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聰明。
察覺到她和兩面宿傩之間的契約存在,打算分開之後再逐個擊破。
兩面宿傩消失後,獨自一人面對無邊詭異的九曲走廊,的場靜和活動活動腿腳,面上沒出現任何的驚慌表情。
她要好好準備。
接下來肯定有場硬仗要打。
讓她放心的是,她與兩面宿傩之間的【生命契約】沒有消失。
想來也是,那種強大的契約,怎麼可能是這種東西的妖力就能破壞的了的,恐怕就算是小玉出手,也破解不了。
這樣就放心了。
另一邊,察覺到【生命契約】沒有被掩蓋。
被傳送到一件空曠屋子裡的兩面宿傩不爽的“呿”了一聲。
原本打算遮蓋住與的場靜和相連契約,把人囚禁在妖怪被除掉的這裡,現在看來的場靜和定下的契約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牢固的多。
現在,還是先去找到那家夥,來一場戰鬥才能舒緩他煩躁的心情。
在“山澤潤次郎”趴在屋中央水池邊,看到的場靜和的确是孤身一人,準備率先解決掉靈力微弱的她的前一刻,面前出現的身形高大,如俯視螞蟻般俯視他的男人将他的打算截胡。
兩面宿傩居高臨下的盯着面前散發着腐敗惡臭氣味,臉色蒼白的清秀男人,慵懶的臉上露出些微戰意。
“真希望你能夠讓我盡興。”他這樣說着,擡手做出【斬擊】的手勢。
“不過看你的實力,還得加把勁才行。”
……
腳下紫色妖氣凝聚成的煙霧散去。
走廊外被分割成一個個小型區域的地上是淩亂堆放,一眼望去人的骸骨密密麻麻堆疊在一起。
場面十分駭人。
面對這種引人頭皮發麻的恐怖場景,的場靜和撸起袖子,撐着護欄跳下去,開始翻找。
如果這裡是進食區的話,山澤潤次郎的屍體一定在這裡!
如果是被當做“垃圾桶”的存在,當她沒說!
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翻到,甩甩手上的泥,的場靜和靠在走廊柱子上,望着底下的骸骨皺眉。
想錯了,這裡還真是被當做“垃圾桶”的地方。
遠處發出斬擊砍破房頂的聲音,的場靜和望過去:“已經開戰了嗎?”
怪不得本該受到攻擊的她沒事。
原來是兩面宿傩先找到了boss。
她跳回走廊上,邁腳落地的下一秒,出現在一間和室外面。
拉開障子門,憑借月光,她看到屋子最前方的桌岸上擺着一套白無垢。
純潔的新娘結婚時的嫁衣。
難道是專門吃新娘的妖怪?
的場靜和走進去,障子門立即關閉,屋内陷入一片黑漆漆,靜的連自己的心跳都能夠聽到。
她清清嗓子:“想要娶我的話就打錯注意了哦,我可是有未婚夫的。”
雖然這個婚約有也等于沒有,是她不打算履行的老一輩定下的孽緣,但用在這裡刺激黑暗中的窺伺者,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沒有任何的回應,就連她的聲音都如同被吸引進黑暗中,連一絲回聲都沒有。
的場靜和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不甚明亮的光源照亮前方一小片地方,還沒等她仔細看,光源閃爍兩下随即熄滅。
的場靜和知道,這裡絕對有東西。
“……救我……”
“為什麼騙我?”
“好不甘心…”
低泣哀怨如蛛絲般虛浮的絕望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還出現痛苦的喘息與私私切切仿佛在耳邊響起的低泣私語。
的場靜和站在原地,安靜的聽着。
在極緻的黑中,她感受到有一雙冰涼的手順着她的脊背攀延而來,手指所到之處冰涼一片,直到那抹冰涼搭在她溫熱的脖子上,竊竊哀語在耳邊響起。
“…不甘心…”
“好不甘心……”
聲音就在耳邊,的場靜和微微側目,與那東西對上視線。
黑暗中她忽然能看到一雙沒有瞳孔的怨毒眼睛正盯死死着她看。
趴在她背後的女人面色蒼白如紙,一雙沒有瞳孔的怨毒眼睛,鮮紅的唇猶如鮮血染就,一身白無垢的婚服,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色長發有生命般,此時有一些已經纏繞上了的場靜和的腳踝。
女人面色突然變的痛苦,宛如一條被扔上岸的魚,趴在的場靜和的後背大口大口喘息,呻.吟着,沒有瞳孔滿是眼白的眼中逐漸布滿龜裂的紅絲。
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怨毒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的場靜和感覺到纏繞在她腳踝的頭發越發的緊。
“……不甘心…怎能被…當做食糧?”
她輕聲軟語着哀切,臉越發的猙獰,嘴巴張大,仿佛帶了人皮面具般要将整個面皮撐破!
嘴巴張大到一定程度,的場靜和看到裡面一片漆黑,同時的她聞到了身體腐敗的味道,輕輕搭在她脖頸的冰涼手指,也變的指甲尖銳鋒利。
活脫脫經典式女鬼索命!
看到手中手機手電筒亮着光的時候,的場靜和反應過來,原來這東西不是影響了手電筒,而是影響了她的眼睛,讓她在短時間内無法視物。
望着面前女人的怨恨與憎惡,的場靜和直接一把将她薅到前面,抱住她,坐在地上,輕聲安慰:“沒事了,不是你的錯。”
懷中的女人嗚嗚哭泣着。
沒有濕潤浸透衣衫的感覺,女人沒有流淚,隻是發出哭泣的聲音,肩膀聳動,冰涼的手指依舊挂在她溫熱的脖頸上。
按照的場靜和現在的靈力,這種場面隻能感化,來硬的她不脫層皮根本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