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和的式神——”
“她的式神名為玉藻前。”
太宰治給出的情報足以讓五條悟感到驚訝,同時他大腦中飛速略過近些天被送到他面前的所有關于的場靜和的情報。
與的場靜和情報同時浮現腦海的還有玉藻前的信息。
身為咒術界三大家族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五條悟,憑借着家族古老的曆史,對于傳說中的人物知道的要比普通咒術師多太多。
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妖怪,他從小接受的除了家族的訓練外,便是這些傳說中人物的故事。
——玉藻前。
從平安時期便名聲大噪,讓無數除妖師聞之變色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大妖怪。
特級假想怨靈化身玉藻前便是人們對玉藻前的恐懼産生的特級咒靈。
而這種年歲不知幾何,實力更是恐怖的大妖竟然會當的場靜和的式神?
五條悟想不通。
無論是身為大妖的傲氣還是悠久年歲逐漸對于情感的淡漠,以至于大妖怪對人類的俯視态度,都不足以是他能夠成為的場靜和式神的原因。
再加上的場靜和本身的實力在除妖師中也隻是屬于中上一流。
他可沒有聽說過玉藻前是對人類良善的妖怪。
再來是的場靜司。
的場靜和擁有玉藻前,隻要她想要當的場家的家主,的場家沒有人可以阻止。但的場靜司在與他見面時,表達出的意思是的場靜和與他争奪家主之位失敗,兩人失和,的場靜和惱怒之下離開的場家自立門戶。
的場靜司對他說了謊。
他不是想要親自處決的場靜和,而是想要保護她。
這樣一來,禅院直哉年少訂婚卻一直沒有結婚的原因也就能解釋的清楚了,的場家和禅院家一直在受到的場靜和的掣肘,結婚的事情也是的場靜和單方面的控制。
見五條悟下颌緊繃,連唇角也拉的筆直,太宰治饒有興趣的問:“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嗎?”
“算是吧。”白色的沖天發微揚,五條悟單手撐着下巴,語調上揚的說:“多虧了你給出的情報,我腦子裡所有疑惑的點全部順通了。”
太宰治說:“那還真是一件好事呢。”
目的達到。
他聲音懶洋洋的,站起身背對着五條悟擺擺手:“那麼,我就先走了哦。”
白色繃帶纏繞後的蒼天之瞳注視着太宰治修長的背影越來越遠,五條悟面色冷凝的注視着。
還是無法獲取他的任何信息。
這個人對他的六眼完全免疫。
活到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離譜的事情,五條悟在腦海中猜測,太宰治是隻對六眼免疫,還是他對所有的咒力與術式全部免疫?
初次見面,且在人家表示了同一戰線的誠意時用術式轟他,的确是過于沒禮貌了一點。
五條悟想,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論證一下。
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低頭望着地面婆娑的樹影,五條悟決定下一步的走向是去調查的場靜和的所有資料。
不是靠情報部門的獲取,而是他本人親自去調查。
的場靜和的行為很邪性。
放着超高戰力玉藻前不用,反而解除與所有式神的契約,用兩面宿傩的手指召喚出了兩面宿傩為式神。
其中沒有隐情鬼都不信。
現在的玉藻前又在什麼地方?
解除契約召喚兩面宿傩這種事,真正的主使是的場靜和還是玉藻前?
的場家在其中又扮演者什麼樣的角色?
禅院家又知道哪些事情?
這些全部都是疑惑順通後,随之而來的問題。
“還真是……複雜的局勢啊。”五條悟幽幽呢喃。
這種陰謀詭計,多方勢力摻雜其中的超級複雜局勢,比被好幾個特級咒靈圍攻還要讓他覺得苦手。
前者隻要稍微動動手指就可以輕松解決,後者……要是傑在的話或許能夠輕松些。
夏油傑。
那個總是在他犯錯誤之前敏銳察覺再發出提醒的固執家夥……
如此灼熱的夏天,跟他離開那年的夏天很像。
一樣的悶熱,悶的人喘不過氣來。
一樣的忙碌,忙到他近乎沒有自己的空閑時間。
不一樣的是,高專的苦夏他能夠與傑和硝子在學校見面幾次,雖然各自忙碌的任務多到見面也隻是匆匆幾句話……
現在的苦夏,已經不想要再見到傑了、
再次見面,說不定會有人死掉。
糟糕的結局走向。
“真是的,之前勸老子的話我全聽了,我勸你的話犟的一個字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