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警察從床底找到了憑空消失的玩偶,并且還有幾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拆出來的攝像頭。
人贓并獲,直播間的觀衆被峰回路轉驚掉了下巴。
【我耳朵沒毛病吧,小歪叫這個變态“爸”……】
【這是小歪的親爹?!】
【在自己女兒的房間安那麼多攝像頭,這他媽也太變态了吧。】
【不隻是小歪的房間,他在監視他們一家人!】
【震驚得我無話可說。】
【不是,隻有我好奇他安這些東西幹什麼嗎?滿足自己的偷窺癖?】
小歪心裡的震驚,比起屏幕前的觀衆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懷疑過很多人,可從未懷疑過那個時時刻刻監視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可如今人證物證具在,真相就在眼前,她像被扼住喉嚨,感到陣陣窒息。
“鄭興國!”
身旁傳來一聲怒吼,小歪叔叔沖上去給了鄭興國一拳,那一拳直接打掉了鄭興國半顆牙:“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在你女兒的房間裡安那麼多攝像頭,你是變态嗎?!”
鄭興國被打的滿嘴是血,小歪叔叔還想繼續打,兩名警察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可再打就要出人命了,隻能出手攔住他。
“歪歪啊,跟爸爸回家,爸爸已經掙了好多好多錢了,你喜歡什麼娃娃爸爸都可以給你買。”
鄭興國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讨好的笑容,可眼中偏執又瘋狂的眼神騙不了人。
小歪後退兩步,喉嚨哽咽:“你為什麼要在我的房間,還有那些娃娃裡安攝像頭?”
鄭興國喝了不少酒,情緒十分激動:“寶貝女兒,你不要怪爸爸,爸爸隻是想……想每天看看你和媽媽,我實在是太想你們了……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過爸爸嗎?”
離婚後的每一天,鄭興國都過得煎熬又痛苦,他找過小歪媽媽很多次,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再後來小歪媽媽就帶着小歪搬了家,他求遍親戚朋友才找到他們現在的住處,卻得知小歪媽媽已經再婚的消息。鄭興國整個人瀕臨崩潰。
他知道小歪媽媽不想見他,更不會讓女兒跟他見面,所以才出此下策,他在屋子裡的每個角落裡安上監控,這樣至少每天都能看一看他們。
可上了大學之後小歪就開始住校,他沒轍,不能潛進學校在她們宿舍安監控,隻能在小歪可能會帶去宿舍的娃娃裡做點手腳。
小歪脫口道:“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深深刺痛了鄭興國。
“淑雲,歪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們,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鄭興國淚流滿面地看着母女倆,“回來吧,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鄭興國,誰都不會跟你回去,我們早就離婚了,你現在的行為是犯法,犯罪!”小歪媽媽把女兒護在身後。
小歪叔叔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怒不可遏,轉而看向一旁吃瓜的物業人員:“你們是怎麼保障業主安全的?這麼可疑的人都能随便進出我們小區嗎?”
物業一個勁地道歉:“非常抱歉吳先生,這确實是我們的疏忽……”
非住戶進入他們小區都要登記,可物業那邊根本沒有查到鄭興國的來訪記錄。
警察也愣怔了,還知道躲避登記,看來是慣犯了。
小歪叔叔看着鄭興國問:“你是什麼時候進到小歪房間裡的?”
幾天前他出了場小型車禍,之後便休假在家養傷,連着幾日都沒出過門,現在憑空冒出個大活人來讓他不寒而栗。
小歪唇色蓦地變得慘白,他該不會是一直藏在她房間裡吧……
警察:“還不快說!”
“應該是十五分鐘前。”
說話的不是鄭興國,而是裴漾。
觀衆:“???”
【為什麼是十五分鐘?】
小歪也忍不住問:“他萬一是一直藏在這裡的呢?”
“胡子。”
裴漾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說:“一個成年男人一天不刮胡子就沒法看,他至少今天早上才刮過胡子,而且他身上還穿着睡衣。”
裴漾推測他極有可能住在附近。
從發現攝像頭到警察出警不過三分鐘,來的路上花了十分鐘,再加上等電梯和進門的時間,總共十五分鐘。鄭興國應該是看見監控裡小歪帶着警察過來,想來毀屍滅迹。
小歪叔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因為手臂受傷,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刮過胡子了,一改往日精英範兒,看起來邋裡邋遢的。
就在這時,物業管理人員也打來電話說:“我剛才查了一下,鄭興國先生是2102的業主,就住在2101隔壁啊。”
【兩個字,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