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和對上兩面宿傩的眼睛:“那麼,先增強實力吧?”
的場靜和果然是為宿傩大人着想的!
感覺到這一點,裡梅問:“你想要怎麼做?”
“尋找剩下的手指。”抱着柔軟的靠墊,的場靜和慎重說道:“20根手指我們現在隻有1根,想要擁有能夠匹敵五條悟的實力,必須要在短時間内集齊剩下的手指才行。”
擡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兩面宿傩對尋找手指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反而說出:“在收集手指之前,我先幫你把家主之位奪過來好了。”
裡梅看看兩面宿傩再看看的場靜和。
之前的談話他都能跟得上,現在的談話他跟不上了。
“現在還不行。”的場靜和拒絕。
兩面宿傩狹眸,早就預料到了般的問:“為何不行?”
沒有絲毫謊言即将被拆穿的慌張,的場靜和說出不行的原因:“之前我們在山澤老宅清除掉那裡的妖怪,超度掉大量怨靈,更加重要的是你使用術式斬擊殺掉了山澤香,這些事情以經全部被咒術界和的場家知道,現在兩邊結盟,從我知道的情報來看,他們達成了一緻——”
的場靜和平靜而幽深的眸子注視向兩面宿傩:“咒術界祓除你,而我則歸的場家處置。”
兩面宿傩單手支撐在盤腿的膝蓋上,好整以暇的問:“你家族的人怎麼不讓咒術界一起除了你?”
“或許是那個人想要親手殺掉我也說不定。”
的場靜和的嗓音低沉下來:“畢竟我與他争奪家主之位失敗而被驅逐出家族,之前有式神他動不了我,現在我和你糾纏在一起,是一個千載難逢能正大光明殺掉我還不會惹來非議的好機會。”
“如果換成我的話,恐怕我會做的比他還要狠。”
看着的場靜和仇恨内斂的陰翳模樣,兩面宿傩忽的笑出聲,他的笑聲豪邁粗礦,似乎是真的感到愉悅,面上溢出濃厚的感興趣之情。
半晌,他停止笑聲,含笑帶着磁性的深厚嗓音感興趣道:“之前對你的事情沒什麼興趣,現在我想要聽你告訴我。”
“好啊。”的場靜和很是爽快。
她下巴擱在抱枕上,眼眸微閉想了想,真假摻半的說:“我是的場家的大小姐,一直深受父親器重,這份器重在我5歲時戛然而止。”
“為什麼?”感受到她的言語間的譏諷,裡梅好奇。
在他的印象裡,大家族的小姐吃的好穿得暖,内裡服侍仆人無數,過着令他這種千年前貧民絕對豔羨的幸福生活。
“我弟出生了。”的場靜和眸色深邃,仿佛回憶到以前,她語氣幽幽:“那是一個男孩,的場家主也就是我父親盼了二十幾年沒盼來的老來子,那個男孩搶了傾注在我身上的一切,仆人對我的尊敬,父親的目光,連對我授課的老師都成為了他的專屬。”
“隻是一個帶把的無論是靈力還是天賦都沒有我強的小孩子,竟然讓我落得一無所有備受奚落的狼狽地步。”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被教導禮儀女工,成為家族犧牲品的存在。”
随着的場靜和的講述低沉的氛圍在屋中擴散開來。
她靜靜坐在那裡,語氣并沒有多大的浮動,甚至可以說是平緩的像是在講述别人的故事般冷靜。
注視着她半垂沉浸在記憶中的眸,那雙眼睛的眼底彙聚着不甘與野望,兩面宿傩突然間想到了自己。
本應該降臨在世間的雙子,生出來的時候就隻有他一個。
一個四隻手四隻眼睛的怪物,被所有人懼怕的根本原因是他在母親腹中的時候吃掉了自己的雙生兄弟。
“好在我不甘認命。”的場靜和繼續道:“我努力展示天賦,學習術式,頂着所有人不贊同的目光成為了家族後輩中的第一人,狠狠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
“但父親死的時候我還是失敗了。”
“怎麼會?”裡梅皺眉:“你不是家裡面最強的了嗎?”
“是啊。”的場靜和點頭,随後深深歎了一口氣:“但大家族最重要的是血脈傳承,我不是老頭子的血脈,是領養的,跟我弟比票數的時候沒一個老家夥肯投給我,真是有眼無珠!”
事情來了個大反轉,兩面宿傩挑眉:“争家主位置的時候知道的?”
“不是啊。”的場靜和手指繞頭發:“我被接到的場家的不久就知道自己是養女了,在我4歲的時候老頭子親口告訴我的。”
裡梅:“……”
裡梅半月眼:“這麼說你能當家主就有鬼了。”
身為不是嫡親血脈的後代,竟然和嫡親的血脈争奪家主的位置,該說的場靜和膽大呢?還是說的場靜和自信。
怪不得全家人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她。
有強大的力量卻不用,非要進行投票競争,難怪會輸。
“你那是什麼無語的眼神啊!”的場靜和當即生氣:“說到底都是老頭子的錯!”
“我被接到的場家的時候就是被當成的場一門的繼承人培養的,老頭子還讓他弟弟的兒子入贅式和我訂婚,說是我的靈力天賦和那個人的俊美容貌一定能夠孕育出最完美的的場家下一代繼承人!說來說去還不是老頭子不想家主的位子落到他弟弟那一脈才想的這個缺德主意,我才是陰謀下的犧牲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