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地上的唇角咧着暢快笑意的兩面宿傩,夏油傑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他覺得這人是個戰鬥瘋子,同時從對戰中察覺到他的學習能力簡直驚人!
跳下牆頭,的場靜和走到夏油傑身邊,開心道:“辛苦了,傑。”
“我都想給你一個勝利親吻了呢。”
夏油傑笑的溫柔:“就别打趣我了。”
比之剛剛的疑惑,他對此時的的場靜和明顯熟悉很多。
之前的……應該是錯覺。
“抱歉,損壞了你的房子。”他道歉,語氣很是真誠。
“不用在意,這種東西花錢就能修好。”的場靜和完全不在意,黑白分明的清透眸子注視着夏油傑,笑道:“再說,是我拜托你跟兩面宿傩切磋的。”
“現在外面的時局不安全,咒術界正在調查你。”
夏油傑終于提出他來這裡的目的:“暫時先住在盤星教吧,我會好好保護好你的。”
“等幾天再去吧。”的場靜和看向躺在地上的兩面宿傩:“你剛剛和他打了一架,讓他恢複幾天整理好心情,否則我怕他整天面對你,會emo。”
看夏油傑擔憂還想要說什麼的表情,她率先說道:“放心,有事情我會聯系你的。”
“有兩面宿傩在,隻要不是遇到最強,我都能夠脫身。”
見此,夏油傑尊重的場靜和的意願,也不再說什麼。
朝騎着咒靈升空遠去的夏油傑擺手道别。
回頭看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身的兩面宿傩正在盯着她看,的場靜和朝他挑眉:“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兩面宿傩狹眸:“你們兩個……”
那種黏糊糊的氛圍,他在那些世家公子小姐出去遊玩時看到過。
“我饞他的身子。”的場靜和實話實說:“可惜的是一直沒有得手。”
對于這種回答,兩面宿傩感到無趣:“你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的場靜和:“為了讓你高興。”
“我的确很暢快。”盤腿坐在地上,兩面宿傩忽的溢出一聲笑:“但還是想要聽你說真話。”
的場靜和絕對不是那種會讨他開心的女人,除非她被奪舍。
對于面前面前這個說想讓他感到開心的女人,他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開玩笑。
看他全然不信,的場靜和真假半摻的說:“大概處于一種想要漁翁得利的心思吧。”
“怎麼說?”
“你被慘兮兮的打趴下,我能出口氣。傑被打趴下,我能對他強取豪奪?”
“……”
感覺到好笑,兩面宿傩嘲諷:“色迷心竅。”
的場靜和講述自己的道理:“人類的欲望就如同吃飯喝水般,并沒有什麼需要害羞掩飾的,野心和欲望會讓人成為更有魅力的存在,如果能夠大方表達出對某一個人的好感,中間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忐忑揪心環節。”
“對于現代社會的成年人世界,你還有的學呢。”
的場靜和回房間泡澡去了。
對于她的話,兩面宿傩盤腿坐在地上,單手托腮,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她十分膽大,且坦率直接。
或許是泡了溫泉的原因,也或許是和夏油傑打了一架熱血沸騰,導緻久久無法平複下來,躺在被褥上的兩面宿傩感受到了燥熱。
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已經被他踢到一邊,呈大字躺着能夠盡可能的讓身體散熱,可還是杯水車薪。
——好熱。
身體裡的血液仿佛都被燃燒起來了。
喉嚨幹澀,連鼻孔間呼吸進去的空氣都是熱的。
從被褥上坐起身,夜色深深的外面隻有時不時的一兩聲蟲鳴。
讓人聽在耳朵裡更是心煩意亂。
錘頭看着自己的手,兩面宿傩開始計劃尋找其他的手指。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收集全所有的手指,和夏油傑對戰,和的場靜和的式神厮殺,再尋找更強者與之戰鬥!
隻是這樣想着,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屋子裡熱的像個蒸籠,他拉開門走到外面,看到被他和夏油傑戰鬥一通後破壞殆盡的庭院。
沒有風。
炎熱的盛夏沒有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那代表着你能夠感受到的隻有無盡的熱。
無論是悶熱還是燥熱,除了熱一無所有。
他一個閃身跳到房頂上,坐在被曬了一天此時源源不斷往外散熱的青瓦片上,整個人仰躺在上面,望着頭頂的稀疏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