西裡斯更加滿意了。
“真是完美的一天。”寬大的長袍把兩個人一起裹住,西裡斯又親了親她的臉頰,粘人的大型犬把她抱得緊緊的,快樂地進入夢鄉。
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那天是十一月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無雨的日子。
狂風又一次在蘇格蘭廣袤的山原中肆虐,走廊有一半的地面永遠濕漉漉,雨夾雪被大風送進室内,留下一地狼藉。
費爾奇的脾氣也越發暴躁了,每一天他都需要在各處處理這些結了霜的地面,防止濕滑的石磚讓學生滑倒。
伊瑞早就添上厚毛衣,換上冬季校袍和厚鬥篷,每天都用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嘭!
牆上的壁燈突然掉下來,伊瑞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接着,壁燈還在熊熊燃燒的火焰就炸開變成了一束郁金香。
西裡斯舉着那束花,單手插兜,長袍大大敞開,圍巾也隻挂在脖子上,露出鎖骨那塊皮膚,他的衣袍正随風向後飄揚,非常潇灑,但無端讓人覺得有些冷,伊瑞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哦!女士,你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西裡斯做作地說。
伊瑞望周圍看了又看,沒找到隐藏的詹姆斯和萊姆斯、彼得,但,西裡斯的長袍和頭發還在向另一邊飄動,不是用了清風咒她發誓把名字倒過來寫。
見她一直沒有回答,西裡斯不太滿意,又挪了挪,擋住她亂瞧的視線,伸手一挑額發,朝她抛了個媚眼,深沉地說:“波特小姐,你願意和我同赴一場冬日盛會嗎?”
伊瑞沒忍住噗哧笑出聲,“哦——梅格說得對,你故意耍帥的時候有點油膩。”
西裡斯的臉立刻變臭,旁邊不遠處一陣悶笑傳來,伊瑞順着聲音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抓住了隐形衣。
裡面正躲着詹姆斯和萊姆斯。
“小蟲呢?”
“他說要寫作業,去了圖書館不肯出來呢。”詹姆斯說。
“為什麼你們不寫?”伊瑞問。
“為什麼要寫?”詹姆斯和西裡斯說。
“已經寫完了。”萊姆斯說。
真是完全可以預料到的回答。
西裡斯把花塞進伊瑞懷裡,又扯下圍巾給她裹了幾圈,攬着她說:“怎麼樣,這個驚喜?”
“很不錯,非常好。”伊瑞笑着說,西裡斯看上去還不太滿意,“嗯,特别出乎意料。那一瞬間我還以為壁燈壞了,沒想到是迷幻咒,特别慌張,而且那個爆炸聲也配合得很好,還有燈光,這樣寒冷的冬日,睜眼就看見芬芳馥郁的鮮花的感覺太棒了!冬日的驚喜!讓人心都化了!我實在太喜歡了,你真好,西裡斯,你所有驚喜都這麼讓人歡喜。”
西裡斯被哄得眉開眼笑。
“你又被甜言蜜語洗腦了,看見她的眼睛了嗎,她騙你呢。”詹姆斯嫌棄地說。
“你沒有甜言蜜語,你可憐,你嫉妒,你羨慕。”西裡斯說。
詹姆斯嚎叫一聲,與西裡斯互相追打起來。
伊瑞和萊姆斯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後,“就算七年級他們還是這樣有活力。”萊姆斯微笑着說。
“難道不是幼稚嗎?”伊瑞說,“你真是被友情迷惑了雙眼。”
“有嗎?我一向實事求是。”萊姆斯輕快地說。
走到四樓時,詹姆斯與西裡斯突然從旁邊的挂毯後跳出來,“你們為什麼這麼慢!”詹姆斯嚷嚷道,“我們都已經上下一個來回了!”
“大概因為我們是人,不喜歡鑽那些小洞。”伊瑞滿臉嚴肅地說。
“太嚣張了!”詹姆斯一把攬住她,威脅道,“我要讓你去北塔樓下那條密道弄得灰眉土臉。”
“我才不去,”伊瑞繞出他的胳膊,“你們自己去弄得灰眉土臉吧——啊——”
伊瑞一下騰空,西裡斯把她扛起來了,腳步不停就往北塔樓跑。
詹姆斯像鴨子一樣嘎嘎叫,笑得停不下來,他們直接沖進了密道裡,伊瑞被放下來後,被推着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