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是南蜀最高等學府,在裡面上學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世家子弟。
今天是林鸢與林甜甜一同去太學上課的日子。
不得不說原裝貨林魚家真的是家大業大,昨晚林甜甜剛跟林玄征說想要林鸢去陪自己去太學,第二天她就能帶着林鸢來上學。
林甜甜嚴重懷疑這裡的轉學手續是不是就是打聲招呼的事,不過鑒于這本就是一本情節大于邏輯的小說世界,她也懶得去消耗腦汁去思考這些細枝末節。
由于原主林魚從小就在太學受教育,因此林甜甜一下馬車就有兩位陌生的面孔跟她熱情地打招呼。
“甜甜你許久都沒來太學了,聽說你之前落水昏迷了,身子好些了嗎?”
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少女熟稔地拉住林甜甜的手。
林甜甜雖然不認識她,但還是露出了她的甜妹專屬笑容,禮貌道:“好多了,多謝關心。”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少女像是才發現旁邊的林鸢一樣,故意驚歎道:“咦?你的丫鬟不是白芍嗎?怎麼今日換了一個啊。”
林甜甜:??!
我不認識你謝謝,快走開!
誰知這個不走就算了,又來一個看起來跟她很熟像是好閨蜜的少女發表危險言論。
“阿芙你這記性也忒差了吧,難怪先生每次抽你背詩都要打你闆子,這位哪裡是什麼丫鬟啊,她明明就是丞相府洗腳婢生的小野種,甜甜之前不是告訴過我們嗎?”
林甜甜:??!她沒有說過啊啊啊啊啊!
她正想捂住那少女的嘴,誰知那位叫阿芙的姐妹又來給她來了當頭一棒。
“哈哈哈哈哈阿貞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呢,那她怎麼還戴着面紗啊?是不是因為自己親娘是洗腳婢沒臉見人呀?”
說罷這倆人就拿着帕子捂起嘴咯咯笑了起來。
大姐!
啊不,阿芙!阿貞!
你倆好歹是受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說話能不能有點素質啊?!
就算你們非要對女主進行言語上的人身攻擊,但也麻煩請不要表現得跟她很熟的樣子!
好!不!好!
林甜甜終于想起這兩号人物。
李清芙,崔巧貞,命比林魚還短的炮灰。
她們和林魚共同組成了《邪魅妖後很傾城》這本小說的“惡毒女配三毒瘤”。
被讀者們親切地稱為“清蒸魚”組合。
原裝貨林魚當初就是拉着這倆從小玩到大的小姐妹一起在太學對林鸢進行了校園欺淩。
林甜甜偷瞄了一眼林鸢的表情。
靜若止水。
但不妨礙她後期把這三人剁了。
這個“剁了”不是一種誇張的描寫手法,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
李清芙和崔巧貞都被剁了腦袋,俗稱砍頭。
林魚就慘了,前兩位好歹給了個痛快,而她則隻被剁掉了四肢,慢慢受盡折磨後毫無尊嚴地死亡。
為了不讓她的命運線朝着林魚悲催的結局發展,林甜甜當機立斷地打斷李崔二人的嘲笑。
她緊緊拉起林鸢的手,以一種國民好姐姐的姿态道:“請二位小姐謹言慎行,這是我的妹妹林鸢,丞相府的三小姐,今日是跟我一起來太學聽學的,麻煩放尊重一點。”
李清芙:“你吃錯藥了吧?”
崔巧貞:“落了一次水腦子真被泡傻了?”
林甜甜臉色憋成豬肝紅,她怕再跟她們争辯下去她們會說出更加炸裂的話,便心虛地拉起林鸢,頭也不回地走進太學的大門。
“妹妹莫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我跟她們不熟。”
待遠離那二人後林甜甜急忙在林鸢面前撇清關系。
“嗯。”
林鸢每次的态度都是這麼不冷不淡,用腳指頭想林甜甜都知道她不相信。
要換成是她的話肯定也不信啊!!!
為什麼她偏偏穿到林魚這個劣迹斑斑的炮灰身上?!
地獄開局!
終于渾渾噩噩走到了講堂。
進去後林甜甜拉着林鸢坐在最後一排靠角落的書案。
原本在嬉戲打鬧的纨绔子弟見林甜甜帶了個陌生女子,雖然戴了面紗,但露出一雙眉眼就能看出是個絕世美人,便紛紛上前圍住她們的書案。
“林魚,這是誰啊?怎麼大熱天還戴着面紗!”
“你讓她把面紗取下來讓我們看看呗!”
“對啊對啊,我們南蜀又沒有什麼女子出門不能見人的習俗。”
林甜甜原本十分有耐心地為他們介紹這是她的妹妹林鸢,但他們簡直聒噪得像一群蒼蠅,再加上他們長相普通又貪戀美色,沒有一個是原著着重描寫為林鸢做貢獻的深情帥氣的男一男二男n号,隻是為了側面突出林鸢的魅力之強大的工具人罷了。
因此林甜甜又十分不耐煩地轟走了他們:“去去去,回你們書案上去,不然等先生來了見到你們不老實,肯定又要抽你們背《論語》了,背不出來肯定又得拿戒尺抽你們!”
“哦對對!壞了壞了,馮老頭今天又要默寫《論語》,宋墨你小抄打了沒有?!”
“老子早就抄在襪子上了,哪裡像你沈智淵沈大少爺,名字起得倒像個聰明人,哪裡曉得腦子這麼不好使!”
“哎嘿嘿嘿……那可不!”
這位叫沈智淵的仁兄被侮辱了智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對宋墨露出狗腿般的笑容:“待會借我瞅幾眼呗!”
宋墨猥瑣地笑了笑:“不嫌你爹腳臭?”
“宋、墨!”沈智淵像是終于忍無可忍,“士可殺不可辱!你愛借不借!大不了老子的手掌心再被馮老頭那鑲了釘子的戒尺打開花!”
宋墨:“呦,這次有骨氣了?别等待會馮老頭默寫的時候又空着一張大白紙喊我爹。”
沈智淵:“絕無可能!”
宋墨:“拭目以待。”
這倆人的書案在倒數第二排,林甜甜和林鸢的前桌。
因此林甜甜趕走了那群蒼蠅後,這兩隻依然沒有離開。
甚至差點在原地掐了起來。
林甜甜發現“爹”這個詞從古至今都對十幾歲的男生有着某種特殊的意義。
不一會兒,一個面相嚴肅的白胡子老者進入講堂。
原本哄鬧的四周一下子寂靜下來。