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毓隻是接過，卻沒說話。

荀大牛，“這種聖物一直都在大内，就算橫空出世，也得由徽郡王家那位世子接引到人間。我剛才琢磨了一下這柄箭，外人沒沾過邊，除了九爺能策動它，也沒有其他人了。”

見趙毓表情有些凝重，荀大牛一樂，“這有什麼難的？老趙你去找九爺直接問一下不就得了嗎？他對你而言又不是外人，他是你那個禁脔的發小。”

趙毓，“禁脔？”

“嗯！”荀大牛，“就那司禮監的老黃。”

趙毓，“黃秉筆是我的大伴，不是禁脔。”

“我們盯着那幾個藩王，還有一些王公，有些就跟伴當不清不楚的。”荀大牛一歎氣，“嗨，這種事兒都算不上事兒，随便記一下都行，大多都不用上報。那些做出來不是人說着更難聽的事兒，傳回雍京的卷宗都一沓子一沓子的，真是罄竹難書。終究，你們姓姬的也确實沒拿别人當個人，更不要說那些殘缺之人了。”

趙毓，“我沒做過這種事，黃枞菖是我的家人。”

荀大牛又瞥了一眼趙毓，卻樂了，說到，“你不同，你姓趙。”

趙毓拿着黃金羽，一直沉默着，不知道想什麼，荀大牛又調侃了一句，“你不是不喜歡酸文假醋嗎？”

趙毓，“你能說點正經事嗎？”

“正經事？”荀大牛，“如今獵場之内，唯一也是最大的正經事兒不就是上林王狩嗎？那跟你有什麼關系？”

趙毓手持黃金羽，讓荀大牛看着，忽然有些心驚擔顫，“老趙，你可别想不開呀！

咱西北軍，這些年縱橫西疆本來就不招人待見，咱是功勞也有銀子也有，人家一樣是拼命，既沒錢也沒功勞，嫉妒的錐心刺骨，抓耳撓腮，把咱剁碎插秧的心都有，現如今滿獵場掃掃，不是咱的敵人沒想着把咱挫骨揚灰就已經算是親人了。

老趙，你如今要是以西北軍統帥的底子再入上林王狩，等于不給别人一點活路，人家也想封侯拜相，黃金萬兩，你橫插一杠子，别人可是連個肉湯都撈不着，太招人恨了。

再說，陛下也有自己的布局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又不是柳大人這樣的青天大老爺，不順着陛下，整天跟他對着幹，那你成什麼了？人家柳大人直谏，要是撞了大正宮天極殿的柱子那是名垂青史，你瞎折騰要是那個啥了，屬于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